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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两米多的身高带着惊天煞气步入石堡内的营帐,所有匈奴人都被他气势冲击得坐立不安。
一旁的匈奴护卫们几乎不能控制自己,有人因为恐惧下意识地去拔刀,有人在潜意识驱使下,往别人身后去躲。
吕布“九原虓虎”的威名,就是在河套以及并州刺史丁原手下抵抗匈奴、羌胡得来的。
草原上谁都知道吕布那是无人能敌的勇士,不知多少人的父兄被他一招击杀,若不是知晓他是客人甚至是友军,只怕找过来寻仇的匈奴人都要有好几百。
吕布身旁还有一英俊潇洒,透露出不凡的锐气的年轻将领,除了张辽,张文远还能是谁?
这两个人一同走进大账,两双眼睛死死盯住耿清,瞬间就另耿清心脏狂跳。上一次在长安城见到他们,终于知晓他们为什么被称作怪物,这一次近距离感受直接压迫更为骇人。
眼看心跳将要过速,即使他的意识再怎么保持冷静,身体也有扛不住的时候。忽然身旁一个嘹亮的声音打破这份压抑“吕布!汝谋害董太师,搅乱天下谋取私利,竟然逃亡至此!”
耿清顿时从无以伦比的煞气中解脱,他听声音和位置知道是跟随自己入城的无畏军某部小将。他虽然知晓此人颇为干练,却没想到竟然有如此胆气。
那小将继续朗声说道:“如今朝廷发布号令捉拿尔等,匈奴诸位既是汉臣,何不拿下此人往长安邀功?”
耿清也回过神来,补充道:“这回我方给这里带来无尽的贸易,足以让各部过上好日子。若是能拿下此人,到时候朝廷和董家的赏钱也够诸位几辈子用不完的。”
匈奴诸王全都动了心,有一些鲁莽者甚至有招呼护卫,围攻吕布的动作。
吕布怒气上前,正要动手干掉这个螳臂当车的小将和不知死活的耿清。
那匈奴左贤王说道:“请温侯至此,是想当面说明一些事情。因为近日两方都想得到吾匈奴王庭的支持,吾等诸王也都日夜商讨,考虑了很多方面。”
“他人都说吾南匈奴动辄就能派出十万骑兵,其实於夫罗、呼厨泉等逆贼带走了些许,吾南匈奴背后,又有庞大的鲜卑诸部虎视眈眈,实在不能直接出兵。不过,吾会让温侯自由前往河内或者其他地方,这些日子还会提供粮草、牛羊。对于於夫罗部也会加以敲打。”
左贤王一番话说完,有五名匈奴王微笑点头,只有右谷蠡王和他右边一人脸上阴晴不定,显然有所不满。
吕布听完脸色凝重,耿清却是舒了一口气。因为这个回答意味着这次出使还是达成了既定目标,至少南匈奴於夫罗部的南北两面压力都会增大。
张辽看到情况对自己这方略有不利,站出一步说道:“西凉军攻打於夫罗之后……”
他的话才刚说一点就被左贤王打断。那左贤王继续说道:“两方都是英雄好汉,远来都是客,来人备酒宴招待。”
最后冲突暂时告一段落,
酒席之中,匈奴人准备了合适羊肉与酒水。羊肉有烤整只然后切开,蘸盐酱等佐料吃的;又有按照汉地风格炖煮的羊蝎子、肥羊肉,可以伴着香菜、酱料吃的;还有腌制的羊肉最受欢迎,因为加入了珍贵的盐,这是只有贵族才能大口吃的美味。
席间吕布不停地在饮酒,张辽几次劝诫都没有效果。耿清则是品尝各类肉食,为了不误事没有多饮酒。一顿宴席之后就此作罢。
出了内城,耿清一行就住在左国城内,同行的几名斥候打听到吕布也带了二十人住在城内,耿清知晓夜长梦多,他今晚亲自值夜,其余做好准备,明日就赶赴离石城准备贸易和船只,尽早离开是非之地。
吕布回到居所就打算休息,张辽却心事重重,最后直接找到吕布说道:“主公勿要心烦,今日情况其实还有很多可以改变的空间。”
吕布不耐烦地说道:“吾吕奉先有什么可担心的,今日那老王的意思是谁也不想招惹,估计没有回旋余地了。”
张辽眼神坚定,饱含自信地说道:“今日左贤王将吾等同时安置在左国城内,吾等何不效仿班超三十六人消灭北匈奴使团的事迹。”
吕布自由生活在并州纷乱的边疆,自然听过此事。
东汉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担任军中假司马的班超和从事郭恂等人,出使西域的鄯善国。鄯善国王与东汉交好,热情接待了他们。
但没想到过了几天,鄯善王态度骤变,甚至派兵监视他们。班超猜到了可能性,扣押服侍、监视他们的使者,得知果然是匈奴大批使者到达,让鄯善王摇摆倒向匈奴。
他召集三十六名部下饮酒高会。喝到酒醉的时候,班超故意激怒大家,让大家感觉到危险将至,并且没有告知一同的文官郭恂。
他对部下说道:“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入夜使用火攻,使对方不知我方兵马多少,消灭敌人之后,则鄯善国震撼,就能让他们倒向我方。”
这天深夜,班超带了部下潜到匈奴营地。他们一面放火烧帐篷,一面击鼓呐喊。匈奴人大乱,班超等人埋伏在营帐外放箭射杀敌人,最终两三百匈奴人结果全被消灭。
第二天,班超请来鄯善王,把匈奴使者的首级给他看,鄯善王大惊失色,举国震恐。班超此时对他好言抚慰,晓之以理,鄯善王立即表示愿意归附东汉朝,并且同意把王子送到东汉朝作人质。
此时张辽认为时机刚刚好,如果有吕布坐镇,这一战简直不要太轻松。他继续说道:“对方估计人手不少,而我方虽然只有二十人,但是有主公在,对方哪里打得过?”
“再加上今日遇到的耿清和那名将领,一个口才出众,另一个更是胆肥嚣张,估计是敌方头目。这两人如果死在这里,西凉贼军必然与匈奴开战。”
张辽在历史上不愧是五子良将之首,单论统兵、应变和谋略等某一项,也许分别有一些人在他之上,但是考虑勇猛胆略以及综合实力,他就是这个时代前五的存在。
然而他跟了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