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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都日上三竿了,快些起来吧。”竹枝掀开林若若的被褥,轻拍着她的背。
林若若揉揉惺忪的睡眼,正不知天地为何物,又听竹枝道:“小姐不是说今日要带我去办件大事吗?”林若若一拍脑袋,“快,快给我拿件衣裳!”
大街上人来人往,街边的小贩们正吆喝着。
“卖糖葫芦喽!”
“包子,肉包子。刚出炉的包子!”
林若若一身男子打扮,身后跟着小厮打扮的竹枝。
“小……公子,我们这是去哪儿啊?”竹枝快步跟上林若若。
“别急嘛,咱们先去澄楼点些吃食。”
“澄……澄楼!”竹枝挡在林若若面前,“那可是!”
“是什么?”
“那可是青楼!”竹枝红着脸说道。
“你以为你家公子不知道吗?你跟我去就是了。”
……
到了澄楼,竹枝还是拉着林若若的衣袖,“小姐,你到底要干嘛啊?”
“傻竹枝,快松开我!”林若若用力扳开竹枝的手。
“哟,二位公子。怎么在门口就拉扯上了?快进来说呀。”一个穿红戴绿的老女人扭着腰走了出来。
“您就是王嬷嬷吧。”
王嬷嬷伸手挽着林若若往里走,“公子瞧着面生,第一次来吧。今个儿是来吃酒的还是找姑娘们消遣消遣啊?”
“我是来寻人的。”
王嬷嬷一听停下脚步,“公子不会是来找事的吧?”
林若若从袖中掏出一袋银钱,“嬷嬷只管告诉我水仙姑娘在哪间厢房便可。”
“这……”王嬷嬷咬牙收下那袋钱,道:“在秋香阁。”
“多谢嬷嬷。”林若若拱拱手,“竹枝就在下面等着我。”
“诶,公子!”
林若若顺着楼梯一路走过七间房,在最里面找到了秋香阁。
“哎呀,林公子!别闹,奴家好痒啊!”
“哪儿痒啊?让爷来疼疼你。”
正准备开门的林若若听见房内调情的声音免红了脸,犹豫间却已一脚踹开房门。
“啊——”
“什么人坏爷的好事!”林烨用被褥盖住床上的女人,瞥见来人也红了耳根子。
“妹……妹妹,你怎么来了?”
“爷好绝情,如此多的妹妹!”
林烨扶额,“还不快滚!”
床上的女人吓的一哆嗦,拿起地上根本不算衣裳的红纱套在身上,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
“兄长,你都几日未曾回书院了?”林若若搬了个凳子,坐在林烨面前。
“这事你不懂。”林烨不耐烦地穿上衣服,“你身子不好,先跟我回家去。”说着便要拉起林若若的手。
“兄长若真为我着想,便早些回书院读书。”林若若拍开他的手,“母亲因为你已经好几日不曾用膳了,头发也愁的一把一把的掉。”
林烨低着头,似乎早已知道。
“我若回书院,母亲怕是又要被刘姨娘为难了。”
林若若站起身,虽早就猜测兄长或许有苦衷才不去书院。却没想到是因为不忍母亲被刘姨娘为难,才不去书院。
“可兄长若不用功,难道要母亲依靠我这病秧子吗?”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林业皱了皱眉,“只要你愿意配合,定有法子医治的。”
“那兄长回书院,我便配合太医治病。”
林烨和林若若四目相对,双方皆不愿妥协。
“咳咳。”一阵咳嗽声打破了平静。
林烨看着面前咳红了脸的妹妹,心中一阵焦急,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为林若若倒了一杯水。
“我答应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