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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一点淡淡的清香游荡在空气里,隐隐约约,若有似无,让人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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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里的路知宜连喝了几口水才逐渐平息下来。
她刚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概是被男人的那句“我们认识吗”触动,就这样莽撞地强行自我介绍了一次。
还好他是老师,应该不会跟自己计较。
路知宜走神地拿起一本书,等翻开才发现,拿的是化学题库。
她努力看着题目,却始终有些心不在焉。路弘的电话这时打来,说是明天要出差,让她有事就给江映月打电话。
“你阿姨其实也挺关心你的,今天的水果就是她买的。”
路知宜轻轻噢了声,却只字不回应与江映月有关的话题,她问路弘:“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快就三四天,慢就半个月。”
路知宜有点担心:“是很麻烦的事吗?”
“不麻烦。”路弘笑道:“就是一般的出差,你照顾好自己。”
“好。”
挂了电话,空气也莫名安静下来,路知宜想起父亲说的话,看向放在茶几上的水果。
先前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是江映月买来的,瞬间没了胃口。
路知宜起身去卧室,拿了睡衣,视线却忍不住朝对面的阳台瞟。
竟然没亮灯,客厅里黑漆漆的,好像没人。
他是又出去了,还是睡了?
应该是睡了吧,毕竟都十点多了,老师的作息一般都很好。
路知宜远远看了两眼,收回视线,拿着衣服正要去洗澡,手机响了。
因为转了走读,加上已经被国外大学录取,老师没有限制路知宜的手机使用权。
打来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路知宜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存一下,我的号码。”一个男声从电话那边传来,语气直接,仿佛下达命令。
路知宜听懵了,“你是?”
对面没来由一笑,“别装了,你听不出来我是谁?”
路知宜:“……?”
“手机号就是微信号,你到时候自己加一下,就这样。”
不等路知宜再开口问,对面便挂了电话。
忙音传来,路知宜握着手机,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秦霄南。
也就只有他那种纨绔少爷跟人说话才这么不可一世。
路知宜简直莫名其妙。
她翻回通话记录,直接删掉了他的来电痕迹。
其实不光是秦霄南,自从上次誓师大会的演讲视频在网上被大家点赞转发后,路知宜经常会收到一些奇怪的信和礼物。
前几天她刚到学校,就看到自己桌上放着一个巨大的心形礼盒。
班上同学都在起哄,说是隔壁九班的帅哥顾子航送的。
可路知宜连这个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当然,也没兴趣知道。
她让楚妍帮她把礼物原路退了回去,还好那人没再来打扰。
隔天,路知宜和平时一样去了学校。
只是下晚自习&#...
30340;时候,每晚都会准时来接自己的司机没有出现。
偏偏今天那么巧,外面下起了雨,路知宜又忘记带伞。
路知宜在学校门口等了五分钟,正想打给司机问问情况,江映月的电话适时打了进来。
“知宜呀,今天我有点事要用车,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回去的吧?”
江映月这么说,路知宜便明白了。
路弘出差,江映月总算找到了机会给自己下马威,她早应该想到的。
路知宜没说什么,哦了声便挂了电话。
反正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一个人回去并不是什么难以完成的事,原本路知宜也并不需要司机每晚来接自己。
只是这雨……
路知宜伸手探了探,冰凉的雨水快速打在手心。
两三百米的距离,打车似乎有些浪费,跑一下应该很快就到了。
下定决心,路知宜双手遮住头顶,正想跑出去,一把伞忽然撑到了自己面前。
她微愣,转身。
一个陌生的男生站在她身边,“我送你吧。”
似乎是知道路知宜下一秒会问什么,男生马上又说:“我是顾子航。”
不远处走来几个女生,她们似乎发现了站在门卫室下的路知宜和顾子航,纷纷掩笑朝这边看过来,嘴里还悄悄说着什么。
雨夜,帅哥美女同撑一把伞,的确会让人浮想联翩。
路知宜马上往后退了一步:“不用了,谢谢。”
她甚至都没仔细看清那顾子航的长相,就这样跑进了雨里。
雨不算大,但一路淋回去,到家的时候,路知宜身上还是狼狈地湿了大片。
安宁的天气就是这样,说变就变,明明都入春很久了,这样的雨夜降温还是来得猝不及防。
尽管回家后第一时间脱了湿衣服,又去冲了个热水澡,然而半夜,路知宜还是被小腹传来的闷痛疼醒。
像有什么拧着,一阵阵地疼。
打开灯,路知宜勉强坐起来,去了厕所才发现,大概是猛然受凉,她例假提前来了。
而且不知是不是前段时间一直睡不好导致的免疫力下降,一场雨不仅催来了姨妈,喉咙也因此隐隐作痛起来。
路知宜用手摸了下额头,很烫。
家里没有卫生巾,也没有感冒药,她光是站着都觉得晕,昏昏沉沉地躺回床上,努力吸了吸被堵住的鼻子,拿出手机。
凌晨两点半了。
路弘说过,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江映月,虽然路知宜并不想麻烦她,可这个时候,似乎也指望不上别人。
路知宜找出江映月的号码打过去,然而响了几声后,电话被挂断。
路知宜闭了闭眼,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只得把手机放到枕边,又缩回被子里睡,可身上一阵阵地出冷汗,她又冷又热,根本睡不进去。
翻来覆去好一会,路知宜忽然想起了什么,打开外卖软件。
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念头,没想到附近真的有24小时营业的药房。路知宜迷迷糊糊地下单,填地址,确认付款成功后,总算松了口气。
她裹紧被子闭上眼睛,默默等着骑手送药上门。
可是半小时后,当她再打开APP时,却发现订单显示已送达...
