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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餐厅里。
乔初柒和卓亦墨相对而坐着,彼此一言不发地吃着饭。食而不语,是卓家的规矩。她喜欢他不在家时,那样用餐会自在些。
吃过早餐,乔初柒在客厅里休息,低头玩手机。卓亦墨淡然地站在那整理领带,平静地从佣人的手中接过公文包,随即走向玄关。
站在玄关,见乔初柒依旧坐在那,卓亦墨眉心蹙起:“过来。”
嗯?乔初柒好奇地抬起头,见他正站在玄关,连忙放下手机,小跑上前。卓家非常注重仪式,卓家男主人回来和离开,需要迎接与送别。无论感情如何,都需遵守。
踮起脚尖,乔初柒快速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甜美地笑道:“老公,路上小心哦。”
“中午回卓家吃饭,我去接你。”卓亦墨简明扼要地说道。
想到卓家人,乔初柒的心里本能排斥,面上却笑容未减,乖巧地回答:“我们在卓家门口见就好啦,我工作那毕竟有些晦气。”
闻言,卓亦墨没有回应,转身平静地走出家门口。乔初柒始终面带笑意地站在那,目送着他离开,直到大门关上。瞧了眼时间,乔初柒转身,径直上楼换衣服,准备出门。
开着现代车来到殡仪馆,乔初柒轻车熟路地走进工作间内。脱下外套,换上工作服,戴上口罩,从容自然地走向入殓室。
来到死者旁,看着那已经被削去半边头皮的脸,乔初柒早已麻木。来这工作半年,形形色色的尸体她都见过。车祸致死、高空坠落致死,这些尸体往往面目全非。而作为入殓师,就是恢复他们的容貌,减轻死者家属的痛楚。
弯着腰,仔细地为死者化妆,她的能力有限,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死者能带着最后的尊严离开。“初柒,其实我很好奇,像你长得漂亮,可以从事很多工作,为什么要做这行?”同事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手中的动作停顿住,乔初柒的脑海里浮现出熊熊烈火,伴随惨烈的求救声。垂下眼帘,乔初柒故作平静:“喜欢而已。”
忙碌了整个上午,当走出工作室时已经十一点多。乔初柒一边摘下手套和口罩,疾步走着。突然,乔初柒的双腿瞬间僵硬,双眼盯着正朝着她走来的那对男女。
看到她,男子显然呆愣几秒,而女孩则加大脸上的笑容,亲昵地将头靠在男子的臂弯上。“初柒,准备下班吗?看你这装扮,刚给死人化好妆吧。”乔媚娇笑地说道,眼里带着明显的嘲笑。
“是啊,姐姐今天怎么有兴致来这,不怕沾上不干净的东西吗?我听说物以类聚,姐姐要小心点哦。”乔初柒面带笑意地提醒道。
眼里闪过阴狠,乔媚缩到男子的怀中,柔弱地说道:“作为靳家未来儿媳,来送送新尘叔公。就算有那些不要脸的脏东西,新尘也会保护我的。新尘,对吗?”
收回视线,靳新尘环着乔媚的腰,低头啄了下她的嘴唇,温柔地说道:“媚儿,我当然会保护你。我听说你结婚了,还没恭喜你。”
看着他们亲昵的举止,乔初柒手指曲着,指甲抠进肉里。不等她回答,乔媚捂着嘴偷笑:“是啊,嫁给俞城赫赫有名的灾星,可真是幸福哦。就是不知道,你能活多久。指不定下一次,就是你的同事为你化妆,哈哈……”
看着她笑得灿烂,乔初柒笑着回答:“灾星又怎样?我老公帅气又多金,那么多女人对他趋之若鹜。姐姐你想嫁,他还未必会娶呢。”
不屑地扬起下巴,乔媚得意地说道:“我有新尘就够。”
乔初柒笑着来到靳新尘的面前。柔嫩的手掌落在他的胸膛,隔着单薄的衬衫,指尖在他的胸口若有似无地画圈圈。朱唇轻启,眉目含笑地看着他:“当初你爬上他的床就能把他勾走,将来,姐姐或许会成为另一个我哦。”
伴随一声轻笑,乔初柒迈开腿,大方地离开。听着身后乔媚气急败坏的声音,乔初柒的笑容慢慢退去,一抹苦涩荡漾开。忽然,余光扫到一个人影。乔初柒侧过头,卓亦墨毫无预兆地出现在那。刚才的一幕,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