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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司机还在刚才的诧异中凌乱呢。
他们三个人是来摧残面前这个弱鸡的。原因就是这个垚冶城中心医院的外科医生,刚刚把老大处决的一个二五仔给救活了。老大很生气,怒火需要有个出口,所以让自己和另外俩兄弟来,把这个瘦弱的家伙,在被矿区的风吹跑前,切下一双手带回去。
老大很仁慈,你救活了老大的眼中钉肉中刺,只要你一双手而已。
正因为对这个痨病鬼一般的货的轻视,自己都懒得下车。下车那俩家伙,哪个手上都有几条人命,对付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约等于大炮打苍蝇。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只用了一秒钟,苍蝇完好无损,两门山炮一个成了一堆碎肉,另一个被他自己的棒球棍像烤鱼一样穿成了串。
等司机从混乱中明白眼前发生的并非幻觉,那个瘦弱的家伙已经打开车后门,坐了进来。
“嘭!”
关车门的声音吓得司机一哆嗦,他从后视镜看过去,那个家伙的脸,就在自己身后,也在从后视镜端详着自己。
“刚、刚才、才是怎么回事儿?你、你、你要干什么?”司机本想让自己凶狠一点,结果发现自己都不认识那声音了,颤抖、结巴,就像是那些被自己用刀顶着嗓子的债主。
“谁让你来的?”
那个车后座上的医生盯着他问,腔调半死不活的。
“你会后悔的……”
司机想放点狠话,结果那家伙的手像变魔术一样从自己耳边伸到面前来,手里拿着半只从头上硬撕下来的耳朵。
“啊……”
司机延迟了两秒,才意识到那只耳朵是自己的,随后剧痛传来,疼得他大叫,却又突然停下。
因为,那半只耳朵已经被塞进了自己嘴里。
“谁叫你来的?如果你还没听懂我问你的话,那只耳朵看来也没什么用了。”
那位医生在他另一边耳旁问,声音很低。
“是,是我们老大。”
司机感觉自己浑身都在颤抖,这和自己以往经历的套路不一样啊?
2
“贵老大贵姓?”
医生继续问。
“他、他、他是四爷、不、不、他是汪冬海。”
“你们这个团伙有名字吗?”
“有,有个,有个名字,叫、叫四海集团。”
“带我去找他,现在。”
医生把后背靠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仿佛前面不是刚才还想弄死自己的凶徒,而是自己的私家司机。
吉普车掉头往来时方向绝尘而去,荒凉的北通巷路旁,只剩下一堆碎肉和一个食道里插着一根棒球棍的尸体。
……
四海集团是垚冶城地区最大的“暗势力”之一,其实人们背地里都称其为“四海帮”。帮主,额,或者说董事长是汪冬海,他经营着垚冶城四分之一的产业。当然,这些产业里真正的利润来源是无法见光的。结果就在昨天,最重要的一条生意渠道被警方截获了,他这才知道,一年来自己重用的一个兄弟,原来是警方的卧底。
一小时之内,那个卧底的家人,平时来往的朋友,全部遭到了四海帮的绞杀,这个卧底也被他亲手一枪爆了头。
可是,他的气还没消,就听到手下人报告,原本死定了的那个二五仔,竟然在垚冶城中心医院被救活了,这时候最起码有一百名警方人员在医院警戒着。
为了稍稍缓解自己的愤怒,他觉得救活那个二五仔的医生的手应该很灵巧,剁下来红烧了味道想必不错,就派了三个手下,去找那外科医生。
不到半小时,手下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了那个完整无缺的医生。
3
到公司总部的时候,司机发现,一只小狗跟着医生下了车。
他不明白这只狗是啥时候上的车,他也不敢问,只是想到那可怕的医生竟然手无寸铁就敢来公司,想必不可能活着出去了。捂着自己被硬撕掉一多半的耳朵,带着他就这么走进了那座垚冶城谈之色变的三层楼里。
即便现在是深夜,四海公司基地里也灯火通明。不少人在忙碌着,大家看到司机半边脸流着血,带着一个瘦弱的家伙走进来,也都没有在意。毕竟江湖人行走江湖难免受伤,只恐怕伤他的人现在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于是,俩人一狗就这样,通行无阻的来到了二楼东侧,一间豪华的办公室门口。
门口站着四个保镖。看到他们走过来,其中一人向前一步。
保镖很酷,话都没说。
“这就是老大要的那个医生。”司机指了指瘦弱的男人说。而后者微微佝偻着身子,脸色惨白,咳嗽着,捂着嘴的手指还微微颤抖。
那个保镖冷漠的盯着医生看了两秒,扭过头敲了敲门,对着门上的一个话筒说:
“四爷,那个医生带过来了。”
……
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办公室轮值的那俩性感的秘书交接一下,可是这时候,今晚轮值的秘书正跪在汪冬海两腿间,红唇很忙,抽不出时间来交接。
所以,只好由董事长亲自应对。
“谁他妈让你把他带来的?”汪冬海睁开眼,看向那花梨木的大门,正准备命令把那家伙拉到没人的地方处理掉,突然又觉得,在这种时候,一边享受着秘书的红唇,一边看着那医生在面前被折磨,也是一件很有情趣的事情。所以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对外面说:
“把他带进来!”
