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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学校的股份捐赠书,从今天起,阿言就是这所学校的最大股东。”邹炎把那份资料拿过来,递给余笙。
原本以为余笙一定会因此而开心,她的脸却越沉越紧,“顾司慕,你这是什么意思?在教我的儿子用权力和武力欺负人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他能在里头开心一些。”顾司慕一脸真诚,“他也是我的儿子。”
“我才不是你的儿子!”阿言跳出来,不客气地反驳,“我姓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笙,这是你教他的吗?”
对于这点,顾司慕很不满。
“我承认曾经做过很多伤害过你们的事,但阿言永远都是顾家的骨肉,这是不可改变的!”
“阿言不是顾家的骨肉,只是我一个人的。你忘了吗?你当初为了不当阿言的父亲说过多么过分的话,做过多么过分的事!”
旧事她不想再提,奈何顾司慕的话刺激了她。她的眼瞳里涌满了泪花,哪怕过去了这么久,她依旧能感觉到当时的痛楚和无助。
她说了那么多,他一个字都不信!
“顾司慕,你在宣组织的时候救了我和阿言一场,我们非常感激,这是我们的感谢金。”余笙从袋子里抽出一张支票来,大方地写了一千万递给顾司慕。
“余小姐,您这是在污辱总裁吗?”邹炎看不过去了。
在他看来,顾司慕对余笙已经委曲求全,任劳任怨,连命都不要,不该得到这样的回报。
余笙冷笑了起来,“我污辱他?我若是要污辱他就该把这些全都换成现金,然后一张一张地撒在他脸上!”
“你不知道,顾司慕自己应该不会忘记吧。我当年向你祈求,让你借钱给阿言治病时,你是怎么做的!”
他是怎么做的?
将她当成鸡一般对待。
她苦苦哀求,让他给钱。他给了几张票子,那些票子是撒在她脸上的。
顾司慕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当时的自己渣得无底,胸口又是狠狠一冲,一口血涌进了口腔。
他极力忍着,不想让余笙看到。
“拿回你们的脏东西,只要是跟你有关的地方,我都不会去!”阿言扯过那份资料,又丢了回去!
他的脸上满满的仇恨,不愿意多看顾司慕一眼。
“妈妈,我们走!”他拉着余笙往里走。
“我们走!”阿汉也跑过来,护着余笙。
三人一起进了屋,余笙全程不看南宫慕一眼。
回了屋后,她才疲惫不堪地坐落下来,感觉全身的力气被抽空。即使早就不打算爱他,但他这一直以来的付出以及赎罪还是给了她压力。
不能再见他了。
余笙很快给阿言找了另一所学校。
这所学校虽然没有前一所学校那么出名,但教学条件同样很不错,最关键是,这所学校不是顾司慕名下的产业。
阿言很顺利地通过了笔试,面试。他的知识储备量很足,虽然没有上过学,但老师还是把他安排在了同龄班级里。
拿着崭新的课本的时候,阿言的小嘴咧得大大的,开心得不得了。
阿汉拿过他的书,翻来翻去,爱不释手。
程瑶瑶也来这所学校报名了。
她那一闹,杨昆得便被开除了,好在顾司慕没有逼死他们,得以让她在排位第二的这所学校弄到学位。
当她看到阿言也在这所学校时,眼里的阴芒再次闪起。
她还一直想着要怎样才能找到阿言呢,这下可好了。
程瑶瑶很快想定了一个主意。
“阿言,你妈妈找你!”
午休的时候,阿言和其他小朋友一起排队去休息,老师接了个电话后叫道。
学校午间一般拒绝探视的,但阿言是新生,老师担心他刚来不习惯,才特别允许他去见家长。
听说自己妈咪来找他,阿言迅速朝着大门口方向走去。
“你妈妈在那边!”有个小孩子拦了过来,“你叫阿言吧,我刚刚看到一个阿姨拎着饭盒走那儿去了。她让我告诉你的。”
“谢谢。”
阿言没有多想,谢过那个小孩后便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可他始终没有看到余笙的身影,最后不知不觉走到了游泳馆。
妈妈怎么会让他来游泳馆?
阿言抓了抓脑袋,愈发感觉不对劲。他不由得转身,打算回去,却在此时看到了后头伸来的手。
那人大概没想到他会突然回身,怔了一下,但下一刻还是将他推了下去!
呯一声,阿言应声落水!
此时中午,教练们早就去休息了,游泳室一个人都没有。原本门是关着的,但被人撬开,阿言才会畅通无阻!
岸上的人戴着长长的压舌帽,帽沿压得极低极低。看到阿言落入水中,唇上扬起了满意的微笑。
她转身,准备从侧门离开。
“你站住!”然而,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背后响起了叫声。
她猛回头,看到阿言竟然从水中游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
阿言迅速爬起来,悄悄按了按手上的电话手表,里头装了求救设备。
只是刚刚掉进水里时砸在墙面上,摔烂了进了水,电话手表一下子黑屏!
阿言没有注意到,而是快步跑到那人面前,他敏捷地一跳,揭开了那人的帽子,“是你!”
他立马认出了来人,正是在容华国际学校推阿汉的那个小孩子的妈妈!
程瑶瑶做梦也没想到阿言会游泳,更没想到他会来揭自己的帽子。真实面容显露在他面前,她顿时花容失色!
她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目光突然落在阿言的电话手表上,那手表的表盘都掉了,显然不能使用!
所以,他没办法求救!
不如趁这个机会,弄死得了!
想到这里,她眼底又浮起恶毒,一步步朝阿言走去……
余笙赶到学校时,学生们正排队放学。她走到阿言所在班级的队伍面前,伸长了脖子张望。
队伍里,并没有阿言。
“余韩言妈妈,您家孩子不是一早给接走了吗?”老师看到余笙一脸惊讶。
“谁接走的?”余笙的脑袋嗡一声乱响。
“不是您自己吗?您亲自打电话给我,说要见孩子。后来孩子没回来,我以为您接走了。”
年轻老师把手机调出来,上头果然有余笙号码的午间来电。
可她根本没有打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