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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夏叶】
无机质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少年双眼紧闭的视野中,浮现出了这样一串亮白的字符。
还没等到夏叶将其读完,这串文字便消融在了黑暗之中。
随后,好似由远及近般,一阵阵的敲击声在他耳中逐渐变得清晰。
“……当!”
“叮当!”
好渴……
冰可乐,可乐……
“水……”
水也行,给我水啊!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一股透心凉,甚至还夹杂着冰渣子的水灌进了夏叶嘴中。
他努力的睁开双眼,在恍惚的视野里,看见了手中还捧着一小堆白雪的身影。
是谁……?
服务员吗?
“嘿,你,终于醒了。”
我……我之前要跨越边境?
不对,我之前是在吃泡菜堡……
“你没事吧?”
有些中气不足的声音传入耳中,夏叶这才从混乱的思绪中反应过来——
对方居然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
她实在是太瘦了,在如同冰窟般寒冷阴暗的环境下,灰扑扑的脸蛋,再加上被粗糙剪短的糟乱发型,活脱脱一副脏小子的模样。
“我——”
头好痛!
简直像是被食指猛地从太阳穴插进脑子里,还用力搅了几下。
夏叶咬着牙抬起双手,想要使劲揉一揉自己的额头。
然而,他突然发现了,自己双手的大小好像有点奇怪?
再加上突然出现在这样陌生的环境里……
所以说,我这是穿越了?
“应该……没事……”
呼吸着干冷的空气,夏叶强忍着无力感,从地上爬了起来。
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心中暗道:“我这,这不完全成了小学生吗!”
更何况……
环视着周围的环境,夏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狭窄的洞窟中,两侧崎岖的岩壁上,镶嵌有形形色色的黑透晶石,其中有不少还在散发着淡橙色的光晕。
倒是省了照明的费用。
再看看落在地上的木柄镐子,夏叶大致搞明白了,自己转生后所处的境况——
我被拐卖了!
拐卖的非常没良心,居然还用童工!
用童工就算了,不让去刷碗做家务的,把小学生扔进暗无天日的洞里挖矿!?
简直不是人!
说起来这个,刚才是不是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夏叶扭头看了看愣住的女孩。
虽然瘦了些,但很可爱呀。
脸上的泥灰也遮掩不住白皙的皮肤,即使是略显暗淡,一双卡姿兰大眼睛,仍然透露着独属于这个年龄段的纯真。
尤其是那一头银白的短发,还有上面晃悠悠的兔耳朵!
嗯,兔耳。
兔耳!?
是真的!
是兽耳娘诶!
夏叶甚至兴奋的上去轻轻拽了拽,惹得女孩一阵颤抖,一再确认之后,他才得出了这个结论。
“夏,夏叶……你不会,头被撞傻了吧?”
“只是有点晕——”顿了顿,夏叶突然想起自己应该深入了解下现状,“好像还忘了点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叫夏叶……”
“你问我怎么知道……我——”她愣了一下,显然没反应过来夏叶为什么会问这个。
“我是谁?”女孩指着自己向夏叶问道。
“……”沉默了一会后,夏叶支支吾吾的,开玩笑似的来了句,“白、白兔子?”
“是叶莲娜!”她有些生气的敲了夏叶一下,“而且卡特斯人才不是兔子!”
“不过,算了……有事之后再说吧。”叶莲娜吐了口气,弯腰帮夏叶捡起矿镐,递到了他的手中。
“咱们得加把劲。”她鼓励的说,“不然的话,晚餐可能连面包都吃不到了。”
可是我没挖过矿啊!
夏叶伸着手,张了张嘴,想要叫住转身离去的兔耳女孩,但下一刻,他便从转生的混乱中冷静了下来——
对了,我又不是真的小学生啊?挖矿嘛,没见过猪跑好歹还吃过猪肉。
于是,他双手攥紧了木柄,朝着面前晶石旁的一处缝隙,狠狠的敲了下去。
“Duang——!”
牙根都震的一阵酸爽。
沉重的矿镐也差点脱手而出。
“就算是从这撞过去,撞死!我夏叶,也绝对不再吃开封菜了!”
