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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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恩山的生活区中,佐助手上拿着一本伊尔明斯特从地球买来的《NARUTO》漫画,目光停留在了其中一页,沉吟不语。

    “反思自己过去,哦不,*未来*各种中二行为的原因?”九尾从柔软的席梦思床垫上翻起了身,一本正经地问道。

    佐助冲九尾翻了一个白眼,低声答道:“漫画里那个男人身上刻着‘里四象封印’……但我不记得我和他交手的时候有碰上过这种东西。”

    “你是说团藏身上那个同归于尽的术式吗?卡卡西在奉命抓他归案的时候,就已经用五行封印把它废掉了。就志村团藏那点封印术的水平,连给旗木卡卡西提鞋都不配。”九尾的脸上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纲手没有直接下令处决他的原因,无非是因为辈分太高,前功也不少,杀之于名声有碍。借你之手除掉他,既能收你的心,又能把木叶从尴尬的境地中摘出来,再好不过了。”

    “Hm,政治。”佐助不置可否地轻哼了一声,将漫画放回了魔法口袋中,“没想到连你都能说得这么头头是道。”

    “吱呀——!”

    九尾还没来得及回答,两人客房的门忽然被一下子推开了,三道人影从门廊浓重的黑暗中现出了身形。

    “夜安,主人。”

    九尾一跃而起,朝着中年法师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佐助也一言不发地从座位上站起了身。直到兵卫重新把门带上之后,两人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你们的计划进行得——”

    九尾的话还没问完,一股强烈的死灵系法术波动就忽然横扫了整个房间。

    “萨扎斯坦看到了我封印在魔眼里的那张图片。”一直默不作声的吊坠低声解释道,“他现在已经彻底发疯了。”

    “什么?”

    “轰——!”

    一枚巨大的冰球撕裂了众人头顶的房屋,瞬间将屋内所有的物品全部冻成了碎片。特明塞尔右手支起了一个蓝色的护盾,将在场的五个人全部保护在了里面。

    透过被冻成冰块的砖石和废墟,众人看到,塞恩山所有的街道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僵尸、骷髅、食尸鬼、吸血鬼、石像鬼。天空中还飞行着三只巫妖,和一个体型巨大,不断流着脓血和烂肉的腐化天使。佐助和九尾对视一眼,分别使出了两个超大范围的忍术:

    “火遁豪火灭失!”

    “风遁超大玉螺旋手里剑!”

    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原本从佐助口中倾泻而出的火海,在螺旋手里剑的搅动下,变成了一道恐怖的烈焰龙卷风,撕扯着一切敢于挡在它前进道路上的不死生物。

    “这就是你们要让我把所有反抗萨扎斯坦统治的人,全部装在‘宝石牢笼’里的原因吗?”塞拉娜望着那宛如天灾一般的忍术风暴,喃喃说道。

    “……其实我们也可以把他们全部杀掉之后再复活,不过我懒得跟亡者之主克兰沃打交道就是了。”吊坠满不在乎地答道。

    “ManishuriSu‘kino!”

    一道血色的圆环忽然出现在了众人的头顶。红色的火花在圆环的刻度上缓缓行进,一股幽幽的寒意逐渐从他们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中散发而出。

    “死亡之环,看来萨扎斯坦已经盯上我们了。”塞拉娜轻声说道。

    “Tu‘tiKu‘es!”

    特明塞尔扬手驱散了这道法术。

    “接下来该轮到我们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了。”

    吊坠忽然从九尾胸前脱离了出去,化为了六小一大散发着耀眼蓝光的气泡。最大的那个气泡把在场所有人都全部包裹了进去,缓缓升空。其他小球沿不同轨道绕着大型气泡快速旋转,将所有攻击全部吸收得一干二净。

    “毁灭!末日!飞天的拉面!粉色的节杖!哈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神经质的大笑,一具身穿破碎红袍,留有一头长发的干枯尸体在一片传送术的光辉中,来到了鸣人的面前。

    “萨扎斯坦……他真的疯了……”特明塞尔瞪大了眼睛,话语中带着震惊,疑惑,不解,还有一丝淡淡的恐惧。

    巫妖举起了自己只剩下了骨骼的手臂,着魔了一般用力敲击着鸣人的光球。一边敲打,一边还歇斯底里地尖叫道:

    “吾爱!宝贝儿!那些漂亮的插画儿!快给我看吧!快!快!!快!!!”

