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的绮梦被打碎成了渣渣……

眠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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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陆安清,江嘉意也吓了一跳。

    不过与惊吓相比,更多的是窘迫和尴尬。

    她连忙用最简短的语言跟他说了发生的一切。

    相较起江嘉意的坦然,陆安清此时涨红着脸,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看了。

    他微侧着头,根本不敢再往江嘉意的身上看一眼。

    可即便如此,眼角的余光还是将江嘉意的正面给看了个清清楚楚,将她身体的轮廓全都印入了脑海里。

    陆安清只觉得自己耳朵烧得厉害,脑子里嗡嗡的,必须要很仔细听才能够听到江嘉意在说些什么。

    好容易等她说完,他点了点头,半晌才总算是憋出来了一句:“我知道了,我去那边睡。”

    话一出口,陆安清自己都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嗓子全哑了。

    江嘉意也看出了陆安清的窘迫,可她并不觉得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毕竟因为睡前脑子里反复想着“陆安清要是忽然出现怎么办?”所以害得她连睡觉都穿得可整齐了。

    不仅衣服裤子全都是能穿着外出见人的,连贴身的内衣都没敢松开,扣得严丝合缝。

    既然自己已经如此注意,那么陆安清的各种不适肯定是和自己一样,因为完全没有想到回到家竟然发现家里有个外人,然后受了惊吓吧?

    想到这儿,她充满歉意地冲陆安清说道:“陆副营长,你先回屋去换身衣服吧,我去烧点热水你洗个澡再过去。这边很快就能拖完了。”

    陆安清哪里还敢在家里洗澡?

    他伸手接过江嘉意手里拿着的拖把,哑着声音说:“你回屋,这地我来拖。”

    江嘉意还要反对,陆安清已经又将头侧向了一边,语气僵硬地催促:“快去!衣服都湿了,待会儿再感冒了!”

    江嘉意认识这人几天了,从来没有见他如此不耐烦过。

    想想也是,这都几点了?

    人家一身水的回家还要罗里巴嗦地应付一个外人,就是换成自己也会不耐烦的。

    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再坚持。

    “那我进去换件衣服,陆副营长你也去把湿衣服换了吧,我等一下出来给你烧水洗澡……”

    “不用!你去睡吧,这边我来!”陆安清抢过话头干脆地拒绝。

    看他站立不安,一副如果自己不立刻原地消失,他都要拔腿而逃的模样,江嘉意只能从善如流地回了房间。

    将湿衣服换了下来,江嘉意坐在板凳上没有再出去。

    隔着房门她听到外面传来陆安清来回走动的声音,还听到他去厨房接水的声音。

    江嘉意原本以为自己还要坐很久,至少也要坐到人家把澡洗完,可没想到也就二十来分钟房门就被敲响。

    “小江同志,你把那屋的门钥匙给我吧?”陆安清在门外说。

    江嘉意赶紧拿出钥匙打开屋门。

    此时的陆安清已经重新换了一套军装,他接过钥匙,越过江嘉意朝俩孩子看了一眼,然后说道:“我烧了一壶水,你等下洗个澡再睡,别感冒了。另外明天早上你不要做饭了,我出操回来的时候把饭打回来。”

    江嘉意连忙点头表示同意。

    陆安清走了,江嘉意从房间出来。

    她看到客厅里的水已经拖得干干净净,之前拉开的板凳也重新归了位。

    另外,厨房蜂窝煤炉上坐着一个蒸馒头的锅,锅里烧了大半锅的水,足够她舒舒服服的洗个澡了。

    看着这一切,即便大晚上的又受了一次惊吓,江嘉意也不得不承认陆安清回来的很不错。

    毕竟男人的力气还是大,要是她自己想要把这一客厅的水拖干净,没有个半小时肯定搞不定。

    估计搞完人也累得不行了。

    江嘉意在这边开开心心地洗着澡,那边的陆安清却难受了。

    从家里出来,陆安清没有立刻去对面睡觉。

    他觉得自己这会儿头昏脑涨,思维都混乱了。

    为了不让同屋的武向阳看出点什么,也为了让自己清醒清醒,陆安清跑到楼下的花池边坐了好久。

    坐到腿都麻了,这才重新上了楼。

    这天晚上,他难得地做了一晚上的梦。

    梦里风月无边。

    梦中的女人曲线动人,有着又黑又长的发,粉红的唇。

    她的腰肢纤细柔软,腰下的臀挺翘而有弹性。

    她回眸转身时那胸前的盈盈一握,让他的心直接跳到了嗓子眼。

    终于忍不住将手伸了过去……

    “六!六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你怎么睡在这儿!”

    就在陆安清幸福地沉浸于这份旖旎中时,一个大嗓门直接将他的绮梦打碎成了渣渣!

    他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熟悉的大脸伸到他的面前。

    他嫌弃地一把将那张脸推开,尽量不动声色的调整了下呼吸,这才出声反问道:“你上学上得好好的,怎么回来了?”

    说完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有点不确定地试探道:“你该不会是……也被淘汰了吧?”

    武向阳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他站直身子瞪着陆安清,没好气地道:“就是被淘汰了,怎么样吧?!我文化水平低这又不是瞒着人的,那课我就是听不懂我能怎么办?”

    说到这儿,武向阳也委屈了起来:“六子,你不知道,我都不说那些高等数学了,还有两门课讲的竟然全是英文!英文啊!