看着仅仅被敲下了一撮石粉的岩壁,夏叶欲哭无泪。
还有满满一筐子的矿石要敲!
而且听叶莲娜说,分量不足的话,会有很痛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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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
呼——总算是凑够了……
擦了擦额头上快要结冰的汗水,夏叶看着地上满满的木箱,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这个该死的垃圾,连这么点的劳动份额都达不成?!”
带着一丝阴冷的吼声,从矿道外远一些的地方传来,夏叶几乎是下意识的转头望了过去——
因为温差的缘故,地面上的冰雪融化后又冻结起来,最终形成了一片满是冰碴子的空地。
而此时,一名衣服仿佛被野兽给撕烂,露出了嶙峋肋骨的中年男人,被身着整洁军装的军官,一脚踢翻在地上。
他一只手捂住侧腹,也不顾尖锐的冰碴将皮肉划破,另一只手则是死死扣着地面,拼命的向着军官爬去,如同一条蚯蚓般,卑微的在地上蠕动着。
“呃——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痛苦的呻吟了一声,男人沙哑着嗓子,向军官恳求道。
他似是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般,无力的向军官伸出了血淋淋的手,却被后者一个跳步果断躲掉。
“还想用你那脏手碰我!?”军官转身走入警卫室中,看起来是要找什么东西。
中年矿工被扔在空地上,没有任何的禁锢阻拦。
“他不敢跑……”似乎是猜出了夏叶在想什么,同样完成了劳动份额的叶莲娜,背着小木筐走到了他的身边,“不跑的话,或许能留下一命,跑了的话,死定了。”
警卫室有些老旧的铁门,发出一阵牙酸的“吱呀”声后,夏叶便看见,那个青年军官手中握着一柄金属长杖,长杖的顶端嵌着一颗黑色的结晶,就像是今天在矿洞里挖的石头一样。
要拿这根棍子抽他吗?
还没等夏叶多想,他便看见那柄长杖顶端的结晶,倏地亮起了橙色光芒。
旋即,一道长长的,由橙色能量组成的鞭子,直接凭空出现在了长杖的顶端。
“啪!”
青年军官甚至连动都不用动,只消轻轻一挥长杖,那条由不知名能量聚成的长鞭,便夹着凌厉的破空声,暴戾的抽击在瘦弱矿工身上。
“啪!”
“啪!”
“求……呜——求您了!”中年男人痛苦的在冻土上扭动着,留下了一道道猩红血印,“我还……我还可以挖矿!我……明天能补上的!”
那橙色的能量长鞭,似乎能使伤口的疼痛放大数倍。
俯视着涕泗横流的男人,见他还在向自己这边爬来后,青年军官的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你这下贱牲畜!”
“啪!”
“给我离远点!”
“再这样下去,那人就要死了吧!?”夏叶难以置信的向叶莲娜问道。
劳动力就这么不值钱的吗?即便是某自由帝国的农场主,对奴隶的凶残程度也就这样了吧?
“嗯……他是自找的。”叶莲娜嗤笑了一声,“新来的家伙,从来都是一帮蠢货,连自己是在什么地方都搞不清楚。”
我好像也是新来的?
不过,比起这个,夏叶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一名十岁的女孩嘴中说出——
自家妹妹在这个年纪,还只会跟在屁股后面要零花钱,要陪着玩!
“自找的?”
“他把几块矿石分给了另一个矿道的孩子。”说着,叶莲娜指向了远处围观的一个男孩,“那家伙已经骗过好几个新来的了。”
脑袋上有着乌萨斯族标志性的半圆熊耳,一头棕褐色短发乱糟糟的如同鸡窝。见到叶莲娜指向他,那个男孩咧了咧嘴,微笑着朝这边走了过来。
估计他是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难看。
“哟,叶莲娜,叶莲娜·瓦西里——”不得不说,在夏叶现在的身体看来,这男孩对他来讲有着相当大的压力。
身高高出了不止一头……想要打量一下对方的脸,夏叶都要仰着头去看。
再瞅瞅自己这细胳膊细腿——
确认是我打不过的人。
男孩走到夏叶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旋即拍了拍后者的脑袋笑道:“你喜欢这种的?就这?”
