我算了算行程,不由得怵然一惊,已走了有近二十天了。
我又一次不确定地问朱询:“皇上不会已经将秋延天杀了吧?”
“不会,”
朱询眼神一黯,微微皱了皱眉道:“我告诉过你,皇上的目标不是秋延天一个人,还有他背后那些叛党群,而秋延天是最好的诱饵。
他不会轻易杀了秋延天的。”
“哦。”
我半信半疑地点着头,低头喝了口茶。
我只能选择信他。
但这一路上也安心了不少。
只是这个把多月的行程,见的都是相似的青山绿水,差不多的城郭府衙,一开始挺赏心悦目,见多了就兴趣乏乏了。
沿途中倒也有些趣事。
比如遇到一个会用树叶吹清脆曲子的老伯。
虽然在现代时小时候也玩过用树叶吹出声音,但只能吹出单调尖越的“呜呜”
声,吹曲子是不能的。
因此给自己寻了个乐子,在歇息途中向那老伯讨教了用树叶吹曲子的方法。
途中有时候在车上闲得无聊摘片树叶鼓弄着吹着玩,一开始也是不成曲调,声音忽尖忽细,我动了大学时考噩梦一般的英语等级孜孜不倦的狠劲,我就不信我学不会,渐渐的开始成曲调了。
虽然有时候也走音走调的,也算勉强能听得出吹的曲子了。
只是一路上这可怜的一车队人都要忍受着我这尖利刺耳的噪音。
当然他们的耳朵也有一个安慰,就是偶然也能听到苏锦华抚琴。
这苏锦华琴艺精湛。
琴声铮铮,凭空让人生出繁花满谷、细水长流的感觉。
让人肩上一松,好像旅途的劳累也去了几分。
她确实是在才貌双全的女子。
当听到她的琴声时,朱询也是面含笑容,眼带欣赏。
但从不对她多说什么。
偶有接触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苏锦华见她正面无法与朱询接触,便采用了迂回的方式,开始经常来找我聊天。
只是这方法好像依旧不怎么奏效。
有时候朱询来寻我时,见了她便会避开,并没有给她表现的机会。
苏锦华也曾问过我:“颜小姐与靖安王爷是旧识?”
我看了她一眼,想了想,点头道:“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