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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这三天的时间孟家所有人除了孟瑶儿和孟墩都对谢塘是又惊又怕,毕竟朝夕相处了将近十年的上门女婿,转身一变成为了整个大梁国的小王爷,放在谁的身上也是很难接受的。
有一些当年因为一些鸡毛琐事和谢塘斗过嘴干过架的人甚至都连夜逃出了城,一个个都生怕被谢塘来个秋后算账。
九段城内有一个小家族——司徒家族,虽然比不上九段城的三大家族,但在城中也有很深的底蕴,司徒家被称作书香门第,祖上曾出现过一位大文豪,写得一手好文章,这才让世代扎根在九段城的司徒家名声大振,只不过,过了一代又一代司徒家在也没出现过文采超群的子弟,。
当年司徒家的长女司徒普华还只是一位少女的时候,有一次独自在溪涧洗澡被恰好游玩的两个孩子撞见了,当时年长几岁的司徒普华二话不少打了两个孩子每人两个耳光。
当年那两个孩子一个身穿锦衣华服,一个身穿破烂麻衣,身份的差距丝毫不影响两人的关系。
当年那位锦衣华服的男孩正是刚刚来到九段城的谢塘,和他认识的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孩,叫杜铁。
后来谢塘回到孟家之后对这件事只字未提,而那位在九段城土生土长的孩子可受不了白白被人打了两个耳光的气。没过几天在杜铁的宣传下整个九段城的人都知道了司徒家的大小姐城外洗澡被两个路过的孩子撞见了,之后那两个孩子就被揍了两个耳光,而且其中一个被打的就是孟家的小上门女婿。
因为此事孟云忠当年还特意上门找司徒家的人理论呢,只是司徒家的人也没给孟云忠什么好脸色。
只是在得知谢塘是雍凉王的儿子的时候,当天晚上司徒家的家主就把司徒普华五花大绑的送到了孟府门前。一些司徒家的长老也都分分出面了,一个个整整齐齐的跪在孟府的门口,说什么都是司徒家的错,如今把司徒普华给殿下绑来了,要杀要剐随殿下处置,只求殿下给他们司徒家一个机会,以后他们司徒家愿意为殿下为奴为马在所不辞。
只是让司徒家非常尴尬的事却是他们中午的时候就跪在了孟府的门口,直到到晚上才走出来一位十多岁的少年,那少年一只手拿着冰糖葫芦,在跪在地上的人群看了一遍又一遍,还特意走到了被五花大绑的司徒普华面前,孟墩踮起脚用糖葫芦的签子怼了一下司徒普华的胸脯,还小声的对司徒普华说,“杜铁那家伙真有福。”
孟墩吃了一口糖葫芦,含糊不清的说,:“我姐夫说了,当年他被打没什么,只是那个叫杜铁的就太可怜,如今连个媳妇都没有,要是杜铁愿意就把司徒普华嫁给杜铁就得了。”
孟墩说完话转身就跑,不一会又跑了来了,“对了还有最后一句话我忘了说,我姐夫还说了让你们半刻钟离开这,要不然他就让邓胖子还收拾你们这个烂摊子。”
原本全场都面无表情的司徒普华在听了邓胖子三个字,也是紧张了起来,身体不停的抽搐。
因为百姓传言,雍凉的邓胖子是一个杀人狂魔,折磨人的手段更是无人能超越,落在他手里的人,死都会变成一种奢望。
——
一家人吃过晚饭之后坐在桌子上闲谈,有孟云忠夫妇,孟瑶儿,孟墩,谢塘和邓乐池。
孟墩说:“邓将军你的大名比我姐夫的好使多了,我出去和司徒家的那群人一提你他们全都跑了。”
邓胖子哈哈大笑:“我怎么敢跟殿下相提并论呢。”
孟墩突然有些忧愁,他学着大人哀叹一声,:“我要是在大几岁就好了,邓将军咱俩对脾气,要是我能在大几岁定当和你结拜为兄弟,一起驰骋战场,一起喝酒吃肉,想想就快哉的不行了。”
孟云忠大喝道:“放肆,你这小子瞎说什么。”
谢塘连忙说:“没事的岳父,孩子嘛童言无忌。”
邓胖子也跟着附和,“没事的孟家主,我也挺喜欢小墩的,等他长大的要是他真愿意,我就和他拜个把兄弟,能和殿下的小舅子义结金兰,我邓胖子都赚翻了。”
“岳父岳母,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把真实的身份告诉你们,我也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还请您二位能理解我。?“
孟云忠受宠若惊般:“殿下谬赞了,殿下能来到孟家是我孟家乃至九段城的幸事。”
自从谢塘的身份被揭开之后,孟云忠对着谢塘的称呼一直都是殿下二字,谢塘让孟云忠还像以前一样叫自己名字,可孟云忠就是不肯,谢塘也没有别的办法。
谢塘说:“岳父,这次我打算带瑶儿一起走。”
孟云忠喜出望外,根本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孟瑶儿开口了,“我能不去嘛?”