“……”
看着不吭声的夏叶,男孩脸上的笑意更盛了一分。
“这么一看倒也还不错的样子。”他捏住夏叶的脸,凑上来打量了一番。
手很粗糙,磨得脸有些疼……而且,口气很臭。
“你放开他!”
“嘿,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轻笑一声,乌萨斯族少年往后一仰,躲过了叶莲娜的拳头。
“不就是个新来的家伙,你——”话还没说完,他直接脸色一变,推开了手中的夏叶,然后,狠狠抓住叶莲娜纤细的手臂。
“砰!”
下午刚积起的一堆白雪,被摔过去的叶莲娜给砸出了一个大坑,两方相撞产生的动静,甚至盖过了女孩的痛呼声。
“阿列克谢——怎么?找到新的玩具了?”军靴踏着冻土的脆响声,仿佛一步一步的踩在夏叶的心脏上面,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大人……嘿嘿,您瞧您说的,只是我看着您强大的法术,自己也有些手痒了……”名为阿列克谢的少年,谄笑着单膝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奉承军官。
说来也是有够古怪的,我居然能认出他那是谄笑——
乌萨斯族少年僵硬的笑容,令人不禁感到浑身膈应。
“啧,小东西,”青年军官用长杖抵住阿列克谢的额头,令后者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不要把我的宽容,当成对你的放纵。”
“非,非常抱歉!”
大抵是觉得有些无趣,青年军官的视线,便瞥向了探头观望着的夏叶。
该死!被他注意到了!
这时候再躲起来……估计也没用了吧……
想了想,夏叶便决定不再躲避,挣扎着从雪堆中爬了出来。
至少小兔子不要暴露就好。
“哦呀,这还有个小畜生?”青年军官嘴角微微扬起,手中的长杖转了一圈,指向了站在那里的夏叶。“新来的?”
“……”
“对,大人,就是这新来的小混蛋,刚才还敢对您强大的法术指指点点。”没等夏叶反应过来,一旁的阿列克谢抢着回答道。“我正想替您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哩。”
法杖顶端再次“嗞”的一声,延伸出一条长鞭,旋即,橙色的能量如同游蛇般向夏叶飞射而去。
跑啊……赶紧跑啊!还不跑等什么呢?!
不行,不能跑——“跑的话,一定会死!”想起之前叶莲娜对自己说的话,夏叶强忍着拔腿就跑的冲动,像是个傻瓜一样,呆呆的站在那里,等着能量长鞭将自己卷起。
“扑通”一声,夏叶被长鞭扯到青年军官身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简直就像是撞到了钢板上一样……
坚硬的冻土给夏叶带来了非同一般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呲牙咧嘴。
但是,他不敢挣扎,不敢乱动——之前那个中年男人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警告!
军靴的硬底轧在夏叶的侧脸上,一道道防滑的花纹和凹陷,此刻成为了夏叶痛苦的来源。
面部和冻土的亲密接触,使夏叶感觉自己仿佛少了半张脸似的,而另一边的疼痛感,则是不停地提醒着夏叶,忍一忍,再忍一会。
“啧,”青年军官不禁咂舌抱怨说,“跟个死人似的,真是无趣。”
话音刚落,他便用脚碾过一声不吭的夏叶的脸蛋,从后者身上挪开靴子,转身朝着还在痛苦呻吟的中年矿工走去了。
走了吗……?
夏叶等了一会之后,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抬头望去——
半跪在原处的阿列克谢,此时一边揉着额头上的红印,一边瞪了一眼正在张望的夏叶,然后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连裤子上的冰霜都来不及拍掉,便小跑着去追前面的军官了。
“叶莲娜?”趁着自己这边没人注意的夏叶,赶忙匍匐着爬到了女孩摔进的那堆白雪,在人形的小坑中扒翻着,“你没事吧?”
“别刨了……”女孩冷冰冰的声音从雪堆后方传来,夏叶这才发现,对方正蹲在那里,清理着兔耳朵上的雪花。
看到夏叶脸上的鞋印,叶莲娜担心的伸出小手揉了揉,“疼吗?”
