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吉泽善的寿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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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志强说:“你们志大才盛,坏人们有你们三个老子,真是坏人们的悲哀。”

    陈智说:“以后,正是好老子打坏儿子,很多人睇。”

    张侠为说:“老子出马,坏人一个也不放过。”

    吉田说:“我们这个老子做得很累,这么多坏人要打。”

    四人一边饮茶,一边如何讨论打坏人。聊着聊着,宴席已开。山珍海味,众人吃得不亦乐乎。

    就在这时,有十个纹着纹身的烂仔来到宴会上。为首的一人,左边脸上有一条十多厘米长的疤痕。他说:“财神爷,今日是你生日,为什么不请我赴宴。”他们十人正是香港黑帮风云社的人,为首的叫沈明,是风云社的三大头目之一,而且是三大头目之首。

    吉泽善说:“我不是财神爷,今天是我寿辰,你们不要搞事。”

    沈明说:“你掌管香港的财政,怎会不是财神爷。你也真吝啬,你这么多钱,却只摆二十围酒席。”

    吉泽善说:“你不要在这里诸多废话,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走,不送。”

    沈明说:“我们来这里是办事的,还未办事,怎会走。”

    吉泽善说:“你们想怎地。你们现在离开,便不会缺膊少腿。”

    沈明说:“你恐吓我们呀!我们是吓大的。”

    吉泽善说:“香港是法治之区,不容你们放肆。你们这些败坏社会风气的败类,日后一定逃不脱法网。”

    沈明说:“在香港有钱便是法,有势力便是法。老子我有钱有人,便是法。”

    吉泽善说:“香港本来是一个美好的地方,就因为有你们这些恶霸,把香港搞得乌烟瘴气。”

    沈明说:“我们是不是恶霸,见仁见智。因为有我们,才能推动香港的经济,香港才这么发达。”

    吉泽善讽刺说:“你们为香港贡献这么大,需不需要送个建设牌坊给你们。”

    沈明当然听出吉泽善的讽刺。但他依然说:“当然最好,我们风云社为香港的经济贡献良多,有个牌坊是应该的。”

    吉泽善说:“你真是厚颜无耻。你们在香港干黄赌毒的生意,破坏香港法治,香港有无数人被你们荼毒,你还敢要建设牌坊,你们知不知羞耻怎么写吧!”

    沈明说:“如果我们不干黄赌毒生意,怎能刺激香港经济。况且,我们的生意从来没有威逼别人沾染,都是他们自愿的。”

    吉泽善说:“你们风云社坏事做尽,害人无数。如果你们不干黄赌毒,又怎会有这么多被你们控制的妓女,又怎会有这么多人沉迷赌博,又怎会有这么多人吸毒。”

    沈明说:“如果我们不干黄赌毒,有多少人失去饭碗。特别是警察,如果没有我们的照顾,他们的港币怎会袋袋平安,怎会被养得肥肥白白。你知道吗,我们风云社养了五千个警察。”

    其时,香港警匪一窝,警贪匪罪,无法可管,贪污风气盛行。到了一九七四年二月十七日组建廉正公署,肃清贪污风气,法律才得以公平实行。

    吉泽善说:“你们这些恶人罪犯,视法律如无物。法不得执行,民不得安宁。活在这个官贪匪行的时代,真是港民的悲哀。”

    沈明说:“这个时代非常好,警匪合作,没有官逼民反的情况出现。警察开通法网大道,由匪徒畅通无阻的犯罪。正是警收黑钱,支持匪徒犯罪,每个警察挣得盆满钵满。”

    吉泽善说:“你不要得意,你们这些在刀尖上行走的人,迟早被刀割断脚。法不是不治,让你们暂时嚣张。当法一治,一定送你们入监狱,让你们长伴铁窗。”

    沈明说:“在香港有钱便是法,有钱便是权。在香港,钱可以买法,可以买权,还可以买命。我们风云社财大气粗,实力雄厚,谁敢招惹,便没有好下场。”

    吉泽善说:“我始终相信,正义长存,法理长在。恶势力只不过是一时逞强,纵观历史时代,恶势力都不得善终。”