“你不想和我走吗?”
孟瑶儿看着谢塘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上你这个上门女婿了,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身份,就算你现在是一个乞丐我也会照样喜欢你。”
“那你为何不跟我走?”
孟瑶儿眼睛泛着泪珠:“你是雍凉的小王爷,是雍凉王的世子殿下,我呢,一届商贾的女儿,就算我去了雍凉,你的父王会同意你娶我嘛,就算娶了我是不是也就是个侧妃?官宦门庭不都讲究门当户对嘛,我配吗?”。
孟瑶儿把这几天积攒在内心的话终于都说出了,自己更是几近哽咽大哭,她跑出了屋子。
孟云忠夫妇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他们并没有责怪自家的女儿自作主张鲁莽行事。
谢塘追了出去,在一个凉亭的角落里一把抱住了哭泣的孟瑶儿,“瑶儿,我是真心的喜欢你,但我不想骗你,我是雍凉的小王爷,到时候肯定会有所谓的政治联姻,但你孟瑶儿会是我的正妃。”
孟瑶儿盯着谢塘,“真的嘛?”
“当然是真的,瑶儿你是我这一辈子见过最善良的女孩”。
孟瑶儿抽了抽鼻子,“我只善良,不漂亮嘛?”
谢塘急忙补充道:“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
孟瑶儿使劲的锤了几下谢塘的胸口,这才没有继续哭泣,“我这次不会和你走的,若你在及冠之年的还喜欢我心里还有我,就来找我,我就做你的王妃,如果你不喜欢我了”
下面的话孟瑶儿没有说出来,因为谢塘已经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孟瑶儿的樱桃小嘴了,这一夜谢塘在孟瑶儿的闺房内一夜未归
邓胖子不愧是雍凉有名的上将军,办事效率绝对一流,三天的时间把九段城所有的事处理的井井有条。
就连当初谢塘和孟墩的那次走镖被劫的幕后黑手都找出来,原来当初是赵家和李家联合了一位打劫山寨来想要杀掉孟墩小少爷,只不过谢塘也在就遭了那无妄之灾。?邓胖子事后就要带着雍凉军去踏平了那山寨,只是被谢塘按了下来说不着急,等回雍凉的路上他要亲自去那个山寨走一走。
九段城多年来的三足鼎立的时代早已经过去,现在是孟家一家独大。李家被灭大部分的家产都充公了,而名下的产业也都被孟家收入囊中,赵家的结果比李家好的很多,他们把名下所有的产业都连赠带送给了孟家,这才让赵家留下了许多香火后代。
几年之内,孟家就把生意从九段城做到了整个翼州,孟家也一跃成为了整个翼州的顶尖的豪门贵族,这一切都只因当年的孟家有那么一位上门女婿。
浩浩荡荡百骑黑武甲士就要离开了九段城,为首的是位高坐马背之上的俊俏公子哥,与他并排的是一位身批将军铠甲臃肿胖子。两人正是谢塘就邓乐池。
邓胖子已经是很多年都不骑马了,多数出行都是乘坐马车又舒心又惬意。临行前邓胖子和谢塘说此次回雍凉路途颠簸,殿下还是坐马车来的好,可谢塘说了想沿路看看管道上的风景,要是你邓胖子受不了就去坐马车没人会怪你。
邓胖子转念一想,殿下都骑马,难道自己还敢坐马车嘛。
