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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师徒面面相觑,杨辰顿时拍案叫绝道:“对呀!有左手就必然有右手,老头,你真聪明,这都被你想到了。”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杨卫说着忽然一愣,不对呀!好像三岁小孩都知道有左手就有右手吧!这哪是夸人,和毁人有什么区别,亏自己还得意,脸一沉道:“少废话,快问问那只右手哪去了。”
“嘿…嘿……”杨辰在那干笑,虽然自己是真心夸赞,但也察觉到这夸奖的话有问题,马屁拍马腿上去了,赶紧扭头冒出一嘴的英文,“汉堡,你说的是该隐的左手,那该隐的右手到哪去了?”
灰头土脸的汉堡不知自,保持着风度淡淡笑道:“当然是在他自己身上,他是血族的始祖,是血族最强大的人,没人是他的对手,他的右手怎么可能落在别人手上。”
“不对吧!连左手都丢了,你不会告诉我说,他是自己吃饱了饭没事干,自己把自己的左手给砍了下来,汉堡,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杨辰露出一脸的怀疑道。
“呃……”汉堡也愣住了,身为血族,谁没事会去质疑自己最伟大的先祖。
杨辰追问道:“就算你说的一切都成立,那该隐到哪去了?还在你们血族吗?”
“不在。”汉堡摇头道:“有人说他潜隐在了众生之中,也有人说他已经死了。”
“不是我不尊敬你的先祖,我看八成是死翘翘了,没见连左手都被砍了吗?我听到的传说,他好像是长生不死的,既然左手都丢了,那就很有可能是被人给宰了,右手丢了也不奇怪。”杨辰切了声,不再跟他推理这些没用的东西,咳嗽一声继续问道:“那些说他死了的人,有没有说他死在了哪里?”
“没听人说过,我也不知道。”汉堡有点发呆地回了句,仍在思索杨辰的胡说八道,虽然是胡说八道,但他不否认很有道理,那么又是谁有能力把血族的始祖给杀了呢?
杨辰回头道:“老头,右手的问题把他给难住了,他没答案,这稀奇古怪的问题问也是白问,连我都有点感觉太天方夜谭了,就像我们说玉皇大帝和孙悟空一样,玄得很,你还是先把刚才师爷的事情继续说一说吧!”
嘴都说干了,顺手端起跟前的茶一饮而尽,咂巴咂巴嘴,发现口齿留香,老头亲手制作的茶叶就是味道不一样。
喝完又提起紫砂壶把三只茶杯都蓄满了。
杨卫瞥了眼发呆的史密斯,发现是有点为难人家了,人家要是问自己玉皇大帝和孙悟空之间的秘密,只怕抱着《西游记》都找不出准确的答案。
遂端起茶杯润了润口,摇头道:“后来的事情也简单,你师爷为了查探‘一只手’的秘密,找到了那群吸血鬼的首领,和人家恶战了一场,抓了人家当人质,以那吸血鬼首领的性命做要挟,貌似那家伙的在吸血鬼中的地位还挺高的,说是什么‘亲王’,最后双方谈判,吸血鬼们答应只要不杀他们的首领,他们愿意全部退出炎夏,说那个首领是他们中间最古老的‘亲王’,只要杀了他,他们就能感应到,将会召集所有血族来炎夏复仇……你小子发什么呆?”
杨辰愣住了,联想到了当初和德克聊天时,德克所说的一番话,他当时好像就是说血族最古老的一位亲王被囚禁在了炎夏,难道这事是师爷干的?
“没什么,只是联想到了一点事情。”杨辰摆了摆手,继续问道:“难道师爷真的没杀那位亲王?”
“没杀,囚禁封印了起来。”杨卫摇了摇头,一脸腻味的随口嘀咕了一句,“这种怪物还真能扛,都成人干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没死。”
杨辰闻言顿时两眼一瞪,讶然道:“你见过他?”
