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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做个男人要有担当!
阿爸教我从小说到的话就一定要兑现承诺。所以对于小丽来说,我始终在心中建立了一道坎儿,即便是对于杨芳我也绝对不让她越过雷池半步,因为我要信守对小丽的承诺,我答应过一定会去娶她。
可是这个狗操的现实,带来的一切是那么的残酷,那么的令人无法接受。
在几分钟后,叫阿芳的三陪女带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让我的三观尽毁,宛如遭遇了一道晴天霹雳。
来人穿着与四周的女孩并没有什么区别,上面的衣服依然是小吊带,下面的裙子更短更暴露。身材很好,但是那脸蛋让我恐惧,她和我家乡的小丽长得一模一样。
是的一模一样!
我内心如此的想着,因为我愚蠢的不敢接受现实,明明她就是小丽,但我不愿意去承认,也不愿意相信她会来东莞,还做的是这个行当。
在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我羞愧的低下了头,我怕得要死,心中就像是无数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小丽看到了我,一开始说说笑笑,还说是哪位金主这么有钱愿意点她?但这一会儿看到了我,她的脸色变得如同死灰一般。
王发误会了我,还以为我对这个女孩动心了,点了点头拍板决定就要她了!
老鸨子很开心,又留下了几个女孩照顾那些马仔,笑嘻嘻地对王发说,大家玩的开心啊,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王发挥了挥手算是答应了。然后他拖过了小丽,笑着说,怎么你是第一天出来做啊,这点规矩都不懂?我兄弟点的你台,老子花了钱,你就要好好的伺候她。要是惹他不高兴了,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吧?
小丽跟小姐妹来的时候估计听说王发的身份,脸色很恐惧,点了点头,她坐在我的身旁,我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看她,气氛十分的尴尬。
王发哈哈地笑着,说上次在娱乐城,你小子玩的不是挺开心的吧!怎么这一会儿还要装清纯呢?反正这钱我也付了,该怎么玩你自己看着办。
几个马仔提议咱们唱歌吧,你说来KTV不唱个歌算什么?
王发也不反对。
很快了KTV里面的点歌台就响起了音乐,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出来做这一行的,也不讲究什么害羞不害羞了。
几个女的和那些马仔们卿卿我我地唱起了情歌,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在这包房内回荡着。
你问我爱你有多少深?我爱你有几分?
那歌词不断的回响着,就像一把把的刺刀不断地刺进了我的心里,狠狠的搅动着,让人难受,让人心慌。
王发没说话,坐在了一旁搂着一个姑娘,上下其手的不断摸的。那女人也真心的骚,不顾大庭广众之下,张开了自己的双腿,让王发的手在裙子里面自由行动。不时地发出了一阵令人心痒痒的呻吟!
王发更加的得意了,手指头在里面更加的不断前前后后搅动,女人的呻吟更加大了。
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这发生的所有一切,让我更加的发狂,更加的郁闷。
我有一种冲动,想不顾一切地把小丽按在哪里,掐着她的脖子质问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为什么要来东莞?为什么要做这一行?好好的日子不过,难道她疯了吗?
女人的声音已经让王发受不了了,这家伙下面支起了一顶帐篷来,哈哈的大笑着,一把抱住了那女人,转身对我们说,“我去开房干活了,你们也好好加油吧!”
他走了之后,那些小弟们当然也急不可耐了,眨眼间整个KTV里面已经人去楼空。
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依然在唱着。我俩继续尴尬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谁也没有开口先说话,气氛凝重得就像是能结出冰来一样。
“旺财!”旁边的小丽叫我了,也就意味着一切都是眼见的真相,即便我不愿意去相信也没办法。
我急了,抓起了桌子上的酒瓶来,塞入了自己的嘴中狠狠地一仰头,“咕咚咕咚”就喝下去了大半瓶。
这时候,酒壮怂人胆,我开口问了你为什么要来东莞?
她说,因为她想出来打工。
我说想出来打工就打工,你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这一行?你疯了吗?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丽吗?