谢塘和邓胖子在最前方,中间是雍凉百骑黑武甲士,在后面是两辆马车,分别坐着甄尤和他的娘亲,和瘸腿的老陈。在两辆马车的最后面有一骑独行,正是那位武道大宗师甄梦。
道路之上谢塘停下了脚步,他翻身下马嘴角路出了笑容。原来是他们的正前方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截住了去路。
那人穿着一身廉价的衣衫,个头比谢塘高一点,但长相却是没法相比的。
黑武甲士早已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部分弓弩早已是准备好了,只要谢塘一句话随时就可以把眼前的这个人打成筛子,不过邓胖子却已让黑武甲士解除战斗状态,因为那个人谢塘认识,应该算是谢塘在九段城唯一的朋友了。
那位不速之客脚尖点地,就向谢塘冲来,两人以拳对拳,分分后退了一步。
不过下一刻,看的邓胖子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在他心中高高在上的殿下,竟然用了泼妇打架的方法。
就看见谢塘一把揪住头发,一脚就朝着对方的裤裆踢去,把那个人踢得嗷嗷直叫。
不过那人也以同样的招式反击回去了,“谢塘老子跟你拼了。”
堂堂的雍凉的小王爷,世子殿下竟然和人在地上摔跤,满地打滚,什么拽头发,踢裤裆扣眼珠子所有阴损的招式都被这两个人使出来了。
两个人打累了,就分开了。谢塘主动说:“杜铁这次算你赢了。”
那位劫道的人正是谢塘的好朋友杜铁,杜铁说我才出城几天呀,今早一回到城就听说你小子摇身一变成了雍凉的小王爷了,是不是真的呀?
杜铁看了一眼那整齐的黑武甲士,“看样子应该是真的了,不管你是什么儿子那都和我没关系,我只知道你谢塘是我杜铁一辈子的兄弟,一起偷看女人洗澡的兄弟。”
谢塘怼了杜铁胸口一拳,“你这个兄弟本世子认下了。”
杜铁骂骂咧咧的说:“狗屁的世子殿下,记得有一次你和我说你是雍凉那边当官的儿子,我一直以为你在吹嘘来着。后来我就告诉同龄的孩子你是雍凉那边的官宦子弟,没过多久整个九段城都沸沸扬扬的说你是什么马复程将军的私生子?哈哈哈”。
谢塘故作惊讶,“原来是你走漏了风声,害得我在他们眼中白白给马复程当了那么多年的儿子。”其实谢塘早就知道是杜铁说出去的,因为这件事谢塘只和杜铁说过。
杜铁想起了一件事,他又骂骂咧咧,“今早我娘和我说司徒家的那个司徒普华说只要我愿意他就会嫁给我,谢塘你说你几个意思?你是想害死你兄弟嘛?”
谢塘一脸委屈,“杜铁,这就是你不对了,当年你对那个司徒普华不是喜欢的死去活来的嘛,咋的如今梦想成真了你就不能感谢感谢我?”
“我感谢你大爷,她多大岁数,我多大岁数,就算是当年我有一点点喜欢她,现在也是半点没有了。”
杜铁还偷偷的在胸口处比划了一下,然后小声的在谢塘的耳边说道:“都下垂了”。
“哥们我这次去了一趟翼州的酒楼,你猜怎么着,里面的姑娘那可是一个比一个白,那小手都嫩的能挤出水来,我想好了以后要找媳妇肯定按照那个标准找。”杜铁说完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谢塘问,:“要不要和我去雍州?”
