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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那女人见男孩哭得很凶,连忙呵斥了一声胭脂。
胭脂这才缓神,将手中的拨浪鼓还给男孩,问道:“这拨浪鼓哪里来得?”
“就是老人家给的,当时她见外面时,我儿子正在哭,便给了他一个,我惦记老人家的恩情,孩子也格外喜欢,便一直留着,即使破旧了,我们也从来不舍得扔。”
“那个老人有没有固定的,或者经常要去的地方?或者她昨天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
那女人仔细想了想,才道:“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你再仔细想想?”清风也继续说着,“或者跟之前比,有些多出的习惯或少出的习惯?”
那女人又想了想,才道:“往日里会往家里存些银两,虽然不多,但足够我们娘俩花,但是昨天并没有。”那女人笑笑:“不过也没关系,本就是她老人家收留我们,然后又给我们银两,但我从来没用过,也并不会介意这些。许是忘记了。”
两人继续问,也没有再问出特别的地方,胭脂只能放弃,或许和这个女人今天想不起来,或许过几天便又新的思路也说不定呢。
两人走在街上,因为死人的缘故,今天巷子里,街道里人烟稀少,冷冷清清。
胭脂有些失落,低着头只往前走,清风跟在身后发一言不发。
“什么人?”清风突然道,却见一人在拐角处突然离开,胭脂还未反应过来,清风已追了上去,胭脂见状也连忙跟了过去,却没想到对方一袭黑衣,在大白天格外抢眼,奈何人比较少,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对方的腿脚比较灵感,但是轻功似乎并不好,没有多久就被清风追上,赶到对方的前面,而这里更是偏郊区,一个人影也看不到,胭脂跟了上去,堵住了那个人的回路。
“从昨天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找上门来的,只是没想到居然等了这么多年!”那个人看起来跟胭脂一般高,背也不驼,面容俊朗,但只有声音格外像个苍老的老人,对方揭开面罩,胭脂才看清她的脸。
“你是?”胭脂迟疑着,并没有说出来。
“没错,是我!”老人的声音掷地有声,格外自信。
“你……”胭脂上下打量着对方。
而那老人似乎早就猜到胭脂的疑惑,便道:“我身体好的很,而且我没那么老!”
“那你……”胭脂继续疑惑着。
老人看了看四周,便道:“这里讲话并不方便,何不跟我去个地方。”说着便自顾往前走着。
胭脂和清风互相望了一眼,跟在身后,清风则不时的环顾着四周。
“你放心,只有我一人,我只是想找更隐蔽的地方说话而已。”那老人虽没有回头,但好像知道清风在背后的做的一切。
清风也不再环顾四周,跟着老人不再说话。
那老人说得隐蔽的地方,其实也并没有很隐蔽,只是来到树林密集的地方,因为带着风声,说话在远处的人并不会听到。
清风还以为会到什么秘密基地的地方。
这林子常有猎
人打猎,胭脂是知道的,胭脂也并不觉得这地方有多好。
“你想问什么便直接问。”那老人开门见山,胭脂刚欲开口,那老人便自我介绍道:“我并不像刘,我像韩,你可以叫我韩姑娘。”说道此处,清风和胭脂同时望向对方,似乎难以置信,眼前的人虽然面容俊朗,不似老人,但也绝对称不上姑娘,两人盯了对方一会,又互相看看,眼里充满着怀疑。
“我知道你们不信!”清秀响亮的声音响起。
话语间,清风和胭脂同时转身戒备,“什么人?”
“是我!”那老人继续用苍老的声音说道,而此时两人回过头时,对方早已撕掉脸上的面具,看上去二十七八,但是容貌靓丽,别有一番风韵。
“怎么?不该叫我一声韩姑娘?”清亮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娇笑。
“你到底是谁?”胭脂戒备地往后退了几步。
而韩姑娘将胭脂的举动放在眼里,轻笑一声,“胭脂姑娘放心,就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我若动什么歪主意,你杀我轻而易举,不用那么戒备着。”
胭脂见对方识破自己的心情,也不好再戒备,放松身体,道:“你到底是谁?”
