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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小哭包
有了金澜珠的插科打诨,调节气氛,众人算是气氛融洽的吃完了晚餐。
李瑞晟看了看手上的表,开口说道:“外公,晚上我还有课,我就先走了。等过几天空闲的时候,再来看望您。”
“哥哥,你不留下来吗?”金澜珠放下了临近嘴边的一勺甜点,眼神失落。
虽然兄妹两人初次碰面不久,很神奇的是,她对李瑞晟却没有丝毫的疏离感。
徐宥静的神色满是意外,女儿的性格作为母亲的她是十分清楚的,对于陌生人,金澜珠往往是敬而远之。
“是啊,哥哥等会还有课要上呢,要是不去的话,老师会教训哥哥的。你希望哥哥被老师教训吗?”
“才不要呢。才不要哥哥被教训呢。”金澜珠拨浪鼓一般地摇着头,接着说道:“哥哥的老师真坏,欺负人,我的老师对我可好了。”
金澜珠的脸上露出了甜甜的微笑,似乎老师真的对她非常非常的好。
“我们澜珠遇见了好的老师呢。”李瑞晟说道。
金澜珠点点头,突然脸色变幻,可怜兮兮地说道:“哥哥,我以后会不会也要晚上上课啊?”
李瑞晟挠了挠后脑勺,这个问题可有些为难他了。
回答‘不会’的话,给她营造了一个虚假的泡沫,总有一天会被戳穿的。
而回答‘会’的话,对于金澜珠来说,又太残忍了一些。
李瑞晟的视线转向了金善才和徐宥静,希望两人能够帮忙解围。
可是,两人居然直接避开了他的视线,实在是太过分了!
“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我以后也会这样吗?”金澜珠追问着,投过来的眼神更加可怜,犹如独自舔舐伤口的小鹿。
“澜珠啊,你以后也会这样的,当初我也是这么过来的。”金南浩干脆果决地插嘴。
虽说帮忙李瑞晟解了围,但是金南浩的这番话,对于现在的金澜珠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了,打破了她对以后学生时代的美好幻想。
金澜珠的眼睑拉下,眼眶中隐隐地弥漫泪珠,伸出手拉了拉徐宥静的衣服,话中带着哭腔:“妈妈,南浩哥哥说的是真的吗?”
既然话已经挑明了,徐宥静自然不会想着再瞒着女儿。
“澜珠,你的南浩哥哥说的没错,这是谁都会经历的过程,你也不要太过害怕。”徐宥静试着安慰道。
这个时候的金澜珠很显然是听不进去的,豆大的泪珠儿从她的眼角滑落,眨眼间,脸蛋上湿润一片。
徐宥静满眼心疼地为女儿擦拭着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暗暗地也有点埋怨侄儿金南浩的直白。
李瑞晟来到了金澜珠的面前蹲下,嘴角动了动,向着徐宥静比划了一个‘我来吧!’的口型。
徐宥静挪开了一直为女儿擦着眼泪的手,对面前的外甥充满了莫名的信任。
“澜珠啊,听哥哥说几句可以吗?”李瑞晟温声说道。
小哭包金澜珠转过来梨花带雨的脸蛋,之前只顾着哭,对于外界的一切毫无反应,现在却是点了点头。
有了好的征兆,李瑞晟把握住时机继续说道:“澜珠喜欢上学吗?”
小哭包点点头。
“那喜欢和同学们一起玩吗?”
再次点点头。
“那喜欢和同学们一起学习吗?”
再次点点头。
“既然这样,澜珠你又喜欢上学,又喜欢和同学一起玩,还喜欢和同学们一起学习,全都是你喜欢的,那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是不是?”
金澜珠怔了怔,伸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小脑瓜子飞速的运转着,思考着这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一切。
莫名地觉得好有道理,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害怕呢?
金澜珠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以她的年纪来看,实在是很难想得通透。
“来,尝尝。”李瑞晟拿起了刚才金澜珠未吃的那一勺,放在了她的面前。
“哦~”金澜珠张开嘴巴抿着勺子,甜意沁人心脾。
李瑞晟将勺子递给金澜珠,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道:“以后不许随便哭哦,之前美美的现在都不好看了。”
金澜珠匆忙转过身去,背对着李瑞晟,现在的年纪正是爱美的时候,容不得自己变得不好看。
见到金澜珠的反应,李瑞晟笑笑,起身再次向着金宇中说道:“外公,那我先走了啊!”
金澜珠揪了揪李瑞晟的衣服,没有转头,“哥哥,你还会过来吗?”
“嗯,有空的时候我就过来,很快的。”
“哦~”金澜珠总算是放心了。
一直在旁观看着小插曲的金宇中同样从座椅上起身:“外公送你回去吧,正好吃饱了,出去转转,锻炼锻炼。”
“会长,我这就下去准备车。”一直在旁等候吩咐的百吉恭敬地说完,准备退下。
李瑞晟连忙婉拒:“外公,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来的。”
“那好吧,回去注意安全!”金宇中没有再坚持下去。
人生几十年沉浮的他,隐隐能感觉到李瑞晟保持的那份距离感,看似不远不近,但却咫尺天涯。
这份距离感,不是一蹴而就,而是需要时间来逐渐地填满。
正在这时,一直在阳台通话的洪慧珠走了过来,向着金宇中征询道:“爷爷,我妈说想我了,所以我想回家住几天。”
“应该的。”金宇中点点头,刚准备吩咐金南浩,却见到他那喝完酒脸红红的样子,止住了将出口的话。
“百吉,你送一下慧珠回去吧。”
“爷爷,我来送慧珠回去吧。嗝~~~”还没等百吉回答,金南浩便自告奋勇的举起手,说完打了一个酒嗝。
“你见见你这模样,是能开车的人吗?”金宇中的脸色霎时严肃的有些吓人。
他这人一生中最讨厌的就是酒驾,当初的大儿子‘金善宰’就是被人酒驾肇事而死。
“啪!”金善协的面色铁青,直接给了儿子一个响亮的耳光,金南浩的这句话简直就是触到了他的逆鳞。
醉眼惺忪的金南浩在这一耳光下,直接被扇倒在地,可想而知这力道有多么的大。
原本被酒精麻醉的大脑顿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惶恐地一下子跪倒。
“爷爷,对不起!爸,对不起!我是无心的……”金南浩趴在地上一声声道着歉。
金善协举着手还想再打,在金宇中的‘住手’下方才无疾而终。
尹世荣长舒口气,心疼地望着儿子,哪怕是之前敢于和丈夫怒怼的她,现在丝毫不敢触这个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