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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面不辞人,常常在心里做事,人前演了一辈子的魏珊终
于在家里露出了本来面目。
就魏珊和艾雪在家。当艾雪拿着侯三元字字如泣的文字,感叹等艾雪:等着等着就黄昏了……那意思,从年轻等到了黄昏,还是没能走到一起。
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无奈与忧伤。魏珊看到的反应是高兴地笑了,还有点得意。
艾雪知道侯三元是找了母亲魏珊的,魏珊很有可能说艾雪的心理是受了欺负就屈服的。
因为艾雪看着是那么柔弱。但柔弱的艾雪骨子里却是那么刚强,这是侯三元始料未及的。这也使他更爱慕外表柔弱,内心却很强大的艾雪。
侯三元很有可能听了魏珊同意他和艾雪的事儿,又帮他根据艾雪的心理支招。
虽然那些招数使得他离艾雪更远些,可侯三元并未觉察出什么,还以为魏珊一直是向着他的,因而对魏珊一直心存感激。
其实呢?艾雪见到魏珊的笑,心理想:难道,魏珊是在得意自己点化倒化人又成功了。
怎么别人痛苦,魏珊却这么高兴……
当艾雪说起任善海在心目中的伟大,像个大人物时,魏珊竟说:侯三元就满对得起你了,你还想找更好的,有我在,你别想找好的。
艾雪诧异了,让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好的归宿是人之常情,怎么自己找好的母亲反而反对,甚至话里还有点嫉妒的意思呢。
艾雪又说:我觉得任善海处理问题的能力很强。母亲魏珊不是高兴,反而惊了一下,有点害怕的眼神悠地闪了一下。
想起自己刚刚长成少女时,比艾雪大四岁的哥哥正在和一名女演员谈恋爱,母亲不喜欢那个女演员,总想让他们分手。
敏感的艾雪觉出哥哥有点不对劲,老想往艾雪屋里凑,艾雪晚上睡觉就从里面插上了门。
结果,哥哥告诉了母亲魏珊,母亲魏珊大发其火嗷嗷地逼着艾雪晚上打开房门,无奈的艾雪只好照办了,结果晚上熟睡的艾雪被一阵针刺下体的疼痛痛醒。
猛然看见哥哥手里拿着不知什么,蹲在艾雪床边,看见艾雪醒了,慌得抱头鼠蹿,一溜烟地从艾雪房里跑了出去……
长相英俊的哥哥在艾雪眼里丑极了。上中师时,同学们说起家里人,有人问艾雪,你哥哥长得好看吗?艾雪答:“我哥哥长得很丑。”
或许真应了哥哥小时候说的话,说他是亲生的,艾雪是捡来的。
艾雪的嫂子也曾经有这样的疑问,她看到艾雪的哥哥长得不像艾钢炮像艾雪的二姨夫。
而且二姨二姨夫有两儿子,又把艾雪的哥哥养到八岁。
艾雪的母亲魏珊是在一个下雨天,拖着怀着孕快生的身体,独自上的二姨二姨夫家去的,在他们那个大城市生的哥哥。
哥哥从小被当作小三子养的,因为是妹妹的不是自己的孩子,善良又没往别处想的二姨,格外疼哥哥,本来条件就好的家庭,让哥哥哥享尽了荣华。
二姨夫虽然是战斗英雄,但孩子们学习都不算好。艾钢炮学习是出名的好,可是任魏珊怎样费心培养,哥哥学习就是不好。
看到二姨夫和母亲魏珊说话的神态,嫂子直撇嘴。
直到有一天,憋不住的嫂子给二姨的大儿子打电话,说:艾雪的哥哥是不是不是艾钢炮亲生的。一句话掀起了轩然大波。
艾钢炮正想问,反应过来的魏珊说:艾雪的嫂子爱钱,以为和艾钢炮魏珊关系挺僵,会分不到遗产,所以故意说有名气的哥哥不是艾钢炮亲生的,想拐走艾雪的哥哥。
不认艾钢炮,不认魏珊,去认大城市的二姨二姨夫为父母去。
艾雪的哥哥给艾钢炮说:我是谁的儿子我自己不知道吗?一看自己的动作就像你。
魏珊说:不行做亲子鉴定去,侮辱人不行。不过要做亲子鉴定的话,艾钢炮魏珊这两个老人的名声可就丢大发了。
艾钢炮正犹疑间,母亲魏珊躺在床上恨恨地说:我盼着她(指艾雪的嫂子)死!