“你跟韩冥什么关系?”清风看着对方问道。
“还是这位公子聪明!”韩姑娘这才望向季丹清风,上下看了一遍,才道:“这就是鼎鼎有名的季丹将军,初次见面,真是幸会!”仿佛刚才季丹清风不存在一般,说完又道:“噢,不对不对,我忘了昨天我们已经见过了。”韩姑娘笑靥如花。
“我跟冥王是有些关系,不过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韩姑娘像个十六岁的女孩一样活泼,便说便在胭脂身旁转圈,“不过冥王已经有妃子了,唉……”说着又叹息着,无辜地说道,“你们不要误会,我俩真的不是那种关系!”韩姑娘故意说得含糊,很难让人不去想她跟冥王一点男女关系都没有。
“你在胡说些什么?这么多年,冥王做什么,没有人比我清楚,你是怎么与冥王联系的?”胭脂见对方插科打诨,继续逼问着。
“胭脂姑娘果然是凶凶的,难怪冥王看不上!”韩姑娘嘟嘴说道。
“我们走!”清风见她一直不进入正题,只是对方其实也没有打算说得意思,而至于为什么对方会暴露自己,清风并没有想清楚。
清风率先离开,胭脂不得已也跟在身后。
“喂喂!你们一点耐心都没有。”韩姑娘见两人离开,直跺脚,“现在是你们求我,有你们这样的吗?”
两人这才留住步子,回头看她。
韩姑娘立刻嬉笑颜开,“这样才对嘛!”
“院子里的母女是你收留的?看上去你比那妇女更年轻一些,是为了掩饰身份吗?”清风问道。
“不是啊,只是单纯看他们可怜!”韩姑娘撇嘴道。
“世上可怜人多了去,为什么是他们俩?”胭脂又继续追问。
“这话倒不假,可我偏偏遇到他们,为何不救?”韩姑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再说,我救谁是我的事,我开心了便
收留!怎么了?你们有意见?”韩姑娘反问道。
“那里是你家吗?你经常不在家都去哪了?”胭脂穷追不舍,胭脂本找她是问自己的事情,可没想到对眼前的女子反而越来越好奇。
“那是我家啊,我去哪里?当然四处逛喽!可总得有人看家吧!既收留两个无家可归的人,又能帮我看家,岂不是两全其美!”
“你的易容术谁教你的?”此刻轮到清风问道。
“自然是我父亲,难不成还是你?”韩姑娘摊着双手。
“你父亲?”清风盯着对方看了很久,“易容术?”清风回想着江湖哪里有这一号人物,“你是当年第一茶庄韩斌的女儿韩紫?可她女儿早在八年前就去世了。”清风自言自语着:“没错,这样算时间确实有八年了!”
“季丹将军果然聪明!”韩姑娘拍手称赞道。
“韩紫?”胭脂疑惑着,她对眼前的人是没有印象的。
“怎么不记得我了?”韩紫看着胭脂笑道,胭脂一点印象都没有。“当然,你什么也不记得了,自然不记得我!”韩紫自问自答。
“我应该认识你吗?”胭脂继续问着。
韩紫不说话,眼睛转向清风,似乎在表达可以问问清风,胭脂也把目光投向季丹清风,胭脂的眼里满是寻求答案的渴望。
“当年韩斌的茶庄生意很多,当年木叔与韩斌素有往来,我想韩姑娘应该是有见过你的。”
“果真是聪明,我什么都没说,季丹将军好像什么都知道了,我想也不用我说了吧。”
可胭脂一直疑惑着,此时胭脂的脑子已经没有任何思考能力了,“你们在说什么?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如让季丹将军说说看怎么回事?”韩紫似乎很是期待。
“你小时候冥王收留了你,而且在收留你不就后曾讲过这位婆婆,是吗?”季丹说到婆婆时,瞥了一眼韩紫,又看向胭脂。
胭脂点点头。
“当年木府出事,大家都以为木府没有一人留活口,可后来冥王救了你。”清风说着全是凭自己的猜测,“我想他当时也不确定你是不是木家的人,但是冥王知道有人会知道,便找到了韩紫,而那时候韩紫不方便露面,便是使用了易容术,等确认后便收留了你,冥王应该是一直知道你的身世的。”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并不想招惹麻烦,所以冥王之后也并未与你有任何联系,所以韩斌才会突然宣布你暴毙的事情。”清风对韩紫继续说着。
“说得一点都没错!”韩紫又继续拍着手,“我当年确实不想惹上麻烦!当年木府出事,我与爹爹便猜的此时多少与季丹家的事有关,冥王救了你,却没想到你什么也不记得,我们确实不想惹麻烦,当初冥王找到我,我就有些犹豫,所以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为了隐藏你的身份,为了不给自己招惹麻烦,冥王确实之后没找过我。”
“冥王知道我的身世?”胭脂后退几步,眼神里满是惊讶,“这怎么可能?既然木彬和木灵儿已经出现,那他现在还为何还要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