杜铁从地上拿起了一根绿草含在嘴里,双手放在脑后:“不去,我这个人啊就是懒散,受不了被太多规矩约束。”
“那就走了,以后想我了就来雍州”谢塘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背。
“喂,别忘了练拳。”
没有磨磨唧唧的道别,杜铁以前说过大丈夫做事必须得是雷厉风行,只有娘们在的分别的时候才会鼻涕眼泪一大把。只是杜铁还说过要是真想哭了就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哭,不丢人。
原地留下了杜铁一人,若知四海皆兄弟,何处相逢非故人。只不过这次一别,真的不知道此生会不会在见一面了。
走了整整有十天路程,谢塘嘞起了马缰绳,邓胖子手捧着一张翼州边界的地图,来到了谢塘的的面前“殿下,向前在行近个八九里应该就能到对土匪寨子老巢了。”
谢塘看了看天色说道,:“我们先进去,等到天再黑一点让黑武营悄悄地把这个寨子围住。”黑武营是谢塘给这支军队临时起的名字。
就这样三匹马,两辆马就大摇大摆走进了清风寨之中,只是寨子的门大敞四开,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
直到第二日一早那群土匪都没有回来,谢塘都想一把火就把这个破寨子烧了之后在离开。
从远处出来了女子的惨叫,“救命,你们这群强盗,放开我。”
甄尤听到女子声音的时候,一下子躲到了甄梦的身后。
一个身材矮小枯瘦的男人抱着一个绿袍的少女走了进来,“小美人,你就大声的叫吧,看看谁能救你。”
只是下一刻那位土匪就感觉到了不对,因为他看见了不远处,有一群人正在看着他。
土匪一把将怀中的女子丢在地上,“你们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当这为土匪想要喊上外面土匪弟兄的时候,却发现将近二百人的山寨队伍,除了他自己,剩下的都被弩箭射穿了,死的不能再死了,黑武营早已将整个寨子围得水泄不通了。
“是你?”那土匪认出来了谢塘。
只是随着这位公子哥手起刀落,那土匪早已是人头落地了。
谢塘也没想到只是杀个马匪也能来英雄救美,谢塘很有风度的做起了自我介绍,“在下姓谢,雍州人氏,不姑娘怎么称呼,芳龄几许,家在何处,是否婚配呀。”
甄尤是一顿翻白眼啊,这个谢塘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这才从九段城走了多呀,就跟别的女人说这些有伤风俗的话,等到下次见到瑶儿姐姐肯定狠狠地告一状。
绿袍少女本身就受到了惊吓,再加上谢塘一上来就问这么多,难免有些紧张,“我我叫第五闭月,家在京城。”
“可是闭月羞花的闭月”
绿袍女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人如其名,真是闭月羞花啊”
谢塘找来一个黑武营的军卒窃窃私语了一番,不一会那位之前的翼州小督统就来了。
“孔初,见过公子,不知道公子叫我什么事?”
孔初刚想说见过殿下的,不过看见了身旁有一个陌生女子就改成了公子。
谢塘说:“你带四十铁骑给这位姑娘送到京城,顺便去趟幽州的玄云学院,找一个钟离皇的人请他最好能来雍州一趟,如果他不来你就跟他说小师弟可能不是小师弟了。”
临行前,第五闭月鼓起勇气,她问“我以后到哪里可以找到你呀?”
“要是真有缘分,你到哪都能碰到我。”
官道之上雍凉军兵分两路,谢塘问:“邓胖子,京城那边的帝师是不是也姓第五啊?”
邓乐池恍然,难道这里面还有玄机
谢塘用手指亲亲在鼻尖滑动,“希望这是个巧合。”
只是谢塘不知道,当第五闭月看到自己斩杀那名土匪的时候,这位少女的内心就有所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