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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还要在这里生活好几天,挨饿不现实,而且现在也算是进入让嘉宾完成任务时间,收集食物的过程本来就是节目的重要看点。
没有人提出异议。
节目组也不是完全黑心,知道大家都是些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的人,直接给予了提示。
嘉宾可以去门前不远处的池塘里捕鱼,在那里通过努力获得鱼吃。
鱼自然也不是野生的,节目组提前给安排好的。
节目组已经给大家准备好了水鞋跟一体服,防止池塘里的水浸湿衣服。
尤球球跟着大家一起找到自己尺码的衣服跟鞋子套上,六个人装备整齐之后就浩浩汤汤的一起前往了鱼塘。
停在院子那辆让尤球球胆战心惊,并且直接给她编制了一晚噩梦的三轮车已经消失了,尤球球她们没有时间去还三轮车,就拜托节目组工作人员还。
没看到就是已经还了回去。
……
现在是上午九点,太阳还不算毒辣。
鱼塘看起来不算大,但是真的置身在里面的时候却给人一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大家低下头,能够隐约看到水里有鱼在游动,不过很快一个摆尾就消失不见了。
尤球球瞪着眼睛盯着鱼,觉得有些惊奇,旁边的方书白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一副贼没有见识的模样开始哇哇大叫了。
“啊,真的有鱼!”
“那里,那里好像有一条……还有这里……妈呀,鱼刚才撞了我的腿肚一下!”
方书白站在尤球球旁边,他之前跟尤球球就合作过,在这个综艺里俨然成了尤球球的跟屁虫,尤球球去哪儿,他也去哪儿。
离他们两个很近的,还有影帝崔建南,他倒是没有很兴奋,只是发出疑惑,“这能抓的起来吗?”
“咱们要不直接分成两个小组,比赛吧,就比谁抓的多!”
这话是陶安杰对尤球球一行人喊得。
他还是蛮爱玩闹的,不过这也不是他的主意,刚才编导在他下鱼塘的时候抓住他,意思是一会儿可以组织一下小组比赛。
在综艺节目里时不时来场比赛什么的,也是充斥着爆点跟燃点,这简直是得天独厚的场景,节目组一早就设置了。
不少人都是综艺老油条,心知肚明。
尤球球不是综艺老油条,反正她跟着大家就行,问题不大,无所谓。
分组分的很快,直接按照大家站定的位置,尤球球方书白还有崔建南一组,其余三个人一组。
施静扎起马尾,带着一股狠劲儿,“既然分组比赛了,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弄个彩头跟惩罚?”
方书白,“什么彩头跟惩罚?”
他其实是不想搞这个的。
施静瞥了尤球球她们这边一眼,“就输了的组今天的家务跟做饭,全部承包了吧,赢了的小组可以休息。”
导演在不远处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他觉得自己真的没请错人,看吧,施静确实很有综艺看点,这就开始搞事情了。
节目组已经给拍板了,大家也就点头应了下来这个彩头跟惩罚,不少人都跃跃欲试,特别是施静,简直把想要表现写在了脑门上。
她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动作,然后在一声令下,迅速的把手往鱼塘里来回探索起来。
大开大合,旁边的水都跟着她的动作迅速变得浑浊起来。
施静觉得自己肯定会是捉鱼最多的那个艺人!
然而她分明手都已经碰到鱼好几次了,等她拿上来却是两手空空。
只有泥跟水混合在一起,顺着指缝流出……
短短的五六分钟,施静就已经出了满额头的汗,累的,也是烦的。
那些鱼看起来笨头笨脑的,但是一个个怎么跟涂了什么东西一样,滑溜的不行,完全抓不住啊!
如果不是顾忌旁边还有镜头,施静真的想要骂娘。
当然不光是施静没有抓住,她有注意到其余人也对这些鱼束手无策,这让施静稍微好受了一些,既然谁都没抓到,那就一个样,第一条鱼可能还是她的。
施静看到尤球球站在远处,站在那里跟个柱子一样动也不动。
微风撩起她的发丝,乌黑碎发贴着瓷白色的脸颊,说不出来的好看跟清爽。
对比一下,施静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累得满头大汗,绝对好看不到哪里去。
施静越想越气起身休息一下,掐着腰叫了尤球球的名字。
“你是一直站在那里没动弹?”
“咱们还在比赛呢,就不说比不比赛什么的,你不抓鱼,都没得吃,总不能光蹭其余人的吧……干站着还能抓到鱼?”
