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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楼曜第二次针灸药浴的日子。
这天，屠铭钰也再次来到了青山村，带着给言凌搜罗的轻功秘籍，以及对新徒弟的期望。
是的，胡青山前两天已经写信告知了他替他物色了一名弟子的事情，并且从信中得知，小弟子根骨奇佳。
想想自己的大徒弟和二徒弟，算了，不想也罢，反正以后有小徒弟，他也算后继有人了，至于老大老二爱干嘛干嘛去。
只是此时的屠铭钰尚且不知，他的小徒弟也是个“不务正业”的。
屠铭钰是下午来的，当时胡青山刚给楼曜施完针，楼曜正在药浴。
“痛吗？痛就对了，证明药效在被你吸收，还得痛好几次呢，忍着吧！”
言凌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趁机落井下石，她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而已，嗯，没错，就是这样。
楼曜：想杀人，不会安慰人就闭嘴好吧。
他虽然很想让言凌闭嘴，但是现在的他痛得牙齿都在打颤，忍着没喊出来都算好的了，只怕他一开口说话言凌又要趁机笑话他。
胡青山摸了摸胡须没有说话，他算是看出来了，小徒弟跟楼曜只要碰到了总会互怼几句，说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吧，又不太像，反正就是不能和平相处就是了。
“哈哈哈，小师侄安慰人的风格还真是别具一格啊！”屠铭钰人才刚进院子就扯着大嗓门喊道。
“师叔来了！师父你看着点药我去接师叔！”言凌一把将手里的药材扔给了胡青山。
胡青山：？？？你师叔来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胡青山表示自己很郁闷，小徒弟跟屠一刀总共就没相处多久吧，算不上熟吧，那现在是怎么回事？？？这就叛变了？
“师叔！屋里坐，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哎呀小凌儿又可爱了许多，师叔不渴，走，去看看你师父在干嘛。”
两人说着进了楼曜正在药浴的屋子。
“言凌你过来！”
言凌一进门就看到师父铁青的脸色，而且师父喊的是她的名字，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师父这是生气了吧，但是她好像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是，师父。”言凌磨磨蹭蹭地挪了过去。
“知道错了吗？”
“请师父明示。”言凌从来没见过师父这样严肃的样子，不由得语气都弱了几分。
“你刚刚是在治病救人，如果我不在这里，你也要丢下自己的病人这样跑出去吗，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胡青山才不会承认他是有点吃屠一刀的醋了呢，小徒弟这个毛病确实得改。
“对不起师父，下次再也不会了，治病过程中应该将病人放在第一位。”
言凌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刚刚确实是自己激动过头了，如果师父恰好不在，自己出去的时间又长，后果她不敢想。
好吧，是她错了，她认，并且以后都会努力改正。
“我不是你的病人，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对不起，楼公子，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言凌转向楼曜，踟蹰着开口，平时都是怼楼曜，这次居然向他道歉，这感觉还真是……怪一言难尽的。
“叫……哥哥。”楼曜此时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可以勉强开口说话。
“……楼曜哥哥。”
言凌觉得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怕是要忍不住哭出来了，这人也太欺负人了，凭什么让她喊哥哥，难不成还真是她娘的私生子？
但是她又能怎么办，是她做错事情了，而且人家现在就是个病号，她除了顺着他还有什么办法。
总有一天，要套个麻袋打他一顿解解气才行。
“哎老胡你也太严厉了吧，小凌儿毕竟还是个孩子，慢慢教不就行了，况且这不还有你呢吗？”
“你懂个……”屁！胡青山感觉自己看到屠铭钰就气不顺。
这死老头，专门跟他作对的吧！
“小凌儿是小孩子没错，但是有些坏习惯一旦养成了，以后就难改了，你别打扰我教徒弟，自己一边待着去。”
言凌点了点头：对对对，师父说得都对，教育就应该从娃娃抓起。
“你还点头，同样的错误以后切忌再犯！”
胡青山一回头看见言凌点头如捣蒜，感觉气更不顺了，一个两个的，是想气死他吧！
“是，师父，徒儿谨记。”
言凌看着师父更加铁青的脸色，有点不明白师父又在气什么，难道是刚刚的气还没消？
可是她已经认识到错误了，而且以后一定会改的呀，师父真的就不怕气大伤身吗。
为什么总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呢？是她太笨了？
楼曜的药浴就这样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中结束了。
“效果不错，毒素已经祛除了大半，剩下几次主要就是拔除剩下的毒素以及固本培元，药浴所用药材都比较温和，不会像前两次这么痛。”
听了胡青山的话，楼曜的脸上难掩喜色，主要不是因为怕疼，而是毒素已经祛除了大半。
“多谢前辈。”
除了一句多谢，楼曜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他本就不是情绪容易外露的人，尽管“多谢”二字很苍白无力，但他还是要说的。
“先不急着谢，等毒素全部拔完再谢不迟，诊费别少了就行。”
“这个自然。”
“对了，现在开始可以每天吃一点荤腥，但是不能多，酒还是不能碰。”
“是，晚辈记住了。”
言凌：就……太突然了吧，她以后还怎么吃给楼曜看？
“行了行了，这么点儿事交代那么半天，磨磨唧唧的。”
“师叔，你要注意点形象，你这样子跟你谪仙大叔的外表一点都不符。”
尽管言凌心里已经吐槽过n多遍了，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师叔的都快一只脚迈进棺材的人了，还在乎这些做什么？都是虚妄。”
言凌：？？师叔你是对一只脚迈进棺材的人有误解还是对你自己有误解？
“来来来，不说这些了，来看看师叔给你搜罗的轻功秘籍，自己挑你喜欢的拿去练！”
屠铭钰说着一把将来时所带的包袱拍在桌上，并顺手打开，里面装着好几本秘籍。
“我不是不能习武吗？还能学轻功？”
“师叔给你找的当然是你能够学的，主要是练身法，不需要内力，学成之后只要不是碰到特别顶尖的轻功特别厉害的，逃跑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