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暗探村

盛雨煮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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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赌庄在儋州城已经开了十余年,这看似最普通不过的赌庄,谁也不曾料到是洹国的一处暗樁。

    赌庄的老板据说是位长相颇为端庄的妇人,平日里大伙儿都唤她孟三娘。

    这几日的赌客都很是好奇,平日里天天爆满的赌庄,为何已连着三天没开门了?于放那日晚上出去后,也已经三日未归,亦无消息传回。

    直到第四日晚间,于放才匆匆返回。

    书房内,极其安静。

    于放在地图上指着一处村庄说道:“我和五鹰组潜伏观察了三天,那些细作钻入这村庄后便再未出来。”

    于放顿了顿道:“只是,这处村庄总感觉颇为诡异。”

    鸿睿奇怪道:“怎讲?”

    “此村庄有村民约三百余人,只是极少有小孩。另外,他们平日里很少出村,且看他们平日里耕作的时候,也不似寻常农人那般早出晚归,干得半日便陆续回村了。”

    鸿睿道:“哦,仔细想想,可还有奇怪之处?”

    “嗯......那里的村正也很奇怪,路上遇到村民,也从不打招呼,偶尔村正还会向村民行礼。”

    鸿睿寻思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啊,看来,我们得动用下官府的力量好好盘查一番了”。

    翌日清晨,鸿睿与牛指挥使来到了守备府。

    守备郭大人刚起,一脸睡眼惺忪。打着哈欠道:“那么早,肯定有要事吧。”

    鸿睿便上前将前几日抓住营内匠人向暗探传递情报并一路跟踪暗探至一村庄之事细细说来。

    守备郭大人闻言一惊。

    “如若真如你所言,此村庄极有可能是洹国的一处隐藏窝点,如若战时,这伙村民便会逃入儋州城避难,而届时,他们人在城内,可以破坏的事就太多了。不行,得抓紧处理,迟则有变。”

    鸿睿道:“守备大人,末将正想实战训练下神箭营,莫不如,这次拉神箭营过去尝试一下?”

    守备大人考虑片刻后,道:“准了!”

    ......

    这日晌午,神箭营众兵士刚用过午餐,军营内的牛角号便已吹响。众兵士纷纷放下碗筷,冲至各自营帐,全副武装后向校场奔去。

    校场高台之上,鸿睿身披战甲,看着地下一众兵士道:“各位弟兄,大家已经操练了许久,可始终未曾真正检验过你们的实际成果。有消息回报,城外五十里来的一处村庄,是洹国奸细的聚集点,兄弟们,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台下众兵士齐声高呼:“杀!杀!杀!”

    ......

    一万五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出得城外。

    前行的脚步扬起一路沙尘,今天注定是一个见血的日子。

    官道两侧枯黄的树叶似乎也迫于这股骇人杀气,纷纷打着旋儿从枝头掉落。

    ......

    离村尚有十里,队伍由岔路一分为二,两支队伍分前后向村子逼去。留下斩首队,扼守住此处路口。

    不消一时三刻,已至村外。

    小小的一个村落,瞬间被大军团团围住。

    鸿睿使了个眼色,大鸟来到阵前喊话:“村里的人听着,我们是赤虎军神箭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为免徒增伤亡,限你们一炷香内出村接受检查!如若不然,我神箭营将发动进攻!”

    话喊完了,村里很安静,没有丝毫异响。

    眼见着一炷香时间快到了,忽然村口颤颤巍巍出来一个老头。只见那老头佝偻着身子,一脸慌张之色。边跑边喊:“小老儿是本村村正,请问这是出啥事了?”

    鸿睿命兵士将那名村正押到跟前。

    那名村正见到鸿睿,二话不说便“扑通”一声跪下,磕头道:“小人见过这位将军。”

    鸿睿盯着他看了会儿道:“你是本村村正?”

    “是。”

    “姓名?”

    “廖正。”

    “村里一共几口人?”

    “一共三百六十五口”

    “似今日这般大军已把村子团团围住,为何只你一个老头出来?”

    “哦,乡里人家哪见过此等阵仗,纷纷瑟瑟发抖,家门不敢迈,也只有小老儿身为村正,所以才出来答话。”

    “哦,可我很是好奇,你们村里近四百人口,为何小孩不多?”

    “这个,这个......”

    “快说!”,候八在边上怒喝道。

    忽然那老头抹了把泪道:“唉,五年前,村里忽然来了一伙匪人,一夜之间,村里的小孩皆被掳走了。”

    “哼!信口雌黄!你们村子离儋州城仅五十里地,若你们村子遭匪,州府怎一直未曾接到过奏报?”

    “这......”

    “还不实话道来?”,候八刷的一声抽出了腰间佩刀。

    那老头一见之下已是瘫软在地,忽然失声痛哭道:“五年前,我们村子一夜之间尽被屠,仅余下小老儿与我孙子,然后那伙匪人扣押了我孙子,威胁我,让我不得对外泄露风声。然后,那伙匪人便在村子里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五年呐!”

    话刚说完,只见一户农家的窗户打开,紧接着一具孩童的尸体被抛了出来,瞬间染了一地的血。

    老头见状,顿时陷入疯狂,口中哭嚎着:“小崽!小崽!”跌跌撞撞向那孩童的尸体奔去。

    只见那老头瘫倒在地,双手捧着他孙儿的尸体,仰天嚎啕大哭。

    “唉”,我无奈的摇摇头吩咐道:“上火矢,焚村!”

    随着一声“射击”,“嗖嗖嗖”无数的火矢呼啸着飞向前方的村落,不一会儿,村里的茅房尽皆燃起了大伙。

    这时,村口出现了十余匹马,马上之人皆提着长刀,呼啸一声,向神箭营冲来。

    紧随十余名骑兵之后,尚有百余名手提钢刀之人,观他们脚步稳健,队形看似松散,实则互为掩护,显然乃久经训练之人。

    而正在此时,村后小道亦有一众人等杀出。

    随着一声“自由射击”响起,一支支利刃带着兵士们的怒火,纷纷向前方敌人射杀而去。

    战事很普通,或者根本不能称其为战事。

    紧紧一盏茶功夫,妄想突围之敌已是尽数伏诛。

    鸿睿派兵清点战场,仅三百二十人,数目不对。

    鸿睿正待派兵士进村搜查时,探马来报:“村外官道上现四十余行迹可疑之人,斩首队正在盘查时,对方忽然发难。目前已击杀十余人,尚有三十人已尽皆被俘。”

    鸿睿点点头,集拢队伍,向儋州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