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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遥和大婶来到集市上,这里的人很多,卖什么的都有,很像是许多城市里的早市,只是这里不是一大早出摊。是在早上八、九点钟才开始,卖不完可以一天都在那里,一整天陆陆续续地人不断。
有的人是来买菜的,有的人是来这里什么都不买,只是边走边看,人们在集市上来回地穿梭。
大婶找好位子,停好马车。舒遥帮着把菜抬下来,看着大婶的样子把菜摆好。
大婶说:“一定把菜看好,一会人多忙不过来,又要称重又要收钱,有的忙了。”
舒遥一下被说得有点紧张,毕竟是第一次卖菜。以前买菜的时候都少,也就是去超市买零食,或者水果。
大婶摆好菜,看到有人往这边走,就开始大声地吆喝:新鲜的蔬菜啊!一早新摘的,快来买啊!想吃新鲜的菜就来这里买啊!又新鲜又便宜!
好多人听到吆喝声,都来到菜摊前,挑选着自己满意的蔬菜。大婶和舒遥一下忙起来,称菜算账,收钱找钱。一拨人走了,舒遥忙的有点晕头转向。
趁着没人,赶紧整理翻乱的菜。舒遥发现,卖了不少菜,也翻烂了不少。掉了的叶子,虽然也很新鲜,可是谁会买呢?这样算下来,等把菜都卖完,翻掉的叶子也会有一堆。
“大婶,这样卖,我们会损失好多菜。在家都是摘好了的,好不容易运来的,翻掉的叶子还挺新鲜的,好可惜啊!”
“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卖的,放一大堆,大家随便挑。”大婶说。
舒遥觉得,应该想一个办法,不用这么忙,也不会瞎这么多菜。就像超市那样,把一大捆菜,分成小把,相中哪把就买哪吧。如果每把都称好重量,那就更好了。就只管收钱找钱,即不会瞎菜,又不会忙乱。
“晚上回去的时候,一定和大娘想商量一下,在家就把菜称好重量,算好价钱。最好是每把都一样重量,到时候买多少钱也好计算。卖的时候人再多也不会忙乱,按把收钱,关键是,不会瞎菜。”舒遥心里想着。
中午的时候,集市上剩下的人都是卖菜的,有不少卖完的就走了。大家都拿出在家带来的干粮,坐在自己的菜摊前吃午饭。
舒遥想把自己的想法,先跟大婶说一下,又怕卖得不如现在好。就决定还是先拿大娘的菜试一试再说吧。
打定主意,舒遥边吃边问:“大婶,这里到城墙远吗?”
大婶看着舒遥说:“不远,我知道,你想去城墙那儿看看。等卖完这剩下的菜,我们坐着马车过去看看。老嫂子应该也知道你的想法,给你带好了中午饭,在下午不忙的时候,让你去城墙看看。”
舒遥听了,很感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是与施远分开后,第一次哭。因为大娘不但救了她,而且对她像一家人一样,让她很放心,觉得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没有拘束。
只有想到施远时,心里会有不安。想要尽快找到他,可这又是急不得的事,除了去城墙碰运气,没有别的办法。
大婶说:“那里是皇城,我们是进不去的,只能远远地看看。”
“什么?皇城?为什么叫皇城啊?”舒遥第一次听大娘说皇城的时候,就想问来。
大婶凑过来,小声说:“皇上就住在里面,不叫皇城叫什么?小来喜就在里面当差呢!”
舒遥惊得张大了嘴,还以为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与外界隔绝,原来真的是穿越了。那这里现在的一切,也就合理了。
大婶说:“你要是困,就躺车上睡一会儿,打个盹也好,要不一会儿没精神。”
早上起得早,确实有点困了,大婶靠在车轱辘那儿,闭上了眼睛。
舒遥怎么好意思到车上躺着,就也挨着大婶靠在车轱辘上,闭目养神。想着以前,躺在舒服的大床上,一觉睡到中午。饿了,叫外卖,想吃什么叫什么。现在一下回到了最原始的环境,过去有什么好,还是生活在现在好,可怎样才能回去呢?
大婶坐在那儿,已经打起了呼噜,她说,她与大娘相差一旬。大娘差一岁不到六十,那她就还不到五十岁,可她们比实际年龄都大好多,还在辛苦地奔波。
舒遥又想到父母,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她的消息,得急成什么样?施远也没有任何消息,生死未明。不管多艰难,都要坚持下去,只要坚持就有希望。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加油!
大婶睡醒了,靠在车轱辘上发呆。其实下午也没什么人买菜,卖菜的也就剩下几家,她们的菜,加在一起,不到一筐。
一直等到大约四点钟的时候,稀稀拉拉的开始有人来买菜。舒遥发现,这时的菜已经卖不上价了,经过一下午,蔬菜已经发蔫,不如早上的新鲜。而且,中午回去的人,有些会带着新鲜的菜又来了,这样,她们的菜就更没有竞争力了。唯一的就是卖得更便宜。
舒遥和大婶以最低的价格,把最后的菜卖完。坐上马车,直奔皇城。
舒遥估计着大约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来到了一个广场,穿过广场就能到城门口。
大婶把马车靠边停下,说:“前面就不允许普通人的马车通过了。只有皇城里的车马,可以出入。你要是想到城门口看看,就得下车走过去。”
舒遥不想远远地看,她要到她曾呆过的城门口去看看,希望能有什么发现,尽管希望渺茫,她还是想去试一试。
大婶说:“我得在这儿看着马车,不能和你一起过去。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不要乱说话,也不要与不认识的人乱打听,这可是皇城。看完就到这儿来找我,别再把自己弄丢了。”
舒遥下了车,连连点头,心里却“砰砰”地跳,想到那天晚上经历过的事情,就有些害怕。她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向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