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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命一动不动。
马贼倒是毫不犹豫的劈了下去,没有半点犹豫。
只听“噹”的一声,马贼的斩马刀应声而裂。连断刃口都平滑无比。
廖命依旧一动不动。
甚至连站起来的想法都没有。
马贼握着恰好失了那半长刀刃的斩马刀,不由冷汗直冒。
这等邪异功夫可从没听说过。
难不成这小白脸车夫还是个隐藏的宗师?
廖命也冷汗直冒,细细麻麻的汗珠渗透了汗毛,手也险些一软撑了不住。
“……”马贼可听过不少武侠小说,一般遇上这种情况,接下来就是被劫的人大发神威一举拿下了整个马贼团,随后让贼首虎躯一震,当即投入了他的阵营,开启了马贼变白领,一步一步走上了人生巅峰。
……他开始犹豫着是单膝下跪还是双膝下跪。
廖命也犹豫着要不要交个保护费完事。
“……”廖命可怎么也说不出什么要想活命就快滚的话,毕竟对面可是货真价实的马贼,两位姑奶奶现在可没有好心情替自己打这下手,杂役也只是粗通武功的简单侍卫,唯一能用的是自己爹给配的“一天三次”保命符都已经动用了一次机会,剩下的两次可不能随便用了,难保不知会发生什么。
至于自己的功夫,……连虞云都可以轻易过肩摔的纨绔能有什么拳脚好处。
当然要是廖命常在外多多走动,他或许会明白不是他弱,而是他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绝。
廖命可不想弄坏了自己的新袍子,虽然刚刚沾了点尘土,大不了让虞云再洗洗就是。
“………………”马贼见那廖命一言不发可就更慌了,他身后的兄弟可已经有一小拔人开溜了,这次下山可只是因为闲的没事干来探探运气,谁也不想稀里糊涂为了给自家大哥“升职加薪”当那见面礼。
想到如此,马贼一挥手,遣散了这支焦躁不安的队伍,咬牙下了马,走向了同样紧张的廖命。
一拱手,马贼躬了身子,“在下不知前辈好做隐士,叨扰了前………前辈修行,还望前辈海涵。”此刻蒙着面纱的廖命不说别的,还真有些高人的范。
尤其是这不曾变过的半盘腿的姿势。更让这马贼坚信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这马贼看起来还挺斯文的,架个眼镜倒也是个斯文败类的样子。没想到说话还文文诌诌,也不像个没读过书的样子。
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出。
“……”廖命总觉得中间漏了点程序。
廖命可不知道这厮是个武侠小说的忠实读者。
当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作者写不出打戏的原因。
只见廖命摆了摆手,将面纱摘了下来,露出了少年意气的……肿脸。
马贼可下是懵了,难道这前辈因为自己其貌可恶而戴上了面纱,莫不是这面纱摘了下来给谁看,谁就得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这下马贼可急了,难道自己的诚意还不够?想着便是急单膝屈下,头低的愈加,仿佛要压进了尘土。
“晚辈…晚辈对前辈的全貌一无所知!还请前辈恕罪!放了晚辈一马,他日前辈若是需要在下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下可不想什么福利加薪了,自家小命要紧啊!想着一哆嗦,连膝盖都打了个滑。
“……无事。”廖命也不是傻子,当下便明白了是某人之前高调的出手震慑到了这看起来不太聪明马贼。说着便是兀自强撑着站了起来,虽然还有些许摇摇晃晃,但马贼也只当高人武风随性,倒符合这前辈飘飘然的性子。
“怎么想着做马贼的?”廖命觉得自己应该装出前辈的口吻。即使这不是廖命有约。
“回禀前辈,在下本来是想着做镖局,只是审核难过,注册基础资金又不足,只得来此扮马贼来筹钱。”这假马贼顿了顿“虽说后来资金齐了,但是那审核却被人抓住了证据,以后怕是再无机会了,索性干脆就自己单干,说来也奇怪,真当了马贼不仅收入远超同行,甚至还有商户主动托我们押送,只因弟兄们各个凶神恶煞,让那些毛贼不赶近身。”这假马贼一五一十的将前因后果讲了个清楚,生怕廖命觉得自己的根底不干净,又让自己做了那“半刃之人”。
这帮马贼也是个怪胎,只要过路人的押镖费,收了倒也真在替人干事,还被人戏称为“草台镖局”。也不知羞,各个干的一个比一个积极,受欢迎率既也不低。
廖命这下可为难了,没想到居然还是个诚实守信的马贼,那刚刚那一刀可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你平时做生意先杀个人来助助兴吧?
这假马贼也像看穿了似的,连说“前辈莫怪,只是在下少时跟着家父学了一身刮猪毛的本领,平日里多用来削了那过路人的衣物起那威慑,绝无谋财害命之心。”说着三指对天发誓,信誓旦旦的一脸正气。
廖命愈加满头黑线,怎么这年头马贼都还兼顾褪毛技术了,还又是对着小爷袍子下手,这袍子真是对不起各位的栽培了,每每一到我身上就像西天取经似的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廖命忽一想到,抛开别的不说,这家伙的刀法若真是真的如他所说的这样神奇,那光做这褪毛副业我估计他就有得好赚啊。
廖命倒也不是个爱纠结的人,拍了拍假马贼的肩膀,沉声问到。
“你说的这个褪毛,它……快吗?”