尤球球其实不是没动,她动了几次,不过发现这个鱼它很敏锐,于是尤球球就陷入了深思。
她没有跟施静辩解,甚至都没有回施静的话,因为——
其余人其实是想打圆场的,不过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听到方书白一句惊呼,“我靠!”
摄像们也跟着骚动了,好几个站在岸边拍摄的朝着尤球球那边跑。
在阳光下,足足有半条胳膊那么大的肥鱼正在挣扎摇摆着尾巴,鳞片亮的仿佛可以反光,尾巴甩出不少水珠,有一些迸溅在女人白净漂亮的脸上。
尤球球,“啊啊啊。”发出几声害怕的叫声。
妈呀,这个鱼甩的水珠已经快让她睁不开眼睛了。
抓到第一条鱼的正是尤球球,她刚才还没跟施静说话,就是因为她要忙着抓这条鱼。
最后还是崔建南眼疾手快的过去解救了尤球球,帮尤球球把鱼放进了背后的箩筐里。
……
施静:……
见鬼了。
她刚还在说尤球球抓不到鱼,瞬间就被打脸了。
怎么能是尤球球抓着鱼了呢,她明明这么努力,其余人也比尤球球来的有干劲啊,这是为什么?
其余嘉宾倒是没有施静这么怀疑人生,有些羡慕,随即恭喜了尤球球,就继续开始奋斗。
方书白跟自己抓到了鱼一样高兴。
“学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尤球球比划着,“我就这样,伸手,这么一抓,就抓起来了。”
方书白顺着抓鱼教练.尤球球的指示,也伸手,这么一抓。
预料之中,啥都没有。
“……”
尤球球最后总结为,“可能……我比较擅长摸鱼。”
她真的可会摸鱼了,就小时候睡觉摸鱼,上学上课摸鱼,写作业摸鱼,上班工作也会控制不住的摸鱼。
可能融会贯通了?
摄像师:???
满头问号,是大家都喜欢的那个忙里偷闲的摸鱼吗。
如果是的话,那他也具备这项技能。
……
尤球球在接下来就像是开了挂一样。
要不不出手,只要一出手就是一条又肥又大的鱼。
连节目组的导演都惊呆了。
谁能想到捕鱼担当居然是尤球球呢,没有说尤球球不好的意思,就是这个女艺人确实看起来懒洋洋的。
尤球球不光是在自己的区域中摸鱼,她最后甚至走向了施静不远处。
还在那里大动作折腾,偏偏一条鱼都没有抓到的施静:?
她瞬间紧张了起来,并且竖起了刺。
尤球球这是要干什么?
尤球球见施静一直盯着她,想了想张口,“嗨。”
打完这个招呼之后,尤球球就继续伸手。
刷,一条大鱼抓在手上。
刷,另外一条大鱼抓在手上。
尤球球不光自己抓,还张罗着方书白过来。
她算是发现了,越是一边闹得动静比较大,鱼越是容易逃窜,在她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鱼还得耐心守候一下,在施静这边就很好抓了。
施静把鱼全部吓得到处跑,刚好到她这里就可以被捞起来。
抓鱼速度X2。
方书白也跟着尤球球在这边抓了好几条鱼。
施静:?
她真的怀疑人生了。
她觉得自己被挑衅了,她为什么这么惨。
施静整个人都愣在那里,这还不算完,方书白发现少了施静在那里大开大合的搅拌水跟泥土,鱼都变少了。
于是方书白对施静道,“姐,你也别干站着,你继续啊,鱼都不往我这边跑了呢。”
施静是真的差点被气哭了。
这是被欺负到门上了。
……
顺着尤球球的思路,其余人多多少少的都抓到了鱼,施静最后也抓到了。
虽然只有一条,而且巴掌大小。
跟着施静拍的摄像都忍不住说,“这个要不放生吧,再养养。”
施静,“……”
大家抓了鱼,满载而归,一上午就已经过去了。
输的是施静那一队,马娟主动地承担了做饭工作。
刚抓起来的活鱼现杀现做,味道很鲜美,怎么做都好吃,马娟厨艺不错,大家吃了一顿还算不错的午餐。
不过光有鱼,没有蔬菜很显然还是不行的。
下午节目组新的任务卡送达。
去寻找香椿树,摘香椿芽。
“香椿芽?”
这三个字一出来,不少嘉宾完全搞不懂,尤球球倒是知道。
“这个炒鸡蛋很好吃。”
她爸爸做过的。
是住在郊区的亲戚送的,尤球球吃过一次就记住了那个味道。
当然,她也没有参与过采摘,等她见到香椿芽的时候,它已经变成了可以食用的模样。
节目组给他们贴心的准备了香椿树的照片——
出击吧!寻找香椿芽!