    沈明说:“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有恶势力。除非人类没有贪念,便没有恶势力。贪念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劣根性,有什么可能根除。”

    吉泽善说:“所以社会立法,以法治治人,以刑法治人心。做个善良的人,并不是一件难事,为什么不做个善良的人。”

    沈明说:“对我来说,善良的人的确难做,因为善良的人要守法。而做恶人可以随心所欲,畅行恶事,爽哉乐哉。”

    吉泽善说:“你真是无耻之极,以恶为荣,以恶为爽,以恶为行。父母给予你的良心,哪里去了,难道被野狗刁了。”

    沈明说:“你不要在我面前讲大道理。因为你聪明,父母给予你最好的物质与最好的痛爱,你才有今天。”

    吉泽善说:“父母难道不痛爱你吗!母亲为你哭瞎了眼,父亲被你气死。你作恶多端,屡教不改。父亲之教,母亲之爱,你何时珍惜过。父母对你之爱之深,多于我百万倍。”

    沈明说:“你不要跟我说这些废话,当你们把我送进警察局,之后再关进赤柱监狱,受尽牢狱之苦。你们对我的绝情,我时时刻刻记着。”

    吉泽善说:“你打劫伤人,罪大恶极,你罪有应得。父亲对你的教育,你可曾接受半句。”

    沈明说:“你不要跟我说这个老鬼,我一回到家,就只是骂我,他可曾对我说过半句和气之话。”

    吉泽善说:“养不教,父之过。父亲骂你骂得对。你如果是个罪不犯,恶不为的人,父亲舍得骂你吗?你是父母的小儿子,父母痛爱你千万分,你有珍惜亲情吗?”

    沈明说:“从小到大,无论我做什么事,老鬼只是骂我。骂骂骂,他越是骂我,我内心就越反抗,我就越恨他。”

    吉泽善说:“你小时候便经常撩事斗非,打过了多少次架,别人的家长来告状多少次。你做坏事,父亲才会骂你。每次父亲骂你,母亲都极力护着你。你还记得吗!你十三岁的时候,你发高烧四十一度,父亲守了你一天一夜。父亲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怕你醒来要吃东西。父亲对你的爱,深如海。但你呢!对父亲恶言相向,不理解父亲的教育。”

    沈明说:“我是在咒骂中成长,我从来没有感觉到父爱。我走向犯罪之路,也是老鬼逼成的。”他指着左脸上的疤痕。又说:“你们送我入监狱,如果不是这条疤痕,在风云社中我没有今天的地位。”

    吉泽善说:“听说你在赤柱监狱救了风云社的一个大佬。”

    沈明说:“正是,我为大佬挡了一招,左脸才留下一条疤痕。”

    吉泽善说:“风云社现在的大佬是沈从欢,你也姓沈,你跟你大佬姓了。你真是不孝,连祖姓也丢了。”

    沈明说:“祖姓能给我什么,是给我耻辱。而沈从欢大佬的姓,给我荣耀,给我钱财,给我江湖地位。”

    吉泽善说:“背祖忘宗,吉氏有你这个子孙,是吉氏的耻辱。你扬凶恶弃良善,是个邪恶之徒。你别跟人说,你是我弟弟,我没有你这种丧尽天良的弟弟。”

    沈明说:“你放心,我以吉姓为耻,更加不会认你这个大哥。我是恶,你是正,我们一生都是敌对关系。”

    吉泽善说:“你作恶多端,为正途所不耻。你这种邪恶之徒,不当我弟弟更加好。”

    沈明说:“你这种大哥我也不稀罕。今天是你生日,我们拿来一点东西,来给你庆贺。”说完指挥两个手下,叫他们做事。两个手下马上办事,把两个大袋的东西倒在地上,竟然是屎蜢,成百个屎蜢顿时乱飞乱跳。宾客们大惊,左闪右避。菜肴被屎蜢弄脏了,也不能吃了。

    吉泽善大声说:“各位亲朋好友,对不起你们了,你们请回家吧!不送了。”

    于是,宾客们便离开。

    沈明嚣张说:“这么丰富的菜肴喂屎蜢了,吉泽善你真是太浪费了,怪不得你这么富有。”

    吉泽善怒说:“恶徒,你给我滚蛋,我不想再见到你。”

    沈明说:“你叫我走我便走,你以为你是军队指挥官呀!我今天来到这里,便不会这么容易走。”

    吉泽善怒说:“你想怎么样。”

    沈明说:“老鬼留下的家产,我要占三分之二。”

    吉泽善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弃姓背亲,有什么资格拥有吉家财产。”

    沈明说:“你不要这么吝啬,你身为香港财政局局长,从中捞了不少。些微财产,你还是让了吧!”