“回前辈,当天即可下床。无痛无创。”
廖命一听可来了劲。连拉着假马贼的手往那草丛里钻。
此时的马贼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将会发生改变。
嘴里还在念叨到“前辈一路舟车劳顿,是否要喝点什么?家境清寒,只有红茶如何?”
但只见猛的一扎子钻进了草丛里,半天没个声响,随后不久,男人嘶吼的声音“啊”的一下传了出来,惊得两位正在抽鬼牌的姑奶奶也探出了头。
“小廖子你怎么人家啦?这可别出了人命是好!”凤飞儿可见不得廖命杀人,这本该是自己的职责所在,要是廖命自己动了手,那还要自己干什么。
“安啦,这人就是个普通三流的假马贼,少爷怎么可能分不清主次,小凤儿的小脑瓜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在脸上贴满一千张字条先吧。”虞云抱着凤飞儿离开了车窗,淡定自如的往这傻子脸上贴王八字条。
“呜呜…我再也不想和虞姐玩牌了呜呜呜………”哭的雷声大,可这娇包心里又计划着下一轮花牌的show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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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辈!不!大师!哦不!祖师爷”前马贼—邢阳涕泗横流的跪在廖命的面前,手牢牢抓住了廖命的袍子下摆,害得廖命不得不提着衣服以免漏了大好春光。
廖命感受着光溜溜的大腿上的流动感,顿时觉得邢阳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过刚刚让这家伙给自己脱腿毛不会让他起了歹念吧?
廖命很是怀疑。
虽然自己点拨了几句,但这么夸张的反应很让人怀疑啊。
廖命又往上提了提衣摆,避免这家伙拿自己的袍子擦那鼻涕眼泪的。
“咱这辈子可算看到了出头了,这俺爹估计也能看到俺出息的时候不远啦!”此刻的邢阳——前马贼已经连口吻都忘了收着,不难想象他的激动和兴奋。
不错,正是褪毛术法,如此,这样一来,无论是男女,想要光洁的半永久褪毛之人,都将会不厌其烦的来光顾他的生意,爱美之心男女老少历朝历代都是不缺的,哪怕是武学盛行的雱朝也不例外。
“行了行了再叫下去我都得被你捧起来烧香磕头了,麻溜的,去管家那领点文书和地契。以后你就算我们余寮旗下的美容师傅了。”
余寮是虞云创的商号,挂上这名号自然可信度会高了不少。
邢阳这才意识到自己惹了什么样的人物,眼前这位很可能并不是什么马车夫,更可能是那余寮的外行管事,车中坐的那位,不出所料的话应该就是那余寮凶名远扬的主人,虞阎王。
这下邢阳腿肚子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这笔钱拿了可不知道有没有命花,倒不如趁现在逃个干净。
廖命却奇怪这家伙是不是反应也太大了,难道自己做的事情是拯救他一生是光是电是唯一神话?
倒也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便踹了一脚过去,“赶紧的,小爷还要赶路呢!”
邢阳明白自己算是死透了。
却不得不机械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踱步向了那带来死亡宣告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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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喝喝!别喝了,我真不行了云姐!呜呜呜放过凤儿吧!”娇包拖长了哭腔哀求。
“赖!我四个四斋开你你敢不喝!”车外的廖命和邢阳也只能默默的听着这疯批在里面胡言乱语。
啊这,这就是虞阎王吗?看起来好像连傻子都不放过啊。话说这傻子真敢啊,上来就六个六。现在估计胃里都能养醉仙骨鱼了。
“虞姐!虞姐!招工啦!”
“哎来啦!”这下虞云可算放弃折腾这傻子了。
说着掀开了帘子,邢阳便见车内踏出一青衫美娇娥,英气的眉毛好看的舒展开来,即便是职业笑容也让人如沐春风,仿佛就是天生的交涉人员。
倒是让邢阳忘记了刚才的性命之忧。
“签下这卖身……啊!…………卖力契约,以后你就是余寮的人了。”只是这话并没有春风温柔。
邢阳顿时签的如同净身同意书。
虞云看了看文件签名,便掏出一份盒闸递给他就上车了。当然走前还不忘顺了廖命正拼命偷吃的干制海鱼鲜。
就好像早就准备了许久一样。
“凤儿!看看这是啥!对!啦!正是那臭男人咬过的,来来来!继续!继续!赢了就归你啦,这烤了好下酒的,我可没说你巴不得想要,是嘛,继续继续喝这就对了!”虽然一进去就听见了这女人极快的态度转变。但是两人都保持了沉默。
“………………”
“…………你可别看我,我也没了哦,她抢的可是最后一份。”廖命捂紧了藏着鱼鲜的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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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阳踏上了梁城创业遇到的第一步难题就是如何分配自己的前任小弟。
这厮虽然长得斯斯文文的,可他的小弟却只有这凶神恶煞的辟邪样。
苦思冥想之际忽想到了祖师爷廖命的话。
“如果菩萨为你关上了窗,那你可以去敲玉帝的门。”
从此邢阳不仅当起了梁城美容院的褪毛大师傅,还成了经营私人保镖配送的龙头企业创始人。
看着满当当的钱财进了屋。
谢谢你,好心的肿脸管事小哥。
邢阳心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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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廖命对着自己和自己胯下的马儿说。
白马打了个响嗤,继续不紧不慢的走向目的地。
后面的凤飞儿已经被虞云开始鼓励表演大闹天宫了,就连脸谱都已经给她画好了。
夕阳余晖下的旅程还没有结束。
但是廖命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追上邢阳一起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