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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儿,你的两只手爪子都被纱布包裹成两大包子了,还不让我喂你啊。”郑安说着,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艰难吃饭的祀冥。
“我自己可以,两个大男人喂饭太辣眼睛了。”祀冥说着,勉强用自己缠满纱布的手夹起汤勺,舀着碗中的肉块。
结果一个不小心,肉块直接被汤勺弹飞了,不偏不倚砸到了祁笑昇的身上,他干净的白衣服瞬间被肉汁染上颜色。只听一声怒吼从身后传来,“谁扔的,故意的吧!有本事站出来,敢做不敢当嘛!”
祀冥急忙猫下腰,小声对一旁的郑安说道,“哥们儿,你还是喂我吃饭吧。自己吃危险系数太高了。”
郑安强忍笑意,接过祀冥手中的汤勺喂他吃起饭来。
祁笑昇喊了半天也没人答应,气冲冲地走了出去,月柔见状急忙跑出门去追他,“祁哥哥,弄脏的衣服我来帮你洗吧。”
“不用了。”祁笑昇冷冷回答道。
“笑昇哥哥,等等人家啊!啊呀,脚扭了。笑昇哥哥过来扶人家一下嘛!”
郑安听到自己女神的求救声,急忙起身,祀冥见状用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人家月柔喊的是她的笑昇哥哥,又不是你,你着什么急。”
“可月柔脚受伤了。”
“如果真受伤了,可就不是这声了,她这招都是银轩玩剩下的。你别光喂我吃菜啊,我要吃肉,要大块的。”
郑安听后,迟疑片刻,还是坐回了座位,“哥们儿,你说我和祁笑昇究竟差哪儿了,为啥月柔就不能多看我几眼。”
“我说实话你别打我。”
“你都伤成这样了,我不打你。”
“你长得没人帅,还没人家有钱,月柔自然不肯正眼看你。你抬手干嘛,说好不打我的。”
郑安勉强一笑,收回了手,“行,就算你说的是实话,但至少本少爷还有一片赤诚之心吧,早晚有一天我会用真心打动她!”
“嗯嗯,加油。”祀冥漫不经心地说着。
“别光说我啊,你和静姝小姐进展地如何了?我听说你为她还恐吓了三公子,她肯定很感动吧。”
“哼,太感动了,嫌我鲁莽,三天没理我。本来约好今日过来看我的,结果又来工作了。我说我和你一起去吧,结果她知道我手受伤,说啥不让我跟着。女人心,海底针,她这是要闹哪样啊,猜不透,猜不透。”祀冥支着头,虽吃着肉却不识肉味,“莫不是又生我气了?不懂,难懂,琢磨不透啊。”
“祀冥,你身后!”郑安说着,急忙起身,神情有些不自然,他略显紧张地小声提醒着祀冥。
难道是静姝来了!祀冥想着大喜过望,跳下木椅,一把抱住了出现在自己身后人的细腰,来回蹭个不停,还隔空来个飞吻,“静姝啊,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下夫君,果然还是过来看我了。刀子嘴豆腐心。”
“大外甥,喝汤了。”白羽鸩宁微笑着说,伸手拍了拍祀冥的脑袋。
“舅舅?怎么是舅舅啊。”祀冥见状急忙松开了手,一脸愤恨地瞪着郑安。怎么不说清楚啊,臭小子。
“来,坐好,舅舅喂你。”白羽鸩宁说完,将祀冥抱回了座位,舀起碗中的肉汤,轻吹着,喂到祀冥嘴巴,“快吃,很补的,吃完保证你生龙活虎。”
祀冥看了看白羽鸩宁手中的那碗肉汤,里面没有多少肉沫,很多都是血一样的汤汁,腥气很重,让人没有胃口。
见祀冥不是很想吃,白羽鸩宁的微笑有些僵硬地挂在脸上,将碗狠狠拍在桌上后,他用命令地语气对祀冥说道,“这一碗全部喝掉,马上。”
祀冥看了看自己舅舅,用缠满纱布的手捧起了那碗血腥气息十足的肉汤,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见祀冥已全部喝完,白羽鸩宁满意地点点头,端着空碗离开了。
他走后,郑安长出一口气,又立马紧张起来,“糟了,刚才太紧张忘记和宗主打招呼了。祀冥,你没事吧。”
满口腔的血腥味引得祀冥一张干呕,他急忙将盛着菜汤的碗端起,猛喝几口,压住了嘴里的腥气,“这肉汤居然还是生肉鲜血的。”
“扭扭,扭扭!”郑安的萌宠小甘菊突然跳上桌子,手脚并用比活着什么。
“它在说什么?”祀冥有些疑惑。
“小甘菊说,宗主胳膊受伤流血了。”郑安看着小甘菊翻译道。
小甘菊听后,急忙点了点头。
“舅舅受伤了?”祀冥看向了自己舅舅远去的背影,目光多了几分复杂。
“对了,哥们儿,你想不想知道静姝小姐最近在做什么工作?”
“只要不是看护那头飞猪,我基本都能接受。”
“你听说过“烂柯人”吗?”郑安故作神秘地说道。
“不就是那个上山砍柴,遇上两个童子下棋,多看了一会儿,棋局结束才发现自己的斧头木柄都烂了,下山发现同龄人早已死去,世间已过去一百多年的男人吗,不足为奇。”
“嘿嘿,静姝小姐最近调查的案子与烂柯人正好相反。有两个少年棋手从一个戴着狐脸面具的商人手里买下一个楠木棋盘后,只下了一局,便在棋局结束后变为了头发花白的老人,所有观摩棋局的人也都或多或少容颜老去了几分。”
“戴着狐狸面具的商人,又是她!”祀冥来了兴趣,“官家调查后怎么说?”
“官家说是棋盘在吸取人的精气,你激动个啥,哎,你要去哪儿啊?”郑安看着夺门而出的祀冥,急忙追了上去。
“去找静姝。”
“她不是不让你过去吗?”
“她说不让我去,我就不去啊,我又不是耙耳朵,凭啥听她的。”弄不好,所有侦查此案的人都会被棋盘吸取精气,轻者老去,重者可能直接会被棋盘吸成干尸。静姝这个冒冒失失的丫头,真不让人放心。祀冥想着,不顾郑安的阻拦,冲向正门。
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拆下缠在手下的纱布,祀冥愣在原地,只见手上的伤全部愈合,而那几处露骨的地方居然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闪着七彩光亮的小鳞片。
“哥们儿,你伤还没好怎么就把纱布拆了?”
听到郑安的声音,祀冥急忙背过手去,“没什么,我意已决,休要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