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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15
虞城二中从高二开始会要求平行班在周六上一上午的自习，中午放学才算真正开始周末放假，而实验班则是周六上午上课。
这周六又正好是学委生日，便请了几个铁哥们和平时往来比较多的同学去吃饭，盛珩和洛琰跟他前后桌又近一个月的时间，自然也在他邀请的行列之内，原本不喜外出聚会的盛珩碍于他的热情也只得答应下。
这帮人憋了一个星期，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光明正大出去玩，正好吃喝玩乐来个遍，中午吃完饭去电玩城，下午吃完饭又冲到ktv要了个包间开始鬼哭狼嚎，学委十八岁的生日按传统还是要回家同亲人一起过的，于是给他们定了夜宵，又怕他们喝多回不去，用自己的身份证在宾馆定了房间才离开。
原本见寿星要离开也想走了的盛珩却被学委特意叮嘱了得留下来看着这群人，免得出事，盛珩只好坐在沙发角落尽可能地远离喧闹的中心，但这帮人哪肯遂了他的心意，推搡着把盛珩挤到沙发中间，推得他一个趔趄差点坐到洛琰腿上。
盛珩：“……”
盛珩皱着眉嗔了他们一眼，被洛琰拉着在他身旁坐下，耳尖却悄悄红了。
“来都来了，怎么能往旁边躲呢盛珩！”陈卓故意大声喊。
“对呀对呀！”有平时没太说过话的同学也在这欢快的范围里跟着喊起来，“下午电玩城里你都没跟我们一起舞动青春！”
盛珩被闹得无法，接过洛琰递给他的一杯果酒，无奈地笑：“好好好，你们想玩什么？”
“我们也不为难你，就玩真心话大冒险呗。”柳越拎着一瓶果啤过来。
“这都不来就不够意思了呀。”连周小佳的声音都比平日大了些，娇小的身形从一帮人里钻出来。
还是转笔的老玩法，笔尖指到谁就要完成一个大冒险或者真心话，一轮六个人。
盛珩怀疑这帮人故意针对自己，并且有证据。
“哈哈！珩哥到你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柳越笑起来。
“真心话。”盛珩看了一眼指着自己的笔尖，面色镇定。
“行，那我要好好想想该问什么有水平的问题了。”柳越转了转眼睛，旁边的人哄笑着出馊主意。
“都安静点，啊，我要问了，”柳越故作夸张地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安静，“第一个问题，给在场的alha们谋个福利。”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洛琰，洛琰还是跟平常一样朝他们笑，压根看不出是刚结束易感期的样子。
“喜欢什么样的alha？”柳越问。
盛珩：“合眼缘、相处感觉舒服的。”
陈卓立马叫出声：“你这回答也太广泛了，哪个oga跟喜欢的alha在一起相处是不舒服的？不算不算，换一个问题。”
盛珩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竟也没反驳，大度地容许问他们再问一个问题。
“现在有喜欢的人吗？”陈卓问，视线却是看着洛琰的。
洛琰没注意，但脸上的笑容明显地一滞，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握了起来。
盛珩沉默得有点久，不知道是回忆起了什么，直到众人都催促起来才轻轻笑了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算是……有吧。”
“什么叫算是有啊！我们认不认识啊？”柳越兴奋地挤过来。
“我已经回答完问题了。”盛珩抬眼看着他笑。
“好吧好吧，”陈卓把笔递给周小佳，“继续。”
笔尖飞快地转动，速度渐缓，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摇摇晃晃地慢慢停下。
“珩哥，不好意思啦。”周小佳双手交握着，抬头冲盛珩乖巧一笑。
“我就说你们今天找我是不安好心。”盛珩无奈，但没推拒，“还是真心话，问吧。”
“珩哥你放心，我不跟他们同流合污刁难你。”周小佳想了想，认真问道，“你有没有过未解的心结？这个可以说吗？”
“有，可以说。”盛珩笑了下，礼貌地看着周小佳，但眼里的情绪明显有些沉。
“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个关系很好很好的朋友，我比他大半岁不到，他总爱跟在我后面撒娇喊哥哥。我们是邻居，父母之间的关系也很好，玩笑说日后或许还能定个亲。”
“后来，他家中长辈出事，要回主家处理，可他一声不吭地就走了，连他走的消息都是我父母告知我的。我一直很想问问他，为什么呢？为什么连只言片语也不留？想来或许是没有真正把我当朋友、兄长。”