“不疼!一点也不疼!”感受着有些粗糙却又柔软冰凉的抚摸,夏叶咧了咧嘴,逞强说道。
“哦……”听到夏叶说没事,女孩便收回了手,继续自顾自的清理着头上的雪花,看的夏叶一阵欲哭无泪——
我逞什么强啊!?
他才不知道,很少和别人交流的小兔子,对于这种漂亮话根本没什么辨别的想法,你说疼,她就会觉得很痛,然后十分关心,然而说不疼,叶莲娜自然就耿直的当成夏叶皮糙肉厚不怕疼痛了。
“接下来怎么办?”夏叶尴尬的挠了挠头问道。
“怎么办?”她歪了歪脑袋,看向夏叶,“当然是去吃晚饭了。”
“趁着那个近卫军士兵还对新来的有点兴趣,咱们最好赶紧走。”她好像完全没有把那个中年人当成一个生命,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
夏叶无语的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叶莲娜,嘴角扯了扯,你就一点都不想发表下意见或者说明?
不过,她为什么会这么照顾我呢?
依着叶莲娜之前对那个阿列克谢的态度,似乎她在这处矿场里面,和别人的关系都不怎么亲近啊。
要不,还是问一问?
“那个——你是怎么认识……”
“你不会连这都忘了吧?”走在前方的叶莲娜脚步一顿,回头瞥了一眼,“你可是我从那堆死人里面捡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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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汤里,比昨天多了两块土豆……”
叶莲娜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夹生的滚刀块土豆塞进嘴里,仔细品尝着淀粉的甜味。
“咕噜——有什么不对的吗?”
相比一起坐在长条椅旁的小兔子,夏叶的心情明显是畅快了许多。
毕竟有吃的啊!
即便汤再难喝,土豆再夹生,黑面包再硌牙,但这些事情根本无法和他之前拼命敲石头,消耗掉的体力相提并论。
“吨吨吨——”把黑面包敲成碎块,按进汤里,夏叶直接一口闷了下去,然后说道:“说不定他们只是不小心放错了而已。”
“不可能的……”叶莲娜摇了摇头,顶上软趴趴的长耳朵也随之轻轻甩动。“他们是帝国近卫军……是乌萨斯的军人。”
说完这句话后,小兔子便再度陷入了沉默,盯着眼前餐盘中,烤的外皮焦黑的土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什么事能让她这么担心?
是像傍晚那样的?还是说……
算了,与其绞尽脑汁的去想这些无法反抗的事情,还不如先填饱肚子。反正——忍耐什么的,我还是比较擅长的吧。
而且,之前的那件事,能忘掉的话就最好了……夏叶暗自苦笑,这穿越的是个什么鬼地方啊!
但是生活还是得继续下去,人活着,总会有希望的……
至少,活下去,走出去,然后成长变强,这样才能找到回家的办法。
“喏,小孩子还在长身体,”夏叶掰开自己的那颗烤土豆,用坑坑洼洼的铁勺碾成泥后,涂抹在敲成了小块的黑面包上,递到了小兔子的眼前。“多吃点,不然以后会长不高的。”
“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吧?”冷冷的瞥了夏叶一眼,叶莲娜犹豫了一会,还是张开小嘴,接受了前者的投食。
或许是习惯了照顾年龄比自己小的孩子,夏叶不知不觉中就代入了自己曾经的身份——在他看来叶莲娜可比自己原先的妹妹可爱多了。
说起来,要不是自己给电脑里的游戏——【ハメ撮り実況中継!~兄妹初エッチ12時間】给妹妹留下了把柄……也不至于被她要挟去吃两份的联动双人套餐。
夏叶回想起泡菜堡的味道,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不吃了……”叶莲娜小小的啃了一口后,就轻轻的推开了夏叶的胳膊。“留下的要趁热给奶奶吃。”
“啊?奶奶?”