“当然见过,你师爷把逍遥派的衣钵一股脑传给了我,那怪物也传给了我,我有空就会去看看他。”杨卫理所当然道。
“在哪?在哪?”杨辰忍不住东张西望查看附近地形,道:“老头,带我去看看。”
杨卫喝着茶水瞥了他一眼,淡然道:“不在这里,封印在一座古墓里,现在你就别想多了,等你接掌逍遥派的时候,我自然会把该告诉你的东西都告诉你。”
“不在这里,那就算了。”杨辰刚耸了耸肩,忽见老头摸着下巴嘀咕道:“是不是什么时候把他放出来,和他打一场试试看……”
“呃……”杨辰当即瞪大了双眼道:“老头,你可千万别想入非非乱来,万一到时候搞得收不了场,那就麻烦了。”
“应该不至于吧!我觉得我现在的修为应该不会比你师爷当年差,你师爷能囚禁他,我未必不能收拾他。”看杨卫那样子似乎真的有些意动。
“你自己看着办。”杨辰懒得操心这个,再次问道:“你后来遇见的那群血族,就是来炎夏解救那位‘亲王’的?”
“嗯!”杨卫点了点头。
杨辰皱眉思忖起来,他想起德克曾经说过‘炎夏守护者’,不由问道:“老头,血族中好像有‘炎夏守护者’这个说法,这事不会和你有关系吧?”
“嗯?”杨卫怔了怔,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像偷了鸡的狐狸似的,嘿嘿笑道:“当年他们不是人多势众嘛!显然也是志在必得而来的,高手还真他娘的多,我一个人也应付不过来,第一次碰面便被他们一大帮什么长老和亲王给群殴了,差点没逃出来,你师傅我哪能吃这个亏,于是天南地北地跑了遍,拉了十几个隐修的散人出来帮忙,再和他们硬碰硬干了一场,那些个什么长老和亲王被我们宰了几十个,打得他们抱头鼠窜,总算出了老子一口恶气。”
杨卫说这话时,那是满脸的神采飞扬和兴奋,可见当年打得相当的过瘾。
不过随即脸色又是一阵黯然,长叹道:“不过我们这边也损失惨重,总共十八个高手联手御敌,其中十个战死,还有几个受了重伤,事后受伤的几位也都没活多少年就与世长辞了,实在是那一战打得太惨烈了,他们本就年纪不小了,加上元气大伤……哎!都是当时武林中顶尖的隐士高人啊!只因我一句外族入侵前来求援,便弃深山之悠闲,联袂而出,和我并肩怒战外敌,都是英雄好汉呐!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也不至于遭此横祸。”
树荫下陷入了沉默,汉堡端着茶杯左看右看,不知道两人为何沉默了下来。
“他们都是各大门派的高手吗?”杨辰问道。
“各大门派?”杨卫忍不住露出一丝讥笑来,鄙视道:“在江湖中扬名立万的门派,说白了都是名利场上的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们才不会干,每逢乱世,便是他们当缩头乌龟保存实力的时候,尤其是那些乌龟王八蛋的佛门道教,平常在江湖上名声大的很,谁敢动他们立马找你麻烦,一碰上乱世战火,就来个出家人与世无争,阿弥陀佛,脑袋往龟壳里一缩,能把你气得跳脚,没看人家少林、武当久经战火而不坠吗?别人死翘翘了,他们还活着,能长盛不衰也不是没道理的,指望他们那是做梦。”
气愤归气愤,不过杨卫喝口茶,抹把脸后,又恢恢复了乐呵呵的样子。
能活这么久的人,心态如果不好,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可见他也是个想得开的人,往事如烟,过去的事情,何必揪着不放。
“把那帮吸血鬼打败后,最后你师傅我,正气凛然地指着他们首领的鼻子警告他们,我们是‘炎夏守护者’,再敢踏足炎夏就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威风吧!”杨卫自鸣得意地嘿嘿直乐。
杨辰无语,感情‘炎夏守护者’是这样吹出来的,实际上是没有的事。
只见杨卫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瞥了眼汉堡,说道:“他们那次踏足炎夏的首领好像叫什么‘卡蒙’亲王,的确有两把刷子,我逮住他不放,和他硬干了几次,愣是没弄死他,听说那些吸血鬼都命长的很,你问问这怪物,那个‘卡蒙’是不是还活着?”
杨辰点了点头,立马转达了老头的话,“汉堡,你们血族中有没有一个叫卡蒙的?”
“啊!”端着茶杯的汉堡闻言手一颤,连茶水都抖了出来,貌似有些紧张地问道:“你说的是卡蒙亲王吗?”
“对,是个亲王,是叫卡蒙亲王。”杨辰问道:“看样子你知道?”
灰头土脸的汉堡再也难以保持风度了,眼中微微露出一丝惊骇道:“我刚被奉为血族‘圣灵’的时候,他刚好沉睡了百年醒来,有幸被他接见了一次,他是如今血族中最强大的存在,是如今整个血族公认的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