……
尤球球不想出击,其余人看起来也兴趣不大的样子,毕竟这个点不像上午,天气开始变得炎热起来。
特别是吃了午饭,人被太阳一照更是暖洋洋的,从骨子里想要发懒,大家一时间都是又累又困,却只能强行打起精神。
这次寻找香椿芽倒是没有像上午那样专门分组。
大家一起朝着后山走去。
山看起来不高,但是曲曲绕绕,而且坡度不小,尤球球昨晚蹬三轮后遗症今天全部出来了,上午还在鱼塘里站了那么久,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
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一颗香椿,尤球球已经走不动了。
她停了下来,掐着腰喘气。
能走到现在对尤球球来说绝对算得上奇迹,大概是健身之后体质上来了,换在她健身之前,说不定光蹬了个三轮车,她就可以直接驾鹤西去。
不过现在尤球球确实有点扛不住。
她好想躺下啊……
实在不行,坐下也行……
年轻姑娘耷拉着头,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方书白有些担忧,“学姐,你还好吗,要不要让医生给你看看啊。”
节目组有随队医生,保障嘉宾的人身安全。
尤球球:倒也不用这么大的动静,她只是单纯的累了。
本来走在尤球球后面,又超过她的施静,看在站在路边发呆的尤球球,忍不住又开始讥讽了。
“你不会是要在这边坐着吧?”
“玩守株待兔?”
“鱼是个活物,还可以自己跑过来,香椿那玩意儿可必须要自己找的。”
施静还在计较着上午捉鱼的事儿。
她都那么努力了,为什么居然是尤球球赢了。
这次找香椿,尤球球总不会以为可以那么幸运吧?
尤球球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当着镜头的面坐下休息,但是听到施静的话,她就直接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
施静:?
“你在干什么?”
尤球球仰着小脸,“我在守株待兔……待香椿芽。”
施静发笑,用一副你怕是疯了的表情,继续朝着大部队跟上去了。
她再待下去,说不定就信了她的邪了。
尤球球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石头上,感觉酸麻累的要爆炸的腿跟jio,终于得到了解放。
方书白也愣了愣,之后学着尤球球的模样坐了下来。
一时间这边除了跟拍摄像跟节目组人员,就剩下了他们两个嘉宾。
山间清风吹过,鸟雀叽叽喳喳。
节目组开始琢磨尤球球刚才说的话了,联想一下她上午展现出超强捕鱼技术,难道真的可以在这里守株待香椿芽???
节目组只敢猜测,方书白是忍不住发问。
“学姐……”
在尤球球看向他之后,他咽了咽口水,眼神中含着期待,“我们真的可以在这里坐着拿到香椿芽吗?”
尤球球:当然是假的,你在想屁吃!
她刚才纯属是站不住了,就随口胡咧咧,方书白居然当真了?
他是怎么安全的长这么大的。
尤球球感觉休息一会儿了,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偷懒,她强行打起精神从石头上站了起来。
“当然是……”
还没等尤球球揭晓答案,男童的声音从他们不远处响起,带着好奇。
“你们在这里干嘛啊?”
“拍电视剧?”
……
男童看起来也就小学五六年级,穿着朴素,脸黝黑,大概是跟小伙伴玩闹的比较厉害,身上还带着不少没干掉的泥。
尤球球告诉他,不是在拍电视剧,是在拍节目,男童也不认生,就这样径直朝着尤球球走了过来。
他先是端详了一下尤球球,然后说道,“我认识你。”
方书白笑喷了,发出了类似母鸡下蛋的声音“咯咯咯咯”笑个不停。
不光是方书白笑喷了,连带着摄像也差点没拿稳手中的摄像机。
不是,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会用这样老土的搭讪方式。
最主要的是,小朋友这么小,就想着勾搭漂亮小姐姐了?
方书白俯下身子,看着小朋友语重心长,“小朋友,不要乱学这种奇怪的撩妹技巧,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听到了没。”
男童反驳,“沙僧,我才没有乱说,我就是见过她,在辣条包装袋上!”
“……”
方书白被沙僧的称呼给哽住了。
尤球球也忍不住望向方书白的红发。
《西游记》里,沙僧还没有成为三师弟的时候,染着一头叛逆的红发,小朋友这么一讲,尤球球也觉得非常形象。
现在方书白在她眼中的形象,已经逐渐的跟沙僧重合了。
方书白不能再心塞,他怎么都不敢相信,他这么潮流的发色居然会得到这么多的抨击,前面尤球球说他头发像红绿灯,现在小屁孩更过分了,居然喊他沙僧?!