听到叶莲娜的话语后,夏叶楞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问道:“那——”
“爸爸和妈妈在几年前就死了……”
“抱、抱歉……”突然问了不该问的事情,尽管还没出口,但意思已经表达出来了。对于这点夏叶还是相当不好意思的,就他从小受到的家教来说。
“为什么要道歉?”叶莲娜疑惑的歪了歪小脑袋,银灰色的大眼睛,不解的看向夏叶,“明明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对于叶莲娜的反问,夏叶倒是没绕过来,只能讪笑两声,挠着后脑勺道:“华……炎国人的习惯吧。”
不,倒不如说,正常人问到这种问题,都会道歉的吧!
差点没改过口的夏叶,连忙掐了掐快要冻僵的大腿,努力记清兔耳少女之前给他说明的一些事情——
比如现在的自己是个炎国人①,被囚禁的这处矿场是在乌萨斯帝国②的西北冻原上。
似乎是稍微理解到了夏叶的那么一丝好奇,叶莲娜一边用内衬兜中掏出的布片,包起土豆泥黑面包,一边向夏叶解释道:“我从出生就是在这座矿场里了……”
她银灰色的双眼,在昏暗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名为憧憬的色彩。
一时间,夏叶竟被吸引住,待回过神来,叶莲娜的倾诉已经过去了大半。
“……爸爸妈妈说的无边无际的大海,我从来都只能看着远处的白色地平线去想象。”
她语气低沉的诉说着,蛮像是被大人的许诺给欺骗的小孩,失落的不行。
“帝国的冻原之上,一直都是冬天。除了雪就是冰,还有一直往地下深入的矿洞。”
“虽然奶奶曾经说过,不要对太遥远的事物抱有期望,因为那样会让自己更难受……但是……”
夏叶和仰头望向自己的叶莲娜对上了目光,小兔子的眼神,在这一刻是那么的明亮,甚至连周围唯一的光源——那盏昏暗的吊灯都不值一提。
“我想要去看!”
“我想要看故事里那波澜壮阔的阿戈尔大海,我想要看玻利瓦尔那无边无际的黑流树海,我想要看卡西米尔那雄伟壮丽的环山地高原……”
“会去的。”夏叶说。“如果叶莲娜愿意的话,以后我会带你一起去的。”
“还有奶奶也要一起去。”
“好啊——”夏叶揉了揉叶莲娜的脑袋,笑着说道,“但是奶奶曾经也说过,想达到目的,就要先学会忍耐。”
“奶奶没说过这句话。”
叶莲娜摇了摇头,顺便躲开了夏叶想要捏她兔耳朵的左手。
“你不觉得,无论什么话,只要在前面加上‘奶奶曾经说过’,就会变得很有道理吗?”
“好像是这样诶。”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后,叶莲娜便将包裹好的土豆泥黑面包揣进怀里,防止遗落或者被抢的同时,也能保持一下温度。
夏叶将自己那颗焦黑的土豆剥去外皮,从中间掰开,拿到了她的嘴边,“我刚来这里,也不怎么饿,你就多吃一些吧……”他拍了拍自己肚子说道,“至少撑几天我还是没问题的。”
在看着叶莲娜小口小口的啃完干巴巴的土豆后,夏叶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把沾上一丝口水的手指,往衣服上蹭了蹭便起身开始收拾餐具。
决定将留下的食物带回住屋的叶莲娜,为了以防万一,她先是用右手搂住身前晃晃荡荡的大号外套,然后抓住夏叶的胳膊,带着后者从餐厅的侧后方溜了出去。
虽然说是餐厅,但直白一点的话,就是个用木栏杆围起来,几十块木板拼接而成的,四面漏风的方块木板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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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先去趟厕所。”
“诶?”
叶莲娜被夏叶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了脚步,差点一个趔趄扑在雪地上。
“你连厕所在哪都忘了?”
“嗯……”
“你可真能憋的……在宿舍区的中间,你往里走一走就能看到了。”指了一个方向后,叶莲娜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小小的破木屋子,“别忘了来这边找我。”
其实,除了真想去趟厕所以外,主要目的还是调查下,那个一直浮在视野边缘,淡蓝色半透明的文本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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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炎国:相关信息甚少,但是武术在这个地方很流行。
②乌萨斯帝国:以乌萨斯为主体民族的庞大帝帝国:幅员辽阔,自然环境严酷,有着极其丰富的军事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