    我特么别说听课了,我连看都看不懂!那些英文我连字母都认不全,这学让我怎么上?我想了想还是算了,我就没有那上学的命!还是老老实实回来干活吧。”

    因为陆安清姓陆,营里的兄弟们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六”,平时“六儿”,“六子”的乱叫,他也听习惯了。

    这会儿听武向阳发牢骚,陆安清也毫无办法。

    他们所在的云州岛是边防小岛,地处祖国的最南边,地理位置非常重要。

    因此他们这个巡边营也非常受重视。

    这两年来团里一直在找各种机会给他们营里名额,为他们这些年轻干部以及优秀战士们创造学习的机会。

    希望他们多掌握些先进的科学知识,这样将来给边防小岛更新舰艇时,不至于连个能学会操控的人都选不出。

    可想法很美好,实际操作起来却有点难。

    毕竟之前的运动进行了整整十年,这个时期的年轻人全都错过了最佳的学习阶段。

    就好像他们营,整个营肚子里有点墨水的人就没几个。

    军事比武时个个是好汉,可出去上学十个里得有八个是被淘汰回来的命!

    想到这几年,除了他还有林政委全营竟然再也没有第三个人如期完成学业,拿到学业证,陆安清也是没脾气。

    好在武向阳想得开,嘀咕完就没事儿了。

    他吆喝了一声:“到点了,到点了,我先去出操,你动作快点啊!”

    然后撒腿就跑了出去。

    一个屋住了四五年,对于这个战友的急脾气陆安清早就习惯了。

    等他一出去就掀开了被子准备下床。

    这一掀他整个人就僵住了。

    看着内裤上那湿漉漉的一块儿,他又迅速地把被子重新拉了回来。

    将裤子换好,陆安清捏着内裤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实在是没地方可藏。

    他咬着牙将内裤团巴团巴塞进了口袋里,准备拿出去找个垃圾桶“毁尸灭迹”。

    昨天晚上睡得晚,加上又太累了,早上的时候江嘉意意料之中的睡过头了。

    等她睡醒发现两个孩子都已经醒了,正坐在床头下五子棋。

    江嘉意坐起身看了看手表,才发现竟然已经八点多了!

    她连忙从床下下来,拉开卧室门上的插销。

    一出来就看见外面的餐桌上放了两个铝制的饭盒,饭盒下面压了一张纸条,旁边还有一个信封。

    一看就是陆安清已经回来过了。

    江嘉意走过去先拿起了纸条,然后就看到上面写着:“小江同志,昨天走得匆忙没有来得及把票券交给你,信封中的粮票以及其他票券你先拿着用,如果不够你告诉我,我再去换。

    另外,中午我有事要去市里一趟不在家吃饭了,你们不必等我。陆安清留。”

    江嘉意将信封打开,发现里面的票据还挺齐全的,粮票,肉票,豆腐票,糖票,油票……这些全有。

    她一边看一边麻利的给它们重新分了类。

    把明显快要过期的和时限还长的分开,然后将它们分别记录在小本本上。

    饭后江嘉意准备去买菜,可是看着小海洋她却发起了愁。

    通过这半天外加一晚上的观察,江嘉意觉得小家伙的脑震荡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估计当初说得那么严重,应该是韩梅话里带了水分。

    大概率她是说来吓唬张婆子的。

    但即使她觉得没事儿,江嘉意也不敢带着小海洋出去跑。

    毕竟她不是学医的,不敢冒险。

    围着那俩嘻嘻哈哈,玩得开心的小崽儿转了好几圈,江嘉意也没有想到好的解决方案。

    无奈地叹了口气,拍拍手招呼道:“走吧,咱先去服务社买东西。”

    服务社在部队院儿里,慢慢走过去运动量不大,最重要的是到那儿去不会遇到村民。

    江嘉意准备先去那边把快要过期的票券用了,然后顺便看看能不能找人帮她看会儿孩子。

    对于小朋友来说,只要能够出去玩就行,至于去哪儿并不重要。

    听到要去服务社,二人立刻开始兴奋地嗷嗷叫。小海洋更是开始给军军大讲特讲那里有什么好吃的。

    听得军军羡慕不已。

    三人一起下了楼。

    可还没走出几步就遇到一个国字脸大高个的男人冲着他们迎面走来。

    看到江嘉意,他停下了脚步。

    看到来人,小海洋眼睛一亮!

    他大声地喊道:“小武叔叔!”

    听到喊声,那男人嘴巴顿时就咧开了。他大步走过来,弯腰就将海洋抱了起来。

    抱起来还不算,他双手放在海洋的腋下,明显就要开始举高高!

    江嘉意看得冷汗都要出来了!

    “放下!你把他放下!”她急得大喊。

    一边的军军也急了。

    他冲过去抱住了小海洋的腿,然后用脚凶巴巴地去踢那人小腿,一边踢还一边奶萌奶萌地嚷道:“脑震荡!脑震荡!放下我洋洋哥哥!”

    听到“脑震荡”三个字,那人立刻住了手。

    他抱着海洋的手还僵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凶恶了起来。

    “什么脑震荡?洋洋脑震荡了?怎么回事!”

    他本来就长得人高马大的,脸庞又黝黑黝黑。

    笑的时候不觉得,这一凶起来别说小孩儿了,就是江嘉意看着心里也忽地跳了一下,有点怯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