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又要哄了

酒暖花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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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司琛出院后没有回靳家大宅住,而是住到他的私人公寓里,当然,简惜也跟着。

    靳家那边一直反对简惜跟他在一起,怕她又带给他什么灾祸,奈何靳司琛一口回绝了其他人来照顾,他只要简惜。

    他现在行动还不是很方便,身边不能少了人,靳凡佩有再大的意见,也只能暂且让简惜照顾他。

    靳凡佩不禁暗忖,她得尽快为靳司琛找到合适他的妻子。

    简惜向靳司琛请了半天的假去出席陈医生的葬礼。

    陈夫人打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难以接受,除了难过陈医生的突然离世,更多的是遗憾和不甘,她父亲为何病发的原因她还没弄清楚。

    陈医生答应退休后就告诉她一切,她当时想,不过是等半个月的时间,她可以等一等。

    早知道是这样,她说什么都不等了。

    陈医生的葬礼上,她送上了花圈,有很多人来送行。

    看着陈医生的黑白照片,心里被什么堵着了,说不出的难过。

    她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玉佩,她父亲最后留给她的遗物,还是托陈医生留下的。

    现在还有谁能告诉她当初发生的事呢?

    站在灵位旁的陈夫人双眼红肿,精神憔悴,丈夫的突然离世,给她打击很大。

    简惜暗忖着,或许陈夫人能知道一点?

    她走过去安慰:“陈夫人,请您节哀。”

    陈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泪痕:“你你是简惜吧?”

    “对,是我,陈医生以前是我爸爸的主治医师,很感谢他以前对我爸爸的照顾。”

    陈夫人看向那张黑白照片,伤心的叹一口气道:“他是医生,为病人治病是他的职责,说什么感谢。”

    她停顿一下,像是想到什么,又对她道:“老陈临走前一直念叨你的名字,我知道他有些事情没放下,他走得匆忙,没能给你个交代,不过他留了东西给你,你跟我来吧。”她说完,转身往屋里走。

    简惜心弦一紧,陈医生留下的东西会不会和她父亲有关?

    她心底有种预感,她应该还有机会搞清楚怎么回事。

    她没再犹豫,连忙跟进屋去。

    房间里,陈夫人把一个盒子交给她:“老陈说这里面是你想知道的答案。”

    简惜呼吸有些紧,神色凝重的接过盒子,她父亲的死因就在盒子里面吗?

    “谢谢您。”简惜声音微颤的道。

    “你自己看吧,我出去陪他最后一程。”陈夫人还是很伤心难过。

    房间里只有简惜自己了,她的心神全都在盒子上,她迫不及待想知道一切,却又有点忐忑。

    她深吸一口气才颤着手打开盒子,盒子里放着的只是一本上了锁的日记本,当然,钥匙也在。

    简惜紧接着拿起钥匙打开日记,这是陈医生的工作日记,记录了他为病人治病的过程。

    按照上面标注的日期,她找到五年前,陈医生成为她父亲主治医师那一天的日记。

    日记里详细记录了她父亲的病情,还有陈医生如何为他医治的过程,直到他为她父亲医治半个月后

    日记里出现了梁雁的名字,梁雁威胁他改变她父亲的医治药单!

    陈医生一开始是拒绝的,但他经不起梁雁每天的威逼利诱,他一时糊涂,竟然真的改了药单!

    当然,她父亲吃那些药没有问题,不会毒死他,只是那些药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治疗作用,就等于他的病情没有得到治疗,久而久之,他就会突然病发死亡。

    简惜不敢置信的盯着手中的日记,大颗大颗的眼泪吧嗒往下掉,落在泛黄的日记本上,几乎要把上面的字迹氤氲模糊。

    原来这就是她父亲突然病发的原因!

    难怪陈医生一直遮遮掩掩,不敢跟她说实话,还要她等到他退休才肯告诉她。

    这不只是他职业生涯上的黑点,更是不可饶恕的罪行,他这么做相当于在间接害死她父亲!

    而梁雁,她是罪魁祸首!

    她攥紧了手中的日记,太过用力,指关节都发白了,巨大的怒和恨涌上心头,全身控制不住在颤抖。

    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却汹涌的落下。

    爸爸,对不起,原来害死你的人一直在身边,我却不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不懂,梁雁为什么对她那么狠?

    难道就为了阻止她和靳浩言交往吗?