4
身材单薄的医生,带着外面寒风的瑟瑟走进了温暖的办公室。
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黑衣保镖。当然,还有那个捂着耳朵半边脸都是血的司机。
“怎么还受伤了?强子和大力呢?”董事长看着司机,皱了皱眉问。
“他俩死、死、死了。”
司机这时候,不知道应该怕董事长还是怕那个诡异的医生了,照实力来说应该是董事长更可怕一些,不过似乎那个医生神态和在车上一样,一副满不在乎甚至有些懒散的架势,让他有点吃不准状况。
“你再说一遍?”
宽大办公桌后边的汪冬海上身前倾,瞪着司机问。至于那个医生,对于他来说形同空气。
“你就是这里的话事儿的?什么玩意儿来着?汪冬海?”
医生一进来就好奇的东张西望了一番,而且还自顾自地朝办公桌走了过来,同时掏出一张卡片,看了一眼说:“认识一下,我叫……嗯,梁暮生,外科主治医生,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
这个菜鸡对四爷说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
别说他,在整个垚冶城,无论是市长,还是警局局长,亦或是其他势力的老大,没有人,别说说出这样的话,连这样的想法都不可能有。
也正因为他进来后不管是行为还是说话都极其荒谬,导致保镖一时间都忘了拉住他,让他潇潇洒洒踢呖趿拉的走到了办公桌跟前。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那两个保镖马上反应了过来,一转眼,两把手枪按在了医生的后脑勺上。
“啊?呵呵呵……哈哈哈……”
汪冬海先是一愣,然后听清楚了他说的话,忍不住大笑起来,而且,随着他大笑,肚子以及下边连续震颤,让他感觉到了一些独特的快感。
突然,汪冬海的笑容戛然而止,他那肥胖的脸上挤出一抹残忍的神情,冷冷的说:“先把他的双手剁下来!”
5
两个保镖很专业,他们依旧是一手稳稳持枪顶住那个不知死活的医生的脑袋,另一手麻利的从腿侧拔出砍刀来。
“啪嗒啪嗒。”
几乎同时两声传来,两只握着枪的手掉在了楠木地板上。
没有人看清发生了什么,似乎眼前闪了一下,但是不确定,也许没闪,两个保镖各自掉了一只手。他们刚刚拔出刀来,腰还没伸直,觉得自己右臂一轻,接着剧痛的惨叫与手腕喷涌而出的鲜血同时洋溢在办公室的空气里。
接着,这两个保镖握着刀的另一只手也突然掉在了地上。
一般来说,手突然疼了,下意识的反应肯定是抬起手看一下,所以,四只手腕喷出的血,瞬间就把两个保镖的脸染得比四爷办公室供着的武圣人还红了。
与此同时,花梨木大门疾速打开,门外两名保镖举着枪冲了进来。可是他俩刚进屋,就突然矮了一头。
因为这两个人的四只脚齐着脚脖子断了。
6
眼前这诡异的一幕让汪冬海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以至于瞬间就泄了。
同时桌子底下那个满脸白沫子的女秘书连滚带爬缩到了办公室的角落里。
……
外科医生依旧是那幅睡不醒的模样,他一扭屁股坐在了宽大的办公桌上,懒洋洋地说:“你要两只手,我给你四只,额外附赠俩脚。你知道,我是个外科医生,特别擅长从人身上切下点什么来。”
似乎觉得地上翻滚shen吟的声音太吵,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四名保镖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屋子里,只剩下咬嚼的“吧唧”声。汪冬海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发现一只灰褐色的小狗,居然趴在办公室门口,叼着一只人手,在津津有味地吃着。
“怎么样?我耐心有限,你想好了吗?”
坐在办公桌上的医生有些不耐烦的问。
“想好?想好什么?”
汪冬海的心理素质确实不一般,尽管他也是浑身颤抖,被这诡异的场景惊到射尿,但是依旧能够保持着理智问。
“以后跟我混了。”医生皱起了眉,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
“跟你混。”汪冬海点了点头:“你需要我做什么?”
“啪!”
