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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许,还没睡呢!”
王军生一个国际长途,直接打到了马来西亚吉隆坡。
“没睡!”电话那头,传来许副主席急促的鼻息。
“老许,你又喝酒了?”
“嗯,就喝了一点。”
“喝一点?”
“对,就一点。”
“嫂子和我说了,让我看着你,别喝酒,别喝酒。”
“那你看住了吗?”许副主席嘿嘿地笑了出来。
“我看得住吗?”王军生捏着自己的睛明穴,一脸的无奈。
一直以来,足球界对王军生,孙保容(负责竞赛、训练、女足、财务和裁判委员会)和许副主席的酒早有评论:老许的酒风,保容的酒容,军生的酒量。
意思是说许副主席的酒风最好,只要一举杯,能喝多少就喝多少,绝不掺假;孙保荣喝完酒,脸上闪着微微红光,又不是一般人那样满脸通红,被认为是一种健康的美;而王军生的酒量最大,原因是王军生喝酒有一定的控制能力,觉得身体不对时绝不多喝,所以从未喝醉过。
实际上,许副主席的酒量才是三人之中最大,也是最能喝的。
“老许,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嘿嘿,维拉潘这老小子就在我身旁的呢。哈哈哈,还和我吹牛说能喝,现在怎么样?不还得被我抗回来?”
“这么说,事情成了?”
“哼!咱们本就光明正大,就是技不如人罢了,有什么不能成的!主席说过,所有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我把证据往他桌子上一拍,他就哑火了!”
今年年初,中国队和辽足在两届国际比赛中大比分失利,亚足联在未取证的情况下竟然直接传出“中国队打假球”的声音。
消息一出,举国哗然。
面对这样的质疑,辽足郑重声明,希望亚足联给出合理的解释,弄清楚事实真相,还辽足一个清白。
“打假球的说法是不负责任的,根本站不脚的。”辽足主教练杨玉敏痛叱道。
代表团团长马林甚至在墙上写下大字标语:不实之词,予以澄清。
而亚足联发言人称,已经掌握了中方人士与赌博集团接触的影像材料。
国足1比2泰国国奥,辽足1比4阿曼的一个俱乐部(辽足在亚洲俱乐部中一直是强队,事实上现在已经在走下坡路),这样的比分过于古怪,指控并非空穴来风。
因为这件事,许副主席以自己为首组成特别调查组,以组织的名义走访民间,暗自调查辽足相关队员。再结合当时的录像,深入调查发现后,假球的说法根本靠不住。
几个月后,许副主席手握厚厚的调查材料,亲自飞往吉隆坡。
当他把所有证据拍在亚足联秘书长维拉潘面前时,这位马来西亚老头立刻变成了哑巴。
“未经调查就定性为假球,中国足协不能接受,中国球迷不能接受,中国人民也不能接受!”
“我要求亚足联收回之前所说的话,还中国足球一个清白。”
“并且要郑重朝中国男子足球队和辽宁俱乐部道歉,否则的话中国足协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会议上,许副主席的抗议铿锵有力。在证据充足的情况下,就连那些诋毁中国足球的人也都装起了缩头乌龟。
“请坐,请坐。”维拉潘一脸的尴尬,连忙站起身安抚好许副主席,“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谈嘛,伤了亚足联和中方的友谊可就不好了...”
经过许副主席的据理力争后,维拉潘最后同意收回指控,并且同意数日后的新闻发布会上宣布,中国两支球队在泰国比赛期间没有受贿打假球。
“许副主席,您看这样处理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几日后,许副主席看过维拉潘递过来的章程和明日新闻发布会的演讲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彼得啊,不是我说你,亚足联可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进来的地方。那些对中方带有明显的敌意和偏见的人,我觉得这样的人并不适合继续在亚足联任职。”
许副主席说着,从脚旁拎起一瓶“马爹利XO”,摆在了维拉潘面前。
“许副主席,你这样说我可就难办了。亚足联是一个公共组织,我们的誓词就是拒绝一切偏见和歧视。恕我直言,您说的这样的人在亚足联并不存在。”维拉潘说着,将面前的叉圈的盖子起了下来。
“说吧,喝多少,怎么喝?”许副主席眯着眼,拿起酒瓶给两人倒满。
“您怎么喝我就怎么喝。”维拉潘也不是善茬,当即伸出手握住酒杯,毫不示弱地看着许副主席的双眼。
“好,痛快!”许副主席大笑一声,当即把杯中的酒倒在了嘴里。
“哈!”许副主席喝完摇了摇头,酒过肠穿,和没事人一样。
维拉潘也学着许副主席的模样,拿起酒杯一仰而尽。
“撕拉!”维拉潘张着嘴吸着空气,不断地吐着舌头。
“再来再来!”许副主席继续把酒倒满,再一次一仰而尽。
维拉潘皱着眉,也同样跟了上来。
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
一瓶过后,维拉潘还有些意犹未尽;两瓶过后,维拉潘开始双眼迷离;又进去半瓶,维拉潘便“噗通”一声,直接栽倒在桌面上。
“哈哈哈哈哈!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起来啊维拉潘,起来继续喝啊?!”
“哈哈哈哈哈!”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呐!”
“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造次。”
许副主席说着,站起身一把把维拉潘抗在肩上,大步走出了会议室,直接把他抗回了亚足联的宿舍。
次日,喝得找不到北的维拉潘在喝过醒酒汤后,顶着阵阵头痛,召开了一次成功的记者发布会,把答应许副主席所有的内容全部都兑现。
至此,中国队假球风波就此停息。
在这之后几个月内,亚足联又陆续“裁”掉了三名工作人员,并且勒令5个国家的7名人员回国调岗。
至此之后,许副主席“一拍”扬名。
就连已经去世的中国足协老人马克坚,在生前接受采访时也曾经表示,“许副主席是唯一一个敢在亚足联正式会议上拍桌子的中国人。”
在新闻发布会当晚,许副主席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机场。一颗火红炽热的心,早就飞回了祖国大陆。
他已经错过了健力宝的接机,再也不想错过健力宝的回国首演。
飞机上,许副主席拿出贴身的笔记本。上面记录着每一名健力宝球员的名字,籍贯,年龄,特点等记录。许副主席抚摩着上面从报纸上剪裁下来的每名队员的照片,畅想着在五年后的悉尼奥运会上,是否可以看到这些奥运健儿的英姿。
当他看到最后,一个足足写满了三页的球员的面庞时,忍不禁轻声叹道:“欧楚良,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