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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季阏的手臂在明玖和卫辞书之间阻挡着，卫辞书摇摇晃晃又靠在了明玖身上。
明玖现在不大想理这个醉鬼，她用手将他的脑袋拨到一边，然后艰难地拖着他往前走。
她看着前面不远处季阏的背影，很想走向前去问他怎么了。
但是，她白了旁边的卫辞书一眼，拖着这个醉鬼她真的走不快。
她气鼓鼓地盯着前面的季阏，也不帮帮自己。
就这样，明玖吃力地扶着卫辞书艰难地往前走，季阏就在他们前面十米左右，这三个人磨磨蹭蹭半小时左右才看到了旅馆。
明玖实在不行了，卫辞书虽然不胖，但好歹也是一米八的大高个，走了这一路明玖实在累的慌。
她干脆停了下来，前面的季阏也不走了。
虽然离旅馆已经没多远了，但毕竟是在小巷子里，不安全。
明玖想看看卫辞书怎么样了，一回头正对上卫辞书亮晶晶的大眼睛，以及笑开了的酒窝。
原来卫辞书已经酒醒了。
她一把推开他，生气道：“醒了就醒了，装什么醉。你不知道自己多重啊。”
卫辞书顺着她的力道装作踉跄两步的样子，笑道：“刚醒没多久。”
明玖看着他清明的目光，冷哼一声，“哼，鬼信。””
说完就要往前走，这天太冷了，季阏的外套还在自己身上呢。
没想到卫辞书却一把拉住了明玖的手。
明玖回头疑惑地看着他，刚要开口，卫辞书却抢先一步。
“做我女朋友吧。”
季阏的低垂了眉眼，抿了抿唇，他搓了搓手臂。
天太冷了，该回去了。
卫辞书觉得自己拉着明玖的手掌那处已经沁出了细汗。
但是他不想放手。
“就算我们和当年不一样了也没关系，我接受，我接受你的一切改变。”
“我喜欢你，以前的你，现在的你，还有以后的你。”
“做我女朋友吧。”
明玖愣了一下。
沉默半晌，她转过身，慢慢地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直视卫辞书的眼睛。
“我有认真的想过我是不是还喜欢你，心里那丝异样是不是对你的心动。”
卫辞书看着明玖直直盯着自己的目光，突然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我想了很久，我也和自己说，要不和你试试吧，可是就在今晚，我明白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心里那丝异样可能是因为我觉得我们过去的回忆太过美好，毕竟那也算是我的整个青春。”
“可是啊，那个时候的我们没有在一起啊。”明玖低头叹了口气。
“明玖……”卫辞书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他好像已经知道答案了。
“现在想来真的很遗憾，可是，那感觉仅仅是遗憾，我可能把它错认为了是心动。”
“可是遗憾就是遗憾，不是喜欢。”
明玖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紧抿唇的卫辞书，眼里一片清明，没有犹豫，没有不舍。
“所以，对不起了。”
说完后，良久的沉默。
卫辞书还维持着伸手拉明玖的动作，一动不动。
半晌，他扯了扯嘴角，苦笑一声：“好，没关系。”
明玖也不知道该说着什么，她拉了拉宽大的男士外套，搓了搓冻红的双手，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说道：“外面太冷了，我们进去吧。”
说着就往前走了两步。
“我要回英国了。”卫辞书在后面低声开口道，“估计不会回来了。”
明玖停下了脚步，又是沉默，他们之间太多沉默了。
卫辞书走到她面前，然后慢慢张开双臂，笑着说：
“我都要走了，抱一下吧，小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