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瞻急匆匆返回聚义厅,里面人分成了两个阵营,喋喋不休吵开了锅。
两个阵营的代表就是牧清和黄直,两人争论的脸红脖子粗,谁也不想让。
范瞻分开他俩,他问:“你们俩还有不吵的时候吗,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黄直情绪很激动,他说道:“他这个人卑鄙无耻……“
“先说原因,“范瞻说道,”
再说怎么卑鄙无耻。
“
“原因就是……”
黄直说,“我羞于启齿,您让他来说。
“
“好。
我来说。
“牧清跨一步走到范瞻身体右侧,”
起因是我们讨论如何激怒张顺,进而达到让张顺主动攻打海老山与我们搏命的目的。
他不知道怎么办,于是我出了一个主意,于是他怒了。
“
“你出的什么主意?“范瞻问。
“我出的主意是拿钱撕票,简单说就是收了赎金以后,把张秀杀了。
“
“无耻!
卑鄙!
下作!
“黄直又骂上了,”
拿了人家的钱,还杀人,你的良知呢?“
“现在是战争。
战争没有良知可言。
无耻,卑鄙和下作,是胜利的一部分。
“牧清说,”
我亲爱的黄直大哥,你什么时候才能丢弃那些可恶、可恨、可憎的圣洁?“
“圣洁总会遇到卑劣,而卑劣总是振振有词,“黄直反击说,”
我亲爱的牧清公子,你什么时候才能拾取那些你视为不齿、不为和卑劣的善良?“
“善良的人才会把自己伪装成卑劣。”
牧清用手指着他自己的鼻子,“你看清楚,我就是。
“
黄直毫不客气地翻了牧清一个白眼儿。
“不害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