    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简惜哭了好一会才抹掉眼泪,她把那本日记放进包包里收好。

    她知道,仅凭这一本日记不够证明梁雁的罪行,尤其是陈医生现在去世了,没有了人证。

    事情又过去那么多年,她想找其他证据很难,梁雁和陈医生做这件事肯定非常小心,不会留下太多蛛丝马迹。

    她很快想起另外一件事,就是出车祸前,她在那座寺庙听到的秘密。

    她连忙从包包里翻找出当时梁雁烧掉的相片,她后来趁靳司琛不注意,偷偷把相片捡起来藏好,现在看来这相片用得上了。

    简惜眸光沉了沉,不管用什么方法,她必定要为父亲报仇。

    简惜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走出房间,重新来到灵堂这边,陈夫人又站到了牌位旁,迎接来送陈医生的人。

    “陈夫人,我想和您单独说几句话。”简惜走到她身旁。

    陈夫人看她一眼,随后和她走到旁边:“你想说什么?”

    “陈夫人,陈医生他是不是跟你提过我爸爸的事?”

    陈夫人眼神闪烁了下,眉轻轻一皱:“你要问什么?”看她的态度,陈医生应该跟她说过什么。

    简惜没再继续问,而是拿出被烧毁的相片一角给她看:“您认识她吗?”

    陈夫人看到相片上的人,脸色顿时一变:“你、你怎么会有这相片?”

    “这么说您认识她。”

    陈夫人一阵沉默,好半响才低声道:“她也是医生,是老陈的师妹,不过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简惜一怔,她倒是没想到相片上的女人是陈医生的师妹,那她和梁雁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准确的说是和靳司明有什么关系?

    梁雁在靳司明灵位前烧这相片时一脸恨意,好像这个女人抢了她老公那般。

    “陈夫人您一定有她的联系方式,请您告诉我好吗?”简惜恳求着,或许找到这个人,所有事情都清楚了。

    陈夫人大概是心里也觉得对她父亲有愧疚,被她恳求了一番后还是开了口:“我是有晓若师妹的地址,但我很久没和她联系了,不知道她是不是还住那里,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

    “那就谢谢您了。”简惜当然需要,这个晓若师妹是个关键人物。

    陈夫人把地址写到纸上给她。

    简惜最后再拜祭一次陈医生,虽然是他改了药方,导致她父亲病发去世,但他也是被梁雁威胁,而他现在也走了,她再怎么恼恨他也没用。

    好在他的良心没有完全泯灭,最后还留了本日记告诉她父亲的真正死因。

    简惜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了梁雁,她也是来拜祭陈医生的?

    她没让梁雁看到她,不能让梁雁发现她来这里,发现她和陈医生有联系,不然她一定会怀疑。

    她站在一旁冷冷盯着梁雁,心口里有团怒火不断燃烧,恨不得冲过去掐住她脖子,问她为什么要害死她父亲?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那么便宜了梁雁,不能让她死得痛快!

    简惜咬着牙,捏紧拳头大步离开,眼底是伤痛也是愤怒。

    她接下来去了父亲的墓地,给他烧了些纸钱,看着墓碑上刻着他的名字,还有他去世的日子,她的心一阵阵抽痛。

    五年前,她和靳浩言举办婚礼,同一天,她被诬陷出轨,被好姐妹抢走了新郎,父亲突然病发去世。

    那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她差点承受不住结束自己的命,若不是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她没有勇气活下来。

    湿热的泪从眼眶滑落,她颤着手轻轻摸着墓碑上父亲的名字。

    “爸,你等着,我会为你报仇的。”

    简惜回到公寓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屋子里没有开灯,偌大的公寓一片昏暗,只有城市的灯光从窗口投进来。

    她感到了清冷,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孤独。

    奇怪,靳司琛不在家吗?

    她正想开灯,黑暗中冷不丁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怎么现在才回来?”这声音里有着浓浓的不悦。

    简惜被吓一跳,循着声音看去,落地窗那边隐约看到了他的身影,他的腿伤没有完全好,他还是坐在轮椅里。

    她连忙把灯打开,这下可以看清楚了,男人正皱着眉审视她,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怎么觉得他现在像个怨男,抱怨她回来得晚了。

    刚才还郁闷的心情,莫名好了些,谁能相信堂堂的中盛集团总裁,会像个怨男一样在家等晚归的妻子?

    “你怎么不开灯啊?我忘了打电话告诉你要晚点回来,你不会还没吃晚饭吧?”她走过去,见男人一脸阴郁,看来是要哄了。

    “去哪了?”靳司琛依旧沉着脸。

    简惜沉默几许,幽幽叹一口气,低声道:“去看我爸了。”

    靳司琛眸光一凝,她去了墓园?

    他知道她今天去参加一个医生的葬礼,听说是她父亲生前的主治医师。

    所以她想爸爸了?

    男人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下次晚归记得打电话,我好叫人过来做饭。”其实他心里是有点担心她。

    “抱歉,我现在就去给你做晚餐。”

    他们住到这里后,他的衣食起居都是她在照顾。

    她刚转身,他却扣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