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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若听见竹枝提起秦猷,不免笑了笑。“他倒是贯会疼人的。”
“是啊,姑爷对小姐好。我放心,老爷和夫人也放心。”
竹枝打趣着林若若,拿起桌上的紫砂壶倒了一杯茶递给林若若,“老爷早些时候传来书信,小姐可要看看?”
林若若接过茶,抿了一口,思虑片刻,道:“拿来我看看吧。”
竹枝应声,停下布菜的手,从书桌上摆着的书信中翻出一封放在林若若手边。林若若拆开信,是林柏言的字迹。
林柏言在信问林若若怎么没有按照在相府时的计划行动,是否遭到变故。
林若若看完,让竹枝找来纸笔写下回信。
“老爷写了什么?”竹枝站在一旁低着头磨墨,时不时歪着头看向林若若。
“问我们是否安好,问你有没有想嫁人。”
“小姐取笑我作甚?我不问就是了。”
林若若把信封好,交给竹枝,“你明日去街上,找马程快的邮差送回父亲那。”
竹枝把信收在怀里点点头。
......
第二日大早,秦猷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在林若若身边,林若若被突如其来的寒气惊醒,睁开眼一看,秦猷竟满身是血的躺在一旁,动也不动,只有细微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林若若吓得慌了手脚,却也不敢惊动了旁人,只好一边摇晃着秦猷一边小声的喊着他的名字。
“本王没事。”秦猷闭着眼出声,“只是委屈你替我将这身衣裳脱下了。”
林若若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面庞滴落,拼命地点头。一双纤细的手颤抖着解开秦猷的腰带,紧接着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外衣向两边打开。林若若咬着下唇,额间不断渗出汗珠,好容易敞开外衣,却发现雪白的里衣染上了大片的血迹,伤口上的血迹早已干涸。
林若若的手抖得愈发厉害,怕弄疼了秦猷迟迟不敢动手撕开里衣。
“别怕,本王不疼。”秦猷抬起手握住林若若的手,把她的手带到伤口边上,示意她动手撕开。
林若若一咬牙,闭着眼用力撕开里衣。
只听秦猷一声闷哼,林若若睁开眼,秦猷因为疼痛渗出汗水,平日里红润的嘴唇也变得毫无血色。
“药箱在书柜最下面一层。”
林若若连忙翻身下榻,连鞋都顾不上穿,拿了药箱跪在床边,细心地找出外敷药正准备撒上。却被秦猷阻止,“不是那瓶,是红的那瓶。”
林若若一愣,却还是在药箱里找出了红色的那瓶,拔开塞子,细细地倒在伤口上。秦猷紧皱着眉头,却也没有再发出声。
上完药的林若若松了口气,用棉布包扎好伤口,准备躺下再歇会儿。
“小姐!”竹枝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宫里派人来传话,说是皇后娘娘让你进宫请安。”
“现在?”林若若转了转酸痛的手腕,有些为难。
竹枝点点头。林若若无奈的唤人打了盆冷水来醒醒神,闭着眼睛,由着王府的丫鬟婆子给自己梳妆打扮。
梳妆后的林若若也顾不得欣赏自己,连忙乘了马车进宫。
凤鸾殿内,金碧交辉,殿中摆着的香炉中溢着淡淡的檀香,皇后庄丽绣雍容华贵,两边坐着各宫嫔妃。林若若深吸一口气,缓步走进正殿。
“三王妃林氏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金安。”林若若在王府时就已学过秦国礼仪,所以行的也是秦国的大礼。
庄丽绣微微颔首,“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庄丽绣上下打量着秦猷所谓的王妃,似乎并没打算赐座。“你也瞧见了,这儿坐着的都是你的长辈,本宫也不好给你加张椅子。”
林若若:“......”这算什么借口啊喂?
“是。”林若若虽然心中不悦,却还是乖乖应下。
“臣妾听说,三王妃身子不好可是真的?”坐在皇后下首的女人娇声道。
林若若并不认识她,皇后也似乎并不准备介绍,不过林若若也不想知道。“臣妇身子的确不好,但......”
“身子不好。”庄丽绣放下手中的茶盏,眯了眯眼,“身子不好,想来伺候猷儿也十分费劲吧。”
林若若:“王爷清闲,倒也不难伺候。”
“清闲?妇人之见!”庄丽绣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林若若面前,“猷儿可不清闲,他父皇在六个儿子中最宠爱他。其余几个比他小的王爷早就成了亲,有些甚至有了孩子。不知道你,何时能让皇上抱上孙子?”庄丽绣用打量一件物品的眼神打量着林若若。
林若若觉得碰上这种女人也是造孽,已经懒得解释自己的病是可以治好的了。她一直谨记父亲说过身后没人护着的时候不能得罪高位的人,所以咽下一口气,附和道:“娘娘说的是。”
庄丽绣身处高位,自然很喜欢别人低声下气地附和自己,看到林若若这样忍气吞声,也就自然而然地觉得秦猷并不爱她。
“这样罢,本宫娘家侄女一直待字闺中,性情好,模样儿倒也标志。”庄丽绣说着还握住了林若若的手,拉着她坐到一处,“本宫看你也是个好相与的,就让她到王府做个侧王妃,和你一同伺候猷儿。”
林若若听得心中烦闷,只想早些回王府休息,便也没细听庄丽绣的话,便草率应下了。
......
林若若回到王府本想去瞧瞧秦猷,却听下人说王爷出城办事了,也就省了力气,脱了外衣在自个儿的屋子里歇下了。
这几日倒也多雨,天亮时分才停了雨,现下又下了起来,还伴着雷电。林若若自小怕这电闪雷鸣的雨天,可在这王府里也没几个熟悉的丫鬟婆子,偏生竹枝也不在府里。
“轰隆!——”林若若披着被褥,双手捂住耳朵,紧闭着眼睛。
“林若若!”屋门被人从外边一脚踹开。林若若忙睁开眼,看见来人是秦猷后,正准备说话。却听秦猷厉声道:“你是什么意思?”
林若若听得稀里糊涂的,本就害怕的心跳的更是快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就这么不愿意服侍本王?迫不及待地要给我娶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