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夫。”
陈酿起身行了一揖。
“不敢当,”
薛仁笑着扶起他,“如今是先生了,我可当不起如此大礼。”
谢菀瞥薛仁一眼,又道:
“酿弟学问好,你又打趣来!
说来,你去瞧过婆婆,她身子如何了?”
“是啊!”
陈姨娘亦道,“你们婆婆年纪大了,又遇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
“你们放心,没什么大碍。
只是人老了,难免身子弱些。
我已让珮儿去取药,罢了晚饭我亲自看着去。”
“倒是难为你了。”
陈姨娘道。
这个女婿对谢府的事是极上心的,尤其老夫人那里,更是周到。
不知是否是这个缘故,虽说同是庶出,老夫人待谢菀,总比谢菱多几分亲近,朱夫人亦多看重。
自然,陈姨娘的日子,也比顾姨娘好过许多。
“姨娘这话见外了,”
薛仁道,“菀娘的长辈,亦是济良的长辈,自然怠慢不得。”
“你这孩子心里仁善,”
陈姨娘欣慰道,“怨不得老夫人与大夫人多疼你几分。”
薛仁温润笑笑,又将话题引向陈酿那处。
“前日在宫中,与淑妃娘子诊脉,听她问起七妹妹的功课,还问了句酿弟。”
薛仁道。
陈酿倒是沉稳,不做反应,如常用饭。
倒是陈姨娘心下有些奇怪:
“问酿儿做什么?”
酿儿带着七娘子读书,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真上心七娘的功课,为何此时才问来?偏近着春闱,敢是有什么打算?
这个淑妃,从前在谢府做小娘子时,便颇是聪颖。
其思之深,所及之处,总是常人不能至。
又因是长女,行事风度一丝不苟,总是姊妹们的典范。
薛仁看了眼陈酿,他倒不见紧张!
薛仁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