医生双手一拍,吓得汪冬海和早已经跪在地上的司机一抖。
“欢迎弃暗投明。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手下在阳间的第一个代理人。我要你全力去查一个人,他可能是男的可能是女的,可能是老头也可能是小孩儿,不过他是在一周前突然出现的。”
医生从办公桌上跳下来,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黑夜中的远山,出了会儿神。
“也许男的也许女的,也许老也许小,一周前出现?”汪冬海重复了一遍这些匪夷所思的条件,深度怀疑这是一个神经错乱的怪物。咬了咬牙,他鼓起勇气问:“就这些特征么?”
“哦,对了,他的名字叫蓝。”
医生头也不回地补充了一句。
7
雾槐山庄,是距离魔方城市区四十里的一个新兴度假景区。
雾槐山庄的“雾”,是指魔方城西延绵数百公里的雾怜山脉。可实际上这雾槐山庄虽然名“山庄”,但其实只是一座十几米左右的土坡罢了,和雾怜山没什么关系。只是这土坡有很多不知道多少年的古槐树,其中最老最粗那棵槐树一侧还有一座槐神祠堂。
中华各族,自古以来就走槐树崇拜,无论是《唐山县志》还是《夷坚志》等等均有槐神故事。《南柯太守传》说书生淳于芬梦人槐安国,被招为附马,迁官晋爵,享尽荣华富贵。后来因交战失利,公主夭亡被遣。那槐安国便是为人熟知的大槐树下的蚂蚁世界,是成语“南柯一梦”的典故出处。所以这雾槐山庄的名字,取得确实风雅。
山庄内有一小湖,湖畔是一个很清雅的私家菜餐厅,只对会员开放。尤丽的男友方溪虎,就是这儿的会员。
这一晚,两男三女,来到了雾槐山庄。
因为这里距市区足够远,又是会员制,所以足够清幽。不过山庄后有三排别墅,外加本身这里的服务人员,并不显得冷僻。
菜无需点,山庄会根据来客数量给设计菜谱与菜量。主要以鲁菜为主,还有特色槐叶冷淘。是一种凉食,用面与槐叶、水等调和,切成丝,煮熟,用凉水汀过后食用。主食则是北方特色槐花麦饭,是用冷藏的槐花拌上面粉,再加上盐、五香粉,放进锅中蒸熟。调上香油、蒜水食用,味极清香可口。
酒则是方溪虎自己带的三十年花雕酒,用热水温过后,入口舒适。
这一餐大家吃得极为尽兴。
而这个饭局的名义,则是为周泽铭和王馥栀饯行。
虽然两人并无交集,可同属于医疗系统。这两天都接到了上级命令,让准备去南方,具体原因在保密中,但隐约感觉像是某种新发现的传染性病菌。不过反正是公事,谁也没太放在心上。
那个晚上,大家都没想到一场蔓延数万里,影响到十几亿人的事件已经发端了。
8
饭罢,几人从湖畔游廊步行到湖的另一侧,这里有一座茶楼,不仅可以品尝到特色茶饮,接受茶艺服务的同时,还能欣赏到古风乐曲演奏和舞蹈。
演奏舞蹈是在湖心亭中,应该是为不久后春节的排练。湖心亭和茶楼的距离有三十几米,不耽误欣赏,又恰好不会影响到几人聊天。
这几个人,除了王馥栀是个冷性子,方溪虎和尤丽都是能说的,周泽铭亦是社交高手,桑小格虽然没什么社交经验,但是毕竟她以往给人算命,嘴皮子厉害,所以他们从餐厅笑话,聊到医院趣闻,再到一些命运奇特的传奇,时间过得很快,不经意间就已经过了零点。
茶楼后面,就是雾槐山庄的客房,五个人开了两间房。
男生一间,女生一间。两间房毗邻。
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两位男士很绅士的请仨姑娘先去选了房间。
自然,也就有了机会,把那个白色的香囊拉出麻绳,藏在了一张床的枕头内。当然,尤丽自会通知方溪虎,提前占据另一张床。
然后,三位女士选了隔壁的房间。并让服务人员把两张床合并在一起。
9
女孩家的睡前洗漱时间是很长的,不过今晚不同。就连一向冷漠脸的王馥栀都对今晚“窥梦”一事充满了好奇。三人用最快速度完成了睡前准备,然后,一起爬上床,拉开那个黑色香囊的麻绳,塞在中间的枕头下。随后,桑小格在中间,左右两侧一边一个躺着王馥栀和尤丽,各自兴冲冲对视一眼,然后乖乖闭上眼睛,不说话,关灯睡觉。
……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
桑小格觉得自己像个幽灵。
虽然说早知道“旁观”别人的梦境,但自己想象的就像是看电影。可是实际上电影是有屏幕的,即便戴上3D眼镜,依旧是在一个固定的位置看移动的画面。
但当她在昏睡中,渺渺茫茫间被牵扯住自己的意识,逐渐飘荡到一团混沌之中。
四周尽是迷雾,而自己只有意识。
没有四肢,口不能言。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被动且什么都做不了的状态,使她快要崩溃了。
突然,眼前迷雾逐渐散开,一个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距离自己大约只有一米,这个距离,应该就是两张床直接墙壁的距离吧?桑小格莫名其妙的想到,然后就被眼前的场景拉扯过去,无法思考了。