    一根触手从鸣人的身上伸了出来,缓缓摩挲着萨扎斯坦高耸的颧骨和漆黑的眼窝:

    “我没有更多的插画给你看了,宝贝儿,但我可以唱歌给你听。”

    “萨扎斯坦大人,你不能……”一只巫妖正想上前阻止萨扎斯坦,不过下一秒就变成了被疯狂的托雷摄政烧成了灰烬。

    “快唱吧,宝贝儿,哈哈哈!你还在等什么?!”

    在同伴们惊恐的眼神中,一首诡异的歌谣从小球中悠扬地传出:

    “Ergo,terra,stella,hiemsetaestas.”

    (看,大地和星辰,凛冬和盛夏。)

    灿烂的星光自空中落下,将地面上的一切活物和死物瞬间石化。雪花飘在荒芜的街道上,化为一道道岩浆,滚滚流过。

    “队……队长,你这是……”兵卫的话还没说完,立刻就被一阵热烈的喝彩声所打断了。

    “好听!好听!”

    巫妖摄政狂热的眼神,让鸣人的同伴们齐齐打了一个寒噤。

    “Ergo,autumnusettempusvernum.”

    (看,秋日和春时。)

    藤蔓和鲜花从不死生物的躯壳中涌现了出来,装点着整座塞恩山。而原本对应着活人的那些石像,则迅速分解为黑色的物质,沉入了地下。

    “对立两极的相互转化吗?”佐助眯起双眼,饶有兴趣地说道。

    缓慢而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在这一刻陡然加快。

    “Ergo,radiussolisetumbra,ignis,aqua——”

    (看,日光和阴影,火焰和流水——)

    一轮红日高悬于夜空之中,原本弥漫于此地的阴影本质,在阳光的照耀下却莫名显得更加浓重。佐助和九尾联手施放的火焰龙卷刹那间崩散为了一道巨大的水流,将刚刚的满地狼籍冲刷得一干二净。

    “——Caelum,luna,terra,stella,hiemsetaestas,autumnusettempusvernum.”

    (——天空和皓月,大地和星辰,凛冬和盛夏,秋日和春时。)

    一轮明月从浩荡的水流中缓缓升起,取代了迅速黯淡下去的太阳。高耸的塞恩山脉迅速下沉,形成了一汪清澈的湖泊。宛如繁星一般的蓝色冰点落到了湖水的表面,将方才过热的水流彻底冷却了下来。之前从不死生物体内涌出的那些植物,在湖底迅速枯萎。凋零的花瓣和黄叶浮出水面,化为了四处游动的鱼儿和亭亭玉立的莲花。

    “哈哈哈……棒极了!花儿,骷髅,湖水,阳光……”极乐的泪水从萨扎斯坦干枯的眼眶中流了出来。他的身体被触手紧紧捆住,目光中却带着一股慑人的狂热。

    “TempusVernum!”

    在音乐达到高潮的同时,萨扎斯坦的身躯忽然炸裂为了七个耀眼的小块,坠入了浩瀚的湖面。每个小块入水的位置,都冉冉升起了一座长满了绿草的巨型湖心岛。光球降落到其中一个湖心岛的岸边,重新化为了九尾胸前的七芒星吊坠。众人还在为刚刚发生那一幕而心旌摇动,久久不能言语。

    “嘿,怎么样,我唱的歌还挺好听吧?”没过多久,一个洋洋得意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沉默。

    “难听死了!”九尾和佐助异口同声地答道。

    “呜……你们又欺负我……”

    “行了,别再装可怜了,笨蛋!”九尾抓住吊坠,无奈地说道,“趁现在阴影原质还没有完全散掉,赶快把我们送到影之死界里去吧!”

    “不行,不行,那个空间有好多少儿不宜的东西,未成年的小朋友不能进去!我还只是个十五岁孩子呢!”

    九尾:“……”

    兵卫:“……”

    佐助:“……”

    两位法师:“……”

    刚刚杀人杀得这么欢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他$娘的扯什么少儿不宜呢?!

    “天照!”

    “哇——!烫烫烫烫!”被黑炎缠绕毫发无损的吊坠发出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救命啊!”

    “我下次回木叶就把你说的这些废话全部告诉小樱。”佐助散去了自己天照之火,淡淡地说道。

    “咳咳,忍者就是要直面冲突和挑战。来吧,伙伴们,和平与黎明在呼唤着我们!”

    “……”

    你敢把自己三十秒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吗?

    佐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双手结印,轮回眼缓缓发动。周围环境中的阴影原质被瞳力聚集到了半空中,形成了一个带着暗金色边框的黑色传送门。

    “走吧。”

    紫色的须佐能乎从佐助身上冒了出来,凝聚成实体的查克拉虚影载着众人缓缓朝天上飞去。吊坠深情地说道:“啊……我忽然又产生了新的灵感,可以为大家献唱一……”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