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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点了点头，头上的独角闪烁着荧光。
“好吧，那就再信你一次吧。”姬水说着，便跟着流光一起出了院落。
其实离火宗的建筑都各有特色，道路修建得也不完全统一，每个地方都很有辨识度的。
只要再待上个一两天，到处走走，姬水便能将这里的地形给完全记住了。
藏书阁位于这片殿宇的东南角，姬水一路走过去，要穿过许多离火宗弟子的院落。
一些人正在修行，没瞧见她；一些人刚好瞧见了，再看到她身边跟着的小白马，便越发地对她感到好奇了。
也不知是宗内的规矩严了，还是那些弟子的好奇心本就没姬水旺盛，自始至终也没见有人如她初见凤凰时那般，什么也不想便上去与其攀谈的。
很快，姬水便来到了那座足有十六层高的藏书阁前。
正门口站着两名离火宗的弟子，看上去年纪不小，神情也很严肃。
那两人奉命把守禁地，自然很早便看见了她，也看见了流光。
两名弟子对视而望，皆微微摇头。
他们没见过这个少女。
“什么人？”
“我叫阿水，我想进藏书阁。”
姬水将火宗主交给她的令牌从龙骨手镯中拿了出来，给那两人看。
“确实是出入令。”一名弟子接过令牌检查之后，对另一人说。
“你不是离火宗的弟子？”另一人有些谨慎地问道。
“我没有拜师，应该不算吧。”姬水想了想。
两名弟子附耳交谈了一下，随后一人道：“进入藏书阁事关重大，我们需要核实一下。”
“好吧，那我在这等着。”
姬水从那人手中接回令牌，在旁边找了一处台阶坐了下来，流光就蹲在她的身边。
两名弟子见此，也不耽搁。
一人施展秘术，手中多出一张白纸来，而后双手变动，那白纸便化成了一只纸鹤。
纸鹤被施了术法，扇动着翅膀朝天际飞去，目标是远处的那座空中殿宇。
纸鹤的翅膀扇动得很慢，但它飞行的速度却如光影一般。
没过多久，它便去而复返。
那名弟子接过纸鹤，将它拆开看了看，而后对姬水说道：“阿水姑娘，你可以进去了。”
“你这是什么啊？”姬水站起身来，看着那张白纸问。
那人此时的态度比方才好了许多，耐心为她解释道：“这叫‘传言’，往来通讯用的。”
“那我可以学吗？”
那弟子笑了笑：“这种小术法藏书阁里也有，姑娘自去学便是。”
“可是我不认识字。”
两名弟子一愣，一人心直口快道：“那你来这做什么？”
说完意识到后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来学字啊。”姬水倒是没觉得什么，反是请求两人道，“你们可以教我吗？”
“这......”看样子有些为难。
姬水立马摆摆手道：“那就算了，我进去了。”
“诶！姑娘。”一人却叫住了她。
当姬水正以为那人想通了的时候，却听见他说道：“宗主只说让阿水姑娘进藏书阁，可......这天马不行。”
身旁的流光一听，顿时委屈地蹭了蹭姬水的手。
“一点儿都不能通融吗？”姬水皱了皱眉。
明明说好是一起来认书学字的。
“真的不行。”
“那......”
还没等姬水再说，流光便自己蹦跳了两下，缓缓地走开了。
“那你自己找地方玩去吧。”姬水朝它挥了挥手。
而后，她便正式地进入了藏书阁。
姬水前脚刚进去，后脚便有人跟来了。
“白鹤师兄？”
两名弟子一愣，而后便朝那人行礼道。
“阿水姑娘可进去了？”
“刚进，师兄认识那位姑娘吗？”
“这是令牌。”白鹤没有回答，而是拿出一个与姬水那个相同的通行令牌。
守门的弟子看了一眼：“是大师兄他......？”
“嗯。”
“白鹤师兄请。”
两名弟子也没敢再多问，对他放行。
白鹤一进藏书阁，便见到一楼的中心空地上，呆愣愣地站着一小姑娘。
她此时正望着嵌满了整个四壁的巨大藏书柜，眼中不断放光。
只是，这个姑娘好像与他之前见到的不太一样。
“你是？”他唤了一声。
姬水回过头来，见到一个还算熟悉的身影。
“啊！你是那个——白鹤！”
姬水记得他的名字，在空间站的时候，他还曾教她如何使用灵力贴在地面上。
只是却忘了教她如何解开，以致于她后来逃命的时间大大缩短。
不过却也阴差阳错地让她救了凤凰。
而一想到凤凰，姬水就来气。
“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替大师兄找几本书。”
果然跟凤凰有关，姬水走到一旁去，给他让路，也不打算再多做交谈。
白鹤见此笑道：“只是没想到阿水姑娘也在这儿。可是你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小孩子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一个样儿很正常嘛。”姬水打着哈哈。
也不知道这段说辞是怎么跑进她脑子里的，说得竟如此顺畅。
心虚之余，也因此完全没有意识到，白鹤是怎么知晓她名字的
白鹤看着脾气倒是温和，并没有继续探究她。
“凤凰要找什么书啊？”姬水还是难免有些好奇。
“是一些有关先贤涅槃时期的记录，以做参考。”白鹤随意说道。
“涅槃？难道凤凰已经有涅槃境界的修为了？”姬水惊讶道。
虽然她如今还并不能准确体会到涅槃境界的修士有多强，但那可是第五重天，而她此时还在第一重天。
想不到她与凤凰之间的差距竟有这般大。
白鹤没有否认：“所以他才是我们这一辈的大师兄啊。”
“原来你们不是按先来后到，而是讲究实力的啊。”
姬水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有遇到看上去三、四十岁的弟子，也都称凤凰为大师兄呢。
白鹤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对她道：“我先上去找书了。”
说着，他便往角落那通向高层的楼梯走去。
姬水想了想，竟也跟了上去：“白鹤白鹤，你取了书之后，能不能教我识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