10
对,无法思考。至少不能控制思考的方向。
面前的身影逐渐清晰,是周泽铭。
周围的环境也渐渐显现出来,是一家西餐厅。
餐厅格调很高,西欧风格的装修,座位间隔很远,远处有大提琴低沉的咏叹。
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姑娘出现在餐桌另一头。随着音乐行进,她的眉眼逐渐显现出来。挺清秀的一张脸,带着生涩。
这姑娘应该属于极为内向的类型,且神态有些暗自伤怀的意味。但是从她略带闪躲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极为爱慕眼前这个男人。
周泽铭开始跟她聊天,聊天内容很碎片化,几乎每一句都是与上一句不相干的,或者只有当事人知道在说什么吧。
周泽铭很会聊天,很快那个姑娘就不断忍不住在笑了。她笑的时候用手掩住了嘴,不过依旧可以注意到她的牙齿有些变形。
尽管他们说的话并不连贯,不过依旧大致可以知道,似乎是女孩来参加周泽铭的生日派对。
结果这个派对,只有她唯一一个来宾。
还有,这里应该是海天城。
牛排汁水很足,生蚝肥美,甜点精致。KRUG香槟以极为浪漫的玫瑰冰桶呈现。
姑娘的穿着很高级,但是却像是家教过于严苛,当面对香槟酒的时候,她很明显的畏惧。
不过,在周泽铭的几句话之后,她还是端起了酒杯。两杯酒下肚,这姑娘的神态明显放开了一些。她的笑容更多了,眼睛里对周泽铭的爱慕也更浓郁热烈起来。
在姑娘起身离开餐桌的时候——也许是去卫生间了吧,桑小格注意到,周泽铭把一小片药片放到了那个姑娘的酒杯里。药片应该是泡腾的,一瞬间就在杯底化作了气泡漂浮不见。
然后,极为自然的画面转换。
女孩很清醒的状态,和周泽铭共同来到一家酒店。
五星级,套房。
桑小格以为的酒醉并没有出现,甚至姑娘脸上又恢复了最初的生涩与拘谨。她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生日礼物送给周泽铭。
周泽铭道谢,深深看了女孩一眼,然后告辞。
???
11
女孩点头,说晚安及生日快乐。
周泽铭转身走出房间。
女孩的眼里有些不舍又不知除了道别还能如何。看着门在眼前关闭,她背靠在门上,垂下头,眼神里全是眷恋。
似乎有人在读秒。
一秒,两秒,三秒……
十五秒钟,当女孩站直准备走向房间内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女孩转身,开门,眼神里满是惊喜。
周泽铭冲进房间,一把抱住她,然后深吻。
女孩两只手十指张开,一瞬间惊慌失措,身体僵直如亚克力模特。
僵直的手指渐渐变柔软,两臂从惊慌的张开变成拥抱。被撬开的唇学着生涩的回应,两人的脚步开始在周泽铭的带动下挪动,如同在跳华尔兹一般,一边热吻,一边旋转,从套房外间转进里间。
裙带不知何时已经垂落,姑娘的眼睛里从些微抗拒变成羞涩与小小的恐惧,又有一点点期待,随后逐渐在那双有力且温柔的大手之下变得迷乱。
呼吸越来越急促,丝绸被掀开,棉布被褪下,紧张与羞怯变成皮肤上密集的小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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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生涩,反应强烈。
也许就是那片药的作用吧。
一汪泪水,一抹殷红,数段缠绵。
然后是日上三竿,女孩有些迷茫,有些恐惧,还有些喜悦的醒来,周泽铭已经恢复了那潇洒的绅士形象,端着早餐的托盘,给她送到床前。
女孩嘴角抖了抖,最终从挣扎中变成了嫣然的笑意。
画面再变,一份合同签订。甲方代表看向周泽铭的眼神很复杂。
庆功宴,升职,更大的权利与收益。
电话响起,周泽铭看了一眼号码,默默按了静音。
偶尔,女孩的电话他也会接,语气温柔,只是工作繁忙,开不完的会,十次有八次电话是接不到的。
又是一年过去,同一天,女孩飞来魔方城。
她带着自己选的生日礼物,可是,周泽铭并不在。不在公司也不在家。单位说他出差了。女孩善解人意的说这不怪他,我想给他个惊喜,没提前说。
周泽铭此时就在一家会所里,默默喝着酒,甚至还跟陪酒的妹子要了根烟。
喝多了,他跟陪酒妹子说今天是他生日,妹子说生日快乐啊老板。
周泽铭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说这是骗你的。
你怎么,这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