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三刀把引到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他指着海老山起起伏伏的山脊问牧清:“你觉得海老山怎么样?”
“风景不错。
山有清泉下流,路有曲径通幽。
奇峰怪石如铁骨,层林叠翠黄花瘦。
我很喜欢。”
笑三刀变得严肃。
“你知道的,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问的是哪个意思?“牧清笑着说。
“我的意思是,假如张顺派大军来攻,海老山守得住吗?”
“大军有多大?“
“比如……两万精兵。”
笑三刀盯着牧清的眼睛,他看到牧清瞳孔清澈,毫无杂色,那是自信的颜色,他问,“你有信心坚守住?”
“坚守一个月应该不成问题。
“
“你为何如此自信?”
笑三刀说道,“此山逼仄狭小——”
“那是表面表象。
整座海老山就像一座火山,顶部高耸不可攀登,但内部平缓适宜居住,山里面也有水源,最主要的是他只有一条道路可以进山。
是真正的易守难攻。
“
“——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成立,“笑三刀问,“一个月之后呢?你准备怎么办?如果张顺对你围而不攻,你怎么办?”
牧清很自信且略带嚣张。
“如果我坚守一月而山门不破,那么恐怕就是成张顺死了。
“
笑三刀听了一愣。
他不知道牧清哪里来的自信,他没有进入过海老山,他不知道牧清根据什么说如果张顺在一个月内打不下海老山,张顺就会败亡。
不过,他从牧清眼睛里看到的那种自信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对牧清说道:“好吧,就算张顺败了。
然后呢?然后你准备去哪里?你可别告诉我,你要蜗居在海老山一辈子。”
“对呀。
我该去哪里呢?”
牧清问笑三刀。
“牧贤侄,是我在问你。
“
牧清摊摊手,笑着说:“我不知道呀。
“
笑三刀看着嬉皮的牧清,心里很挫败。
这小子真是人小鬼大,心里明明有了算计却不肯表露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