    吉田说:“恶人,我爸爸不是贪官,你不要诋毁我爸爸。”

    沈明说:“你看你爸爸,皮光肉嫩,不知吃了多少民脂民膏。你也有份吃,当心穿肠肚烂。”

    吉田说:“你这个恶人,杀人放火,劫财劫物。吃的每一口饭,都是作恶得来的。你不穿肠肚烂,也满身生癌症。”

    沈明说:“你这个臭小子,牙尖嘴利。是不是你爸爸贪来的食物,磨利了你这副牙齿。”

    吉田说:“你这个不要脸的恶人,信不信我用牙咬你。我爸爸一向廉洁,你不要冤枉我爸爸。你已经脱离吉氏家族,还有脸来要家产,脸皮简直厚过城墙。”

    沈明说:“我虽然脱离吉姓,但我还是吉氏子孙,当然有资格要家产,而且还要大份,以弥补我多年不享受吉氏好处的损失。”

    吉田说:“你还要不要脸,你是不是整容了。”

    沈明说:“我没有整容,何出此言。”

    吉田说:“如果你整容了,我不怪你,因为你这副面容是别人的,丢脸也是丢别人的脸。”

    沈明说:“你这个臭小子,对我明说暗骂。小小年纪,口舌便这么毒,你真有家教。”

    吉田说:“我当然有家教,因为我是个好人。而你抛弃家教,去做古惑仔,作恶多端。给吉氏丢面子,你是吉氏的害群之马。”

    沈明说:“你这个臭小子,教训老子了。老子行桥多过你行路,吃盐多于你吃米。老子做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废话。”

    吉田说:“被你行过的路会蚀,被你吃过的米会发虫,因为你这个衰人。你快快离开这里,我懒得跟你多话。”

    沈明说:“你叫你老爸把财产交出,我马上走人,我也不想看见你们这些嘴脸。”

    吉田说:“你懂不懂羞耻两个字,厚颜无耻很光荣吗?很伟大吗?”

    沈明说:“你们才厚颜无耻,霸着我的财产不放,今天你们不给也得给。”

    吉田说:“爷爷临死前有话。内容是,只要你一日不改邪归正,休得吉家财产。你想要财产可以,你先去警察局自首,坐完监出来,便把你应得的财产给你。”

    沈明说:“臭小子,你真是废话连篇。老子现在就要财产,而且是三分之二。你们不给,没有好下场。”

    吉田说:“你真是恶事做得多了,去到那里便嚣张到那里。在这里不容你嚣张,收起你的嚣张气焰。还有,给我滚蛋。”

    沈明说:“臭小子,老子恶人恶事做得多了,嚣张气焰不是说收便收的。你想我收也可以,你跪下之后,再双手把财产奉上,我便气焰稍收。”

    吉田说:“嚣张跋扈的人我见多了,但没有见过似你这么不要脸的嚣张的人。凡是嚣张的气焰,都会被正义的锐气之力扑灭。”

    沈明说:“你这个臭小子,口才是了得,以后做个讲古佬,一定可以维持一日三餐。当然,吉家的财产一定全部归我,你才折堕的去街边讲古。”

    吉田说:“你做白日梦吧!吉家的一砖一瓦你都拿不走。你可以凶别人,但你凶不了我们。”

    沈明说:“怕死的便受我凶,不怕死的便不用受我凶,生路与死路你们选择。”

    吉田说:“我们既不怕你凶,也选择生路。我们善良,但不怕恶人。胆敢犯我者,必惩之。”

    沈明说:“你胆气这么大,你是不是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