“后来再见到他，是在很意外的情况下，他还是很会撒娇，跟小时候一样，可我还是没能问得出小时候的问题。太幼稚了，也显得心胸狭隘。”
盛珩深呼吸一口气，唇角还有清浅的笑意，但却未达至眼底。
洛琰愣愣地看着他的侧脸，下意识伸手想去牵他却被避开了。盛珩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转头看他，仿佛在说一句与彼此无关的事。
众人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愣着干嘛？不想玩啦？那就唱歌啊，有人唱吗？”陈卓看了两人一眼，积极地吆喝起来。
“珩哥唱一个！唱一个！”不知是谁带头起哄，一帮人围过来喊成一片。
“行。”盛珩没拒绝，伸手接过了麦克风。
他没有点歌，也没要伴奏，甚至没说要唱什么。
围坐在一堆的同学们都期待地看着他，灯光斑斓的房间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盛珩握着麦克风的指尖轻轻在麦上点了一下，垂下了眸子，清冽好听的声音如溪泉潺潺淌出。
“想象着，没我的日子”
“你是怎样的孤独”
……
“我们回不到那天。”
……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
像是被他浅唱低吟间清浅的感伤感染，清唱的一首歌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盛珩唱到最后一句，抬起眼与一直注视着他的洛琰对上目光，睫羽微颤。
“好久不见。”
“珩哥可以啊！”柳越被陈卓用手肘悄悄撞了一下，忙会意地带头鼓掌，一帮人这才回过神，开始了此起彼伏的“牛逼”赞叹。
“行了行了！咱们玩别的，你俩一边坐去，c位的宝座先给我。”陈卓把两人推到沙发角落去，自己拉着柳越坐在了沙发的中间。
盛珩握着果酒又喝了一口，白皙的脸上浮起一点淡淡的粉。
“我没有不告诉你。”洛琰出声。
盛珩抬起眼看他，没回应。
“我……”洛琰抿了抿唇，接着道，“我不知道你没看到我那些信。”
“什么信？”盛珩皱起眉。
“我走之前，给你留了信，你没回，我以为……你是拒绝了我，我怕惹你生气，后来也没敢再联系你。”洛琰说。
“……我没有收到什么信。”盛珩叹了口气。
“我放在你阳台的花盆底下的。”洛琰提起这个有些不好意思。
盛珩：“……”
盛珩：“我不知道你会放信在那。”
谁一天到晚没事干会去翻花盆玩？
一直以来困扰他的心结竟然是一个乌龙，盛珩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心中百味杂陈。
“你说以为是我拒绝你？”盛珩抓到重点，“你信里写的什么东西不能直接拿给我？”
洛琰回忆了个大概，想到那封粉嫩嫩的信里幼稚的喜欢和承诺，脸上有点发烫，讷讷道：“也、也没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我也忘了。”
盛珩狐疑地盯着他：“那待会儿回去我找找。”
洛琰：“……”
倒也不必。
“那你刚刚说，有喜欢的人……”洛琰紧张地看着盛珩，试探地问他。
“是啊，有。”盛珩和他对视，粲然一笑。
“那……”洛琰期期艾艾地坐得离他近了些。
盛珩靠在沙发上，望了一眼不远处玩得正嗨无暇顾及角落的一帮人，眸子弯了弯，伸手拽住洛琰的衣领往自己跟前拉了拉，贴着他的唇轻声笑了笑：
“是一个对我图谋不轨很久的al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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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附赠一封小洛琰的信：
珩哥哥：
妈妈说大宅子里出了事，可能需要回去一段时间，一年、或者几年。年的意思就是，不能和珩哥哥一起每天上学，周末去珩哥哥家里吃盛叔叔做的烤鱼和阿姨做的小蛋糕，更不能和珩哥哥一起打球、外出春游。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珩哥哥。我问过妈妈了，如果以后我分化成了oga，你分化成alha，就给我们俩定亲。到时候我就可以给珩哥哥生很可爱很可爱的小宝宝，比小时候的我还要可爱。
我会一直一直喜欢珩哥哥，不管以后会分化成什么，我都会保护你，就像你保护我一样。
如果愿意的话，你可以给我回一封信吗？
——今天也很喜欢珩哥哥的洛小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