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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议去逛黑市得到刘华刘强附和,马世海作为民选室长语重心长的教育他们不要参与非法交易,刘华反驳说老八学法律,是做调查,为以后立法找事实依据。
306兄弟纷纷大笑,逛黑市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没有参与倒卖公安不会拿你怎么样。
早上3点,精神亢奋的三人悄悄出了学校往传说中的黑市摸去。
走的大汗淋漓,在传闻区域转了差不多半个点儿,终于在一条胡同口看见有人频繁进出,一个满脸横肉貌似杀猪大汉的男人拦住他们。
“暗号!”
“暗号?”魔都人刘华自认为自己见多识广万万没想到买点东西还要对暗号。
“不知道麻溜回去睡回笼觉,添乱。”壮汉不耐烦的冲他们挥手。
“大哥,我们想买点东西,不知道还需要引荐。我们是学生,麻烦你了,您知道现在买点儿东西不容易。”刘强三人中年龄最大,当仁不让的充当马前卒。
“学生?买什么?”
“我们想买一些书或者其他生活用品。”
壮汉打量三人,打扮和年龄确实不像公安,嘱咐道:“后边那条胡同,有人带你们过去,老老实实的,合适就买,买不了就走,别唧唧歪歪惹人烦。”
刘强感谢的拱了拱手,三人往胡同里走。
“几个人?”
“三个”
“跟我走。”
“感觉进贼窝了呢。”刘强在老家赶过黑市,组织没那么严密小声说道。
“六哥,或许这里规矩多呢。”刘华心大,没有多想。
转了几分钟,眼前出现一条狭窄的胡同,胡同两边摆着一二十个小摊,摊后的人打着手电,摊前蹲着人正在看货,小声讨价还价。
“六哥、七哥,这里不宜喧哗,我们化整为零吧,一会儿在这里集合。”
“好”
兜里有钱心中不慌,刘一鸣准备慢慢逛,目标就是花钱。
卖东西的人提着一个布口袋,口袋里装着的大多是各种吃食,大米,小米,鸡蛋,鸡,鸭什么的,买完东西要回学校,活物不方便,回去叫邱强来一趟买一点鸡鸭改善伙食。
稍远一点儿有几个摊物件摆在布上,刘一鸣走过去,噫,字画古董,升值空间大,可惜不懂,现在有造假的吗?买一堆工业垃圾回去挺尴尬。外贸商店古董正常交易,用外汇券买安全可靠。古董的出现提醒了刘一鸣,这是一条最简捷的发财路子,虽然等的时间长一些。
“小兄弟,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看看?”裹着军大衣的老头讨好的问刘一鸣。
刘一鸣抬眼看老头儿,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问道:“您卖什么东西?”
“字画,瓶瓶罐罐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您上眼。”
看个毛啊看,啥都不懂,反正花不了几个钱,随便买一点回去,这个年代捡漏的概率大大高于被坑的概率。
“家里确实缺摆件,碗多少钱?”刘一鸣随意指了一只青色小碗。
“明朝官窑的,给你一个实价500。”
刘一鸣心中咯噔一下,不是因为说它是明朝官窑的,而是价格。500放在现在可不便宜,外贸商店里的东西保真有票据价格不见得比这老头卖的贵。
“大爷,别欺负我不懂行,500?您当这个是汝窑?”
“汝窑,老头子饿死也不会拿出来卖。这个碗官窑的,如果不是因为家里吃不饱饭才不愿意拿出来卖,前些年破四旧拼了老命想尽办法留下它们,没500我宁肯把它带到土里。小兄弟,为了这些玩意,老头子可是花光了家产,没想到现在沦落到要卖它们才能活下去。”老头可怜巴巴诉说着他与古董之间的悲惨故事。
500块钱而已,自己好歹是富翁了何必在意这点小钱。买当然能买,不过当冤大头的滋味不太好。
“500就500,不过你搭两幅字画做添头,买货不讲价感觉自己是傻子。”
老头愣住,没见过这么砍价的,把自己比喻成傻子。
“您不用介绍,我随意拿两幅,拿好了您别生气,拿孬了该您发财。”
老头儿对自己的物件有数,心中暗喜,卖了大半个月没看见半个字儿,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冤大头,急忙点点头,地上摆着的字画中确实有好东西,不过瞎子摸象哪有那么容易摸中鼻子的。
刘一鸣随意捡出两幅字画,再用报纸把碗包住小心放进书包里,爽快付钱皆大欢喜。
继续逛,隔壁摊中发现了自己真正急需的东西,收音机。
信息闭塞,信息来源渠道无外乎报纸、收音机和电视。报纸的信息肯定没有收音机和电视来的快和全,电视机暂时没有渠道,收音机看见了买下呗,又不缺钱。
“收音机怎么卖?”
“120,小孩,看看可以,别上手,碰坏了你家大人揍你。”卖收音机的男子30出头,看了一眼感觉小孩买不起不愿意搭理他。
“碰碰就坏豆腐做的,少点,又不是新的。”刘一鸣没搭理他直接上手摆弄。
男子从手中拿走收音机,说道:“新的谁120卖你啊,要不是家里缺钱我还不愿意卖呢,以后你娶媳妇儿不得要个收音机听个响?”
“能响不?”
“红灯牌,质量杠杠滴,有问题来找我。”
又是一个家里缺钱管杀不管埋的老套路,找你,恐怕这辈子都找不到你了。
“有电池没?我听听。”
“能买不?电池可耗电,一截电池不老少钱呢。”
“放心,能响就买。”
男子装上电池,刘一鸣仔细听了一下,应该没有问题,最终两人拉扯了许久90块成交。
把钱放进兜里男子开始重新评估刘一鸣,拿着字画花钱买收音机,看样子不是一个差钱的主,遂开口问:“兄弟,家里缺电视不?”
刘一鸣惊讶的看着他:“还有电视?”
男子得意的笑笑:“我们单位仓库里有一台进口的彩色电视机,坏了,我买下来修好了,本来准备放自己家里看,这不看你有缘吗。”
“你修好的?”刘一鸣左看右看这哥们都不像搞技术的材料。
“别看不起人啊,哥哥我自学成才。不过这电视其实是哥们动了一点手脚,不然,嗯,你懂吧。”
原来是只仓鼠,“多少钱?”
“1200”
真尼玛敢开口,新电视倒也不算贵,二手的你也敢。
“看看成色再说吧,你说个地址,有时间我来看。”
“肖家胡同23号,随时过来找我。”
“行。”
正和男子闲扯刘一鸣眼角余光忽然发现一个熟人“大黑痣”,他居然在这里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