。
路知宜纳闷地给外卖小哥打去电话,说自己并没有收到东西,谁知电话那头,小哥告诉她:
“我送到了呀,是一个男的签收的,可能是你男朋友,你去问问他。”
路知宜:“……”
本就在出汗,听完外卖小哥这一番话,路知宜更觉得自己额头上密密麻麻渗出一层冷汗。
男的……
难道——
路知宜想到了某种可能,慌忙打开订单去求证,当看到自己真的把903写错成了902后,脑中一嗡,瞬间空白一片。
完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
十分钟前,刚回家洗完澡出来的程溯听到了敲门声。
这个时间几乎没人会来找自己,程溯皱了皱眉,打开门上的猫眼看出去。
竟然是个外卖小哥。
小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好像装着什么,鼓鼓的。
难道是池锐给自己买的夜宵?
刚刚在店里他倒是提过一嘴,说是附近新开了家粉店,味道不错。
程溯没多想,打开了门。
小哥很礼貌,双手送上纸袋:“您的外卖,麻烦给个五星好评,谢谢。”
东西送到小哥就走了,程溯关上门,一头雾水地打开袋子——
两包少女空间卫生棉,两盒感冒药。
程溯:“……?”
他马上去看贴在袋子上的订单,收货地址的确是这栋楼的902,只不过——
收货人是路小姐。
再看手机后四位尾数,也不是自己的。
程溯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有些无语,拿着粉色包装少女用品的手心莫名发烫。
把东西扔在茶几上,程溯去阳台点了根烟。
白雾升起的同时,他的视线下意识地落向对面的卧室。
房里的人应该还没睡,亮着一盏很暗的灯,微微弱弱的,像是在暗示房里人的状态。
半夜三点,卫生棉,感冒药,想来也不会太舒服。
程溯从不是什么热情的人,东西送错到他这里,只有自己来拿的份,他不可能主动给她送过去。
然而一支烟都快要抽完,对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吐出最后一口,程溯低头掐了烟走回房里。
他伸手去熄墙上的灯,就在一瞬,看见了放在茶几上的那个苹果。
零碎的置物盒里,还有一块小小的,粉色的创可贴。
都是她送的。
磐石心莫名就被什么戳中了似的,程溯停下了熄灯的动作。
其实从刚刚的犹豫开始,他已经明白,是同情也好,怜惜也好,总之当下这一刻,他似乎做不到平时那样铁石心肠。
呼了口气,像是做出妥协,程溯提起袋子去敲了对面的门。
两分钟后,门从里面被打开。
路知宜披着一件外套,面色微微发白,长发散在背后,纤细的脖颈弱不禁风。
两家的门都开着,一阵穿堂风吹过,路知...
宜瑟缩了下,抬头,正正对上程溯的眼睛。
他没带眼镜。
那眼神莫名与平时不太一样,温和里多了几分冷冽,让人没来由地心慌意乱。
路知宜不敢深看他,忙垂下眼眸。
“对,对不起成老师。”路知宜为半夜扰了他的休息而道歉,“我刚刚人不太清醒,所以写错了房号,真的很抱歉。”
许是刚从床上爬起来,路知宜的睡衣领口有些凌乱,白皙锁骨隐约露出半分,几缕发丝暧昧地缠在颈间。
那是一种若有似无却又近在眼前的诱惑,像是装着禁忌的潘多拉魔盒,拼命勾着人的视线,仿佛再往下多看一眼,便能窥见少女全部的柔软曲线。
程溯嗓子莫名泛干,别开了脸。
他没说话,伸手将袋子递了过来。
路知宜赶紧接住。
两人本就处在一种“认识,又不是完全认识”的状态,交接完送错的东西,便没了话题。
路知宜只好硬着头皮又说了两声:“谢谢。”
“不用。”男人总算有了回应,他说完转身,还没来得及踏入房里,一阵稍强的夜风迎面吹来,紧接着嘭一声——
男人的身影也随之顿住。
安静的过道里,902的大门被刚刚那阵风直接吹到关上。
三百六十度严密无缝,关得死死的。
气氛诡异地陷入寂静。
好几秒后,路知宜才小心翼翼地问背对着自己的那道背影:
“成老师,你是不是没带钥匙……”
程溯:“……”
打断腿的确不至于,但教育一顿还是有必要的。
程溯个子高,身形挺拔,眼里却常年没什么温度,路过之处,连服务生都会感受到那种无形的压迫感,下意识地避开让路。
等他走过去了,才窃窃私语:
“……我大气不敢出一声。”
“我也是。”
“可他真的好帅,连走路都这么帅。”
“是的是的,又不敢看又想看。”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就在程溯快到梁展展包厢门口时,一个服务生急匆匆跑过来,压低声音告诉他:
“V6出事了。”
程溯停下,“怎么。”
服务生简单说了下情况,当听到池锐已经先过去,并和对方起了冲突时,程溯皱了皱眉,当即掉头去了V6。
今晚V6接待的的确不是什么一般的客人。
安宁首富周家的二公子周珩,曾经一晚就在俱乐部豪掷85万,花钱如流水的富二代,今晚在这里开生日会。
梁美岚早前就说过,比起城东那帮地痞流氓,城南的权贵一旦出现摩擦,其实更难应付。
程溯赶到包厢,刚推开门,几道玻璃碎片就飞溅过来,他偏头躲开,听到里面传来骂声:
“就摸了两下跟我说不行?我他妈消费花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群狗东西跳出来跟我说不行?”
程溯快速扫了一眼,地上一片狼藉,显然刚刚双方已经发生了不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