能忍吗?!
没有人在乎他能不能忍,节目组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辣条包装袋上。
辣条包装袋,跟尤球球有什么关系?
倒是尤球球给反应过来了,她给辣条当代言人来着。
所以说她已经遍布各大小镇了?
男童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袋装辣条,镜头朝着辣条包装袋上推进,果不其然,上面确实印着尤球球本球。
“这个辣条超好吃。”
“嗯嗯!”代言人尤球球表示赞同。
两个人又叽叽喳喳的聊了几句关于辣条的款式,味道,是喜欢软一些,还是更有韧性嚼劲一些,聊得无比愉快。
男童直接被辣条专家尤球球吃辣条近二十年的渊博知识给折服了,方书白跟节目组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在这里听这些无聊的知识。
奇怪的知识,又增长了呢!jpg
直到男童说了句话。
“你们是要找香椿芽?”
他指着方书白手中捏着的提示照片。
“这玩意儿我家屋后有一大片,走,到我家去摘!”
他示意尤球球跟上他,颇有一种大佬风范。
尤球球眨了眨眼,惊了。
她这是守株待香椿芽,成功了?
方书白跟节目组的人也惊了。
敲!
这都可以。
尤球球她又双叒叕做到了!
继浑水摸鱼之后,完成了守株待香椿芽双杀。
一个满身泥土,黝黑的小学生,拿着辣条从天而降,带她去寻找一直找不到的香椿芽。
……
男童说的家里屋后有一大片香椿芽,确实不夸张。
节目组之前已经踩点了附近有香椿芽的地方,但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这片茂盛。
嫩嫩的香椿芽在枝头,只要用手指稍微一掐,就会直接掐下来。
男童是跟爷爷祖母生活在一起的,两位老人家在听明白尤球球一行人的来意之后,还是蛮热情。
这玩意儿对城市的人来说可能是什么稀罕物,对他们来说很稀松平常,男童祖母直嚷着尤球球想摘多少摘多少。
当然,话虽这么说,尤球球她们也没有不把自己当外人,摘了差不多的量,就打算收手了,男童祖母又给他们塞了大半袋子。
两个人又闻到了一股香甜味儿。
是男童爷爷在院子里做冰糖葫芦。
锅里的糖烧成金黄色,圆溜溜通红饱满的山楂在里面翻滚上一圈给裹上一层糖浆,经过晾晒,就制成成品。
方书白,“想吃。”
尤球球:她也想吃。
但是没钱,钱都被节目组收走了。
香椿芽人家都白送了,没人好意思再舔着脸去要只冰糖葫芦吃,这个一看就是要卖钱的。
方书白把尤球球拉到一边碎碎念,“其实……我还有钱的。”
尤球球:!
怎么可能还有钱,要知道节目组可丧心病狂了,还要把口袋的东西都拿出来,完全不给私藏的机会。
方书白红着脸,脱下了鞋子,从鞋底拿出了五块。
他把钱给塞进鞋子里了,这才留下了这五块钱。
尤球球直接给熏得跳出去三米远。
方书白,“学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嫌弃我,那你还吃放在鞋底的钱买的冰糖葫芦吗?”
尤球球点头,“吃的。”
嫌弃归嫌弃,但是该吃还是要吃,糖葫芦它没有犯错,也没有脚臭味儿。
节目组:你们这么光明正大的讨论背着他们藏私房钱,真的没问题吗,当他们是死人吗?
……
这五块钱终究没有被节目组给夺走。
两个人都高度警惕,大有一副谁要是抢钱,就是抢我命的架势。
节目组也不好硬来了,实际上他们也觉得这段很逗,张弛有度的道理也都懂,都好不容易藏起来了,那就让他们买呗,吃呗。
小镇的消费水平低,物价也低,糖葫芦一块钱一大根,便宜到不可思议。
完全真材实料,上面包裹的糖衣特别厚。
方书白买了两根,跟尤球球一人一根,两个人齐刷刷的蹲在老爷爷制作糖葫芦的架子前,嘎嘣嘎嘣的咬着糖葫芦。
酸甜交织,十分开胃。
尤球球还跟着老爷爷唠嗑,在得知成本钱更低,只需要一个锅,一些原材料,简单的培训上手就可以制作之后。
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做冰糖葫芦,好像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如果她在圈子里哪天混不下去了,那她业务可以不光局限于包租婆,还可以开一个小尤冰糖葫芦摊儿啊,到时候每天推着小车,做冰糖葫芦,一边吃一边卖。
光是想想,尤球球就已经心神驰往了。
于是她发出了想学的声音。
“我……我也可以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