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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子珩好整以暇地等着接下来的话。
“——徐小姐拒绝了您，我说的对吗？”
纪子珩一勾唇角，冷声道：“滚。”
林秘书推了推镜框。
好的，他猜错了，不过没关系，他至少排除了一条可能性，非常棒。
一直到了别墅，林秘书目送纪子珩进屋时，纪子珩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侧过身来说：“去查查剧组里是不是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
林秘书低眉顺眼应道：“好的。”
待纪子珩进屋后，林秘书拉开车门上车，摸出手机给纪宿的助理打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助理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瞥了眼懒洋洋躺在沙发里看电视的纪宿，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纪哥，我肚子疼，我上个厕所！”
没等纪宿说话说话，人一溜烟儿就跑出了房间。
纪宿啃着苹果一脸莫名其妙，“房间里不是有马桶吗？还跑出去上厕所……毛病！”
跑到公共厕所的助理拍着狂跳不止的心跳缓了几口气，接起电话。
林秘书也不废话，直接进入主题，“最近剧组是不是发生了事？”
助理懵了，小心翼翼发问：“林先生，具体是指……”
他一个小小的助理竟然存着林秘书的手机号码并不奇怪，毕竟打理纪哥的是纪总，而他能当上助理，还是由林秘书亲自选中的。
当时林秘书很直接了当地告诉他，他表面上是纪宿的助理，实际上是纪总安插在纪宿身边的眼线，观察纪宿的情况以及纪宿周围的一切，确保纪宿不会和任何人发生肢体冲突，男的女的都不行。
现在林秘书打来电话，还这么一问，那肯定就是出事了啊！
“关于徐慕婵的。”
那可多了去了！
助理抓耳挠腮地回想。
林秘书又加了句：“比如受伤。”
白光一闪，助理想到了，立刻说道：“有次拍戏，饰演女主角的赵梓月抓伤了徐慕婵的脸，还有拍打戏的时候，鞭子不小心甩到了徐慕婵的手背上……不过那时候纪哥跟我说，拍戏还想避免磕磕碰碰的话，那干脆就别拍了，所以我也就没往心里去……”
林秘书心说你纪哥别看长了张高智商的脸，跟纪先生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林、林先生……”
林秘书收回思绪，“好，我知道了。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多关注一下那位赵小姐。”
助理忙不迭点头，“好的好的！”
挂了电话，林秘书想了想，百度了下那位赵小姐。
关于那位赵小姐的言论，大多数都是吹捧，说什么演技小花，模特身材等等……这些忽略不计，最主要的是，周围赵小姐突然爆红的原因，好像是因为接手了徐小姐那些代言。
为了得到更多、更好的资源，赵小姐还进行了五官微调，从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变成了一张高级脸。
林秘书看着赵梓月整容前后的对比照，怎么说呢……他从整容后的新照片里，看出了刻薄。
林秘书摘下眼镜，闭眼捏了捏眉心，然后重新戴上。
再看一眼，还是觉得刻薄，不仅是刻薄了，还觉得虚伪。
林秘书收起手机驱车回家。
……
另外一边。
纪子珩上楼后就去洗了个澡。
慕安大概是听到他回来的消息了，他刚泡了没一会儿，放在椅子上的手机响了。
纪子珩捋起碎发，伸手把手机拿过来接听。
慕安那边的噪音传了过来。
“我听说你失败了，是真的吗！？”满满的幸灾乐祸，想听不出来都难。
“假的。”纪子珩把手肘靠在浴缸边缘，“成功了，不过她又把我惹生气了。”
慕安：“？？？”
“不是……把你惹生气怎么了？你又跟她分手了？”
纪子珩：“……”他看慕安是皮痒了。
泡个澡能泡出一身火来，纪子珩也是服气了。他微微偏头，抬起另只手扶额，闭着眼无奈道：“慕安，你的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其他东西，不要总盼着我分手OK？我不是你，到现在连个正儿八经的暗恋对象都没有，谁知道你将来的对象到底是你睡，还是睡你。”
“卧槽！”慕安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哥们，你这话就太恶毒了吧！”
纪子珩心道你说的话就不恶毒了？藏了四年的心思，要不是因为那傻女人，他是打算继续藏下去的。以往他摆个脸色，没过多久，那女人就会打电话过来，跟他道歉，然后把实话说出来。现在呢？仗着他们俩明确的关系，连个电话都不打，短信也没有，真是欠揍。
早知道就该在离开前一晚，收拾她一顿！
“好吧好吧，我的错，我的错。”慕安往自己嘴巴上抽了两下，“是我嘴贱，说错话了，纪总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个酒吧老板一般计较！”
末了，慕安问：“那你还来我酒吧不？”
“去干嘛？”纪子珩从浴缸里站起来，扯过浴巾，把手机放在一边，低头裹上。
“来玩啊！”慕安的声音传来。
纪子珩拿毛巾随便擦了擦上半身的水，拿起电话放在耳边，笑着道：“慕安，我现在有人管着，去不了。”
“……”对面静了几秒，慕安一连串骂了好几句脏话。
纪子珩挂断电话，用毛巾擦掉镜面上的雾气，微微侧头，转动身体，查看身上被抓被咬的地方。
片刻后，男人轻笑一声，“……盖章吗？真够傻的。”
傻乎乎的……又傻又天真，不看着点，他还真怕有不长眼的人欺负上去呢……
男人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眼底只剩一片阴霾。
-
酒店。
徐慕婵趴在床上，盯着纪子珩的号码看。
打还是不打？
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发个晚安短信过去？
可她都从正式变试用了！
小小的心酸和不甘从心底涌上来。
她才当了纪子珩一天的女朋友，不想瞬间成为过去式。这样的美梦她还可以做好久好久，短时间内，她不想清醒过来，就让她继续沉迷在这个美梦当中。
挣扎了片刻，徐慕婵还是打过去了，怀揣着忐忑和激动的心情，给男朋友打过去的第一通电话，被一个冰冷的机械女声打断：“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徐慕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