小丽不说话坐在那里好像很难过。
之前我好像听那个老鸨子说过她已经做了半个月,一想到我为她守身如玉,她却为了金钱在这半个月之内,跟无数的男人XXOO,我就是火冒三丈。
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我顿时没好气地大叫着,你哭什么?应该哭的是老子才对!我特么的这么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丽说她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我问她要钱来做什么?
小丽哭哭啼啼的告诉了我真相。
原来是关于她老爸的。
我跟她是一个村的。
从那个村里面走出来,我知道我们的村子有多么的穷。说好听一点就是一穷二白,说难听点那就是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农村的男人,也没读过什么书,素质普遍低下。他们过的日子跟现在的王发没什么区别,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每天下完地之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点粮食不容易,除了一家几口吃剩的粮食,余下的就拿去换金钱。
钱换来之后做什么呢!
不是用来孩子读书增长知识,因为他们觉得那没用,而是用来买来年的化肥,还有点余钱怎么办?拿去喝酒和赌博。
我相信这不是个例,很多农村都有这样的现象,喝完酒之后,他们还会发酒疯,回到家中就打孩子和打老婆。
小丽的家庭并不好,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已经被车撞死,然后母亲找了一个村子里面的混子,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那种。
那个男人算是把农村那些不好的品质发挥到了极致,很小的时候母亲和小丽没少遭到她的继父的毒打。
事情的起因源于继父喝了酒,跑到隔壁村去抓色子赌博去了,输了钱回家心情不好就打她母亲。这些年下来,小丽的母亲已经受够了,跟继父吵了起来,并动了手。
结果继父下手太重了,将她母亲打成了重伤,肺部出血很严重。她拿不出那么多钱为母亲治疗,小丽只能出来想办法打工赚钱。
我说赚钱你就好好赚钱,为什么要走上这一行呢!?再不行你可以问我要啊,我一定会给你的。
小丽哭得更厉害了她说我连联系方式都没有,到哪里去找我?
她没有什么本事,出来之后去打工也没人要她,做其他的活,太苦太累了,而且赚的钱还少。母亲躺在医院里面等着她拿钱回去救人,她逼得没办法了,情急之下干上了这一行。来钱轻松而且还赚得比较多,也亏得这样,她母亲才会被救下来了。
我很伤心,但我没有资格指责她。因为我也是因为父亲的脚,所以才出来打工的!唯一庆幸的是父亲的伤比较轻,她母亲则十分的不幸,要换过来的话,我恐怕连卖身都没地方去。
我叹息了一声,问她母亲现在怎么样?
小丽说她母亲已经出院了,换了一个肺,花了很多的钱。
我瞪大了眼睛,因为我知道这钱她家肯定是拿不出来的,那么小丽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小丽不敢看我,脑袋低得更加厉害了,她说她已经签了合同,凑够了20万。等于是说她现在已经卖身给这个夜总会了!
那一瞬间我的脸都白了,20万她要做几年?要什么时候才能还上?
小丽说,一直做到她把钱补上了为止,她就可以出来了。
她流着泪说,她是一个不“干净”的人了,既然已经干上这一行,她也没有资格让我继续兑现诺言,将来娶会去她。
她说她真的配不上我,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吧!
我很难受,到底坚持了这么久?为了什么?你无法理解那种感觉,当你信仰坚持所坚持的东西全都崩塌时,带来的冲击是无比巨大的。
我想我快崩溃了,不!应该是快要疯了。
但是,我不愿意这么美好的一段爱情就这样割舍,我内心承认自己放不下的她。伸出双手,我紧紧的抓住小丽的手心,看着她的眼睛我信誓旦旦的说,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凑够20万为你赎身的!
小丽那一瞬间,泪水流了下来,紧紧的盯着我,然后狠狠的点了点头。她说她会一直等着我,要是一天那就一天,要是一年那就一年,要是十年那就为我等十年!
那一晚,王发和他的小弟们搂着女人全都去“啪啪啪”了,而我们呢?我坐在沙发上,哭成了狗!
第二天一早上,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时王发已经出现在我身边,小丽却不知踪影。
我知道她的工作,晚上恐怕还会开工,又要被那些臭男人骑在身上,我痛恨自己没办法,明知道自己的女人再受苦受难,但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