艾钢炮以为自己一直这么爱的魏珊是因为受了冤枉,才这么发恨,就没再追究下去,此事儿不了了之了。
嫂子不来看艾钢炮魏珊,魏珊就拿着东西去嫂子家。见到嫂子,魏珊满面笑意地说艾雪嫂子:我看你越来越漂亮了。
嫂子是个骄傲直爽的人,听了这话,哈哈笑了。笑过,嫂子就找个借口出去了。
魏珊和同哥哥嫂嫂住在一起的嫂子的娘家妈聊。从快人快语的嫂子的娘家妈口中探听些什么。
嫂子也是一个基层小单位的负责人,一旦打探到嫂子娘家妈无意中透露的对嫂子不利的,有可能造成嫂子受处分的事情,魏珊就很兴奋。
过了一段时间,魏珊又向嫂子娘家妈处问:艾雪的嫂子现在在单位担任什么工作。
从侧面打听嫂子受到没受到处理,受到什么处理。嫂子的娘家妈这才有所警觉,把话绕了过去,没有回答。
不过,嫂子的娘家妈说那个春节,嫂子心情很不好,什么都不想干,家里冷冷清清的,一点没有过年的样子,更别说喜庆气氛。
从嫂子家出来回到艾雪家,魏珊说起嫂子年都没过好,高兴的眉飞色舞,像捡了个大元宝似的。
哥哥一般听嫂子的,艾钢炮和魏珊住在艾雪家,哥哥也不来,魏珊拿着东西去看他们后,在魏珊打电话的要求下,哥哥才自己勉强来一趟。
哥哥一来,利用见到哥哥这宝贵的时间,魏珊添油加醋地数落着嫂子的不是,加上想像的成分,简直把嫂子说得很不堪。
哥哥听着,也不翻话,过一会儿,接到嫂子的电话,就走了。每次哥哥来几乎都是这个模式。
魏珊的话,哥哥既不反驳,也是这耳朵进,那耳朵出,也不传给嫂子。
遇到家里需要哥哥做点什么时,哥哥总是说不是我不愿意,是嫂子不愿意。
艾雪还记得住联房还没生小孩子,就艾雪和母亲魏珊时,魏珊对艾雪说的一句话:我养你就是为我儿挣钱的。听了这句话,艾雪从心里觉得难受。
和艾雪住在一起的魏珊,总是想尽办法让艾钢炮艾雪为哥哥服务。
哥哥有一个历代服装展演的想法,艾钢炮就洋洋万言的写了一篇长论文,署名是哥哥一个人,其实哥哥一个字也没写。
哥哥本来想拿论文立项目,结果遇到了困难,哥哥来家说:我不指望这个了。意思是放弃了。
艾钢炮急了,他亲自指点哥哥应怎样运作,才能拿到立项,并提供了大力支持。
最后终于立上项了,批了钱,哥哥是项目负责人,然后有三、四个导演负责把这篇论文所写的内容,搬上舞台,结果第一次在文博会上展演亮相,就惊艳了众人。
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哥哥有点飘飘然。大获成功之后,艾钢炮特地请客为儿子祝贺。
只不过哥哥只字未提艾钢炮为他成功付出,更别说一个谢字了,当着家人掩耳晃铃地全当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艾钢炮心里有些说不出什么的,觉得哪个地方不得劲,但被魏珊几句话压住了。“为了自己的儿子,你还要什么,为儿子付出不应是无怨无悔的吗?”
只不过过了一年,到外地出差的哥哥被要求把这篇论文缩写成梗概,见不着艾钢炮的哥哥作了难,折腾了一晚上,才写了一两个字。人家说:可知道哥哥的遇磨脾气了。
有了名气地位的哥哥想一鼓作气,再弄一台剧目。需要先写剧本,哥哥想到了有文学天赋的艾雪。
哥哥对艾雪说:写剧本一般不挣钱,你替我写,还有挣钱的希望。
艾雪的母亲魏珊说:艾雪,你哥哥让你写剧本,是帮你,向着你,不能让你嫂子知道是你写的。
艾雪说“嫂子不一定有这方面的才能。”
母亲魏珊说:虽然你嫂子没有这方面的才能,但看她那傲劲,她肯定还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到时咬么你,就不好办了。
艾雪彼时离婚后生活困难,也想在允许的情况下改善一下收入条件,于是就答应下来。
然后,哥哥到了艾雪单位,他们俩一同想的故事内容大纲,因为是魔幻音乐歌舞剧,哥哥想了一些魔术点。
由艾雪独自撰写,没想到艾雪很快就写好了,拿着写好的剧本,在哥哥的要求下,创意是哥哥自己,编剧写得哥哥和艾雪的名字,哥哥排在前面。
哥哥拿着俨然是自己创作的剧本,找专家提修改意见,又进行了修改打磨。
这期间,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对艾雪爱理不理的哥哥,请艾雪吃饭,给艾雪夹菜,对艾雪热络起来。
哥哥说:艾雪,你是吃编剧这碗饭的料。
不过一次哥哥请艾雪吃饭时说的一句话,吓了艾雪一跳。
他说:你看,其实有的兄妹像恋人一样。
艾雪很震惊:那这不是乱伦了吗。
而且,虽然魏珊和嫂子势不两立,老给哥哥说嫂子的坏话,但两个人还是不错,也闹也叫,但不分手。
在有嫂子而且哥哥还是有名的怕嫂子的情况下,怎么说出这样混帐的话来。
看到艾雪的神色不对,哥哥有些尴尬,收住了话头,没敢再往下说下去。
剧本出来后,精明的嫂子看了一眼就说哥哥,这肯定是小雪写的,不是你写的。这是嫂子的娘家妈告诉艾雪的。
艾雪想,嫂子和魏珊说的完全不一样,不仅不吃醋,还能看出所以然来的。
莫非,艾雪真的不是魏珊亲生的,艾雪心里有了一丝疑虑。
魏珊以艾雪有病为由,让艾雪吃她手里拿得药,艾雪不想吃这来历不明的药,魏珊就逼着艾雪吃。
在屋里学习的卞冬出来了,说:妈妈,你怎么像是受迫害似的。还不赶紧找任大夫?
一听找任大夫,魏珊就不好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