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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薛霖抓起桌上的纸巾毫不客气地吸起鼻涕,然后很顺手地丢到一旁的垃圾桶中,百发百中的他即将要把整个垃圾桶装满纸巾了。
“别提,记住,谁要是再和我提法国我就和谁急!”瀚薛霖这辈子没这么倒霉过,先是莫名其妙地被人痛扁一顿,扫地出了门,然后又被狗仔队拍到自己的“裸照”,这一夜真让他刻骨铭心,而最让他气愤的是那个“始作俑者”居然人间蒸发了,侍从说没这个人,这让他惊讶的不得了,真是活见鬼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定要弄个明白。
看着照片上那个笑的灿烂的女孩子,瀚薛霖就咬牙切齿,他自认不是“君子”,所以他要报复,一定要找到她,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揪出来,然后然后,再说,反正他就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你这么的狼狈,要我帮你找到她吗?”瀚薛秉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让瀚薛霖洋相百出的人一定是女人,只是他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人,能有这样的本事让“万人迷”的弟弟这么狼狈不堪。
“不用,我自己能解决。”瀚薛霖连忙收起照片,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让大哥知道她的存在。
“那最好,不过在那之前,我还要提醒你一件事。”可恶,就差那么一点点就看到了,瀚薛秉刚想瞄一眼照片,却被瀚薛霖收起,没能见到那位神秘的女子。
“什么事?”瀚薛霖将照片收起,他信心十足,反正这张照片已经发给黑白两道了,他就不信那丫头能张了翅膀飞上天去,就算她能飞,他也会找到她。
“后天是庆祝日,你记得带上礼物出席,别缺席,不然后果自负。”瀚薛秉语带威胁地说完,然后看了看尚在自鸣得意的瀚薛霖,这家伙中毒了吗,干嘛老是一副很阴的模样,看得人麻麻的。
“哦。”瀚薛霖一心只想着怎么样找到林惜月,然后怎么折磨她,所以很慵懒地应付了去。
“你知道爷爷说的礼物是什么吗?”瀚薛秉对自己弟弟的理解能力表示怀疑。
“什么礼物?”果然他还是一知半解,很迷茫地问。
“oh,my—god!”瀚薛秉就知道自己的将来会很不幸,照顾这么一个糊涂的弟弟,还要应付一个成精的爷爷,他的寿命会短很多,他捂着脸痛苦地说,“爷爷的意思是要你带上中意的女孩子来参加他的生日宴会,不然就等着他帮你找吧。”
“不是吧,这么老土!”瀚薛霖跳了起来,“该不会,他也帮你找了吧?”
瀚薛秉点了点头。
瀚薛霖悄悄地凑近,眉毛挑的老高,“你打算就这么束手就擒?”
“我的事就不劳你费神了,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瀚薛秉没打算帮自己的弟弟,在精明的爷爷面前能自保就不错了。
突然瀚薛霖被瀚薛秉头上的某样东西吸引了,“大哥,你这头上的伤是怎么搞的?”记忆中的大哥是个“常胜将军”,从不会轻易挂彩,这次是怎么回事。
“别转移话题,你还是先想好怎么应付爷爷吧。”瀚薛秉一提到额头的伤就不舒服,那个死丫头到现在还没找到,这让一向雷厉风行的他很是没面子。
“你的意思就是不打算帮助我了?”瀚薛霖觉得大哥很没义气。
“我这不是好意提醒你了,至于其余的就要靠你自己了。”他起身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保重。”
说完他推开大门,“我要去开会了,你自便吧。”
看着大哥潇洒的背影,瀚薛霖仔细地思索起来,他掏出那张照片,很认真地看着。
突然,他舒了眉宇,嘴角勾起一条完美的弧线,呵呵,死丫头,你就等着吧,整不倒你,我就跟你姓!
这边的林惜月一边垂着头走着,一边在心底将瀚薛秉和瀚薛霖臭骂了八百万遍。
“该死的色狼,混蛋,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林惜月觉得自己很委屈,本来好好的工作结果被这两个人一搅和就都泡汤了,而且还害得她失去两份假的身份证,要知道为了这两张的身份证她可是花了一些本钱的,现在倒好钱还没挣回来,先把自己的吻和工作给搭进去了。
现在工作没了,钱也泡汤了,回家要怎么办,怎么还钱给高利贷,没钱的话,高利贷又会逼上门,想着想着,她的脚步变得很沉重,迈向前方的路似乎也更曲折了。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
“是妈妈。”林惜月放开了脚步,朝前飞奔而去。
刚一到院内,她就看到两个男子在凶神恶煞地抓着父亲打,母亲则发了疯似得冲上前去死死地抓住其中一个男人的手,狠狠地咬下。
“该死。”被咬的男子一个用力的甩手,就将母亲甩到了地上,顿时额头的鲜血流了下来。
“住手!”林惜月怒吼一声,她抓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朝男子狠狠地打去。
还好她练过跆拳道,两个男子被她打得落花流水,最后丢下一句狠话。
“你,你有种,等着,再不还钱,我们还会来的,到时候就没这么便宜了。”说完他们在林惜月的举棒示威下仓惶而逃。
“滚!再来我就打断你们的狗腿!”林惜月朝他们怒骂着。
“孩子他妈,孩子他妈,你还好吧。”父亲连滚带爬地爬到晕倒的母亲身边,扶起她,呼喊着。
“妈妈。”林惜月丢了棍子,跪到母亲身旁,“妈,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别吓惜月啊!”
她用手把母亲额头的血擦去,鼻子一酸,头一次,泪不争气地流下了。
“惜月别哭,妈妈没事。”微弱的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
林惜月抬起头,眼里的泪花闪动。
“惜月。”母亲朝她露出心酸的笑,这让林惜月一下子再也忍不住了,扑到她的怀里哭了个稀里哗啦。
“乖,别哭了。”母亲在惜月的帮助下艰难地起身,“我们回屋吧。”
“老婆,对不起。”
进屋后父亲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局促地站在一旁,嚅嗫着,“我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