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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匠兵公司后,南宫追便开口对尹长鸣道:“那个容纳,可以用我的真灵分多几次给他,不用你的。”
尹长鸣道:“以你现在的修行,能给多少,天天往这里跑来,也要跑几个月,等我们办完了眼前的事,再管他。”
南宫追又问道:“长鸣,他们手里既然有那个容器,是不是可以自己把真灵注入里面,然后拿去换取好处?”
长鸣道:“那可不行,明法规定,那只能作为商品交易的附加,每容纳都必须与商品的价格匹配,多一毫不行,少一丝不可,彻查出来,可是要受到执法部裁决的。当中有公式计算,我不经商,便没多学。”
南宫追又问道:“那五百容纳能换取多大的益处,有没有一个衡量的标准?”
尹长鸣道:“具体益处还得看换取人本身的意向,如果按市面价值推算,五百容纳大概相当于五百万钱。不过容纳并非直接作为交易品,有些人拿他来换取情面,则有些人拿他来送礼。”
南宫追吃惊道:“按这么算,那两个小东西竟要一千三百万!”
尹长鸣心里也是一咯噔,他可完全没有这样算过。
南宫追看出了尹长鸣的一些不开心,于是说道:“长鸣,以后我得到了好处,一定也送个礼物给你。我又想到,他那个容器,所有开档做生意的人都有么?”
听了南宫追的话,尹长鸣也算一下子把心中的不高兴抛之九霄云外,耐心地给南宫追解释道:
“可不是所有开档营生的人都有那个容器设备,这容器设备须经过执法部的许可才能使用,而且还不能私自打造,要向执法部申请才有。如匠兵公司这等大型卖场,才有资格申请得到,一些小的门面商店,是不具备的。”
两人聊着,忽然官道上飙来一只大狼虫,背上骑着一个青年男子。
嗖一下,从二人身前掠过。
紧接着,后面又追上一只斑纹猎豹,背上是一个年轻女子。这女子张口大喊道:“你给我站住!把东西还我!”
嗖一下,也从二人身边飞奔而过。
尹长鸣瞳孔微缩,然后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心里喜道:“那不是川南柳邺派的假服真和青方派的孙唐么,正好少走一段路。”当即从手里唤出那把偃月刀,然后一把拉着南宫追跳了上去,嘴里叫着:“走!追上他们!”
咻——
不到一眨眼功夫,便飞去了数百米,挡在了骑大狼虫青年面前。
青年悬崖勒马,用力一拽辔绳,大狼虫顿时发出一声嗷叫,四腿合一,急是止住了前进。
随后,那骑着斑纹猎豹的女孩也赶了到来。
“假服真,把包包还给我!”女孩一来便对着那青年嚷道。
假服真哪里听见她喊,只向着尹长鸣叫一声“长鸣哥?”然后说道:“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来的梁中!”
长鸣道:“你们追逐什么!”
那女孩孙唐申明道:“长鸣哥,他抢我的包包,包包里面有重要东西!”
嗯?
长鸣横眼看向假服真,假服真连忙挠头笑道:“长鸣哥,我只是逗她玩玩,还给你!”说着便把包包扔回给孙唐。
尹长鸣立在刀上居高临下着对两人说道:“三天后,是我门长老南宫开的诞辰,这请帖你们带回去给你们的祖父辈。”说时,已取出两张邀请函飞向二人。
两人也都手疾眼快,轻轻一接便住了请帖,同时应道:“长鸣哥的话一定带回去。”倒是把请帖收的好好。
“我身旁这位,叫南宫追,是南宫开的孙子,记好了,别哪天瞎了眼得罪了人,还不知道怎么死!”说时背个大拇指向着南宫追。
孙唐道:“追哥,什么时候有空来川南,到青方派找我,我带一帮水灵灵的妹妹给你认识,我叫孙唐。”
假服真也附道:“追哥,我叫服真,小姓假,是川南柳邺派长老假伊的大孙子,只要你来,我必盛情款待。”
南宫追笑道:“你们不用前一句后一句叫我追哥,爷爷诞辰过后,我一定找个时间去找你们玩,只到时候你们别逐之门外就好。”
长鸣道:“我们还要赶路,不和你们多唠叨,请帖记得带回,别贪玩给忘了。”
说着摆转刀风,嗖一下飞离红霞大道,往城中而去……
穿过繁华的永乐街,转向西都大道,这里却肃静一片,尹长鸣并不飞的多高,而是离地两三米,到了这一片,也收回了大刀——
两人同时落地。
一座门楼伫在二人面前,写有:
官府重地,小声步行。
“前几日我曾在莫德萨尔见过司徒登,还以为那才是他的住所。”南宫追小声道。
“他事务繁忙,哪里都有他的行踪,只愿当下他在这里。”尹长鸣道。
接着两人快步走进了大门,这是一条由黑山岗岩铺地而成的十丈中央大道,两旁坐落至少不下二十家官府机构,亦是梁州总督府的驻地;亦是雍梁执法部的驻地。
而梁州总督府的头儿,自然就是学院里的博公毕朵整了;
而雍梁执法部的头儿,当然不必多说,是博公海禄不错了。
大概走了近三里的路,终于是看到了一副显眼的牌子。之所以他显眼,非他与别的牌子的样子不同,乃是上面的字不同,因他写着:
雍梁执法部署衙,往前一百步。
当然上面画有的箭头,不可忽视。
辗转也是繁琐,到底还是来到了署衙前,经数通禀报,两人被请进了一个大厅中。
司徒登一脸峻容,无半分柔情之面,他开口道:“你们两个来此的目的也不必多陈明,昨晚尹仕珪已亲自登门跟我磋商,只把邀请函送上,你们便走吧。”
虽抛下一路赶人的话,不过司徒登的眼睛还是盯着尹长鸣一直打量着,心道:“这小子年纪轻轻就修行到了武殷高级,和我同等的实力,倘若他再过十年二十年,那还了得!”
南宫追把请帖恭敬地奉给了司徒登,道:“劳大领队贵手,我们就此告辞。”
司徒登忽然问道:“玥儿还好么。”
南宫追被司徒登突如其来的问话给问住了,愣是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司徒登猜出南宫追心中讶异,因道:“你不必惊讶,在你未踏进雍梁之前,我便已知道你住在十九里香饭店,而且我还去那里吃过几次饭,见过几次你,我只是没有表露而已。”
南宫追依旧惊讶道:“那静玥是你的……”
司徒登道:“他父亲司徒寝,是我堂兄,我与她什么关系,你自己忖度。”
南宫追喜道:“我来之前,她都很好。”思想一下,转而问道:“大领队,静玥身边一直有两位……”
南宫追说了一半,突然又止住口了,心想糟糕,这事不应该随口提出来问的。
“嘴多!嘴多!”南宫追心里不停地骂着自己。
司徒登显然知道了南宫追想问什么,因说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她身边的两位所谓的‘养士’,正是她爷爷司徒显着我一手安排的,护卫在她身边,如今已有十八个年头了!”
停了停又说道:“当初安排过去时,是武殷初级的修行,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修行实力有没有长进。”
原来如此!
南宫追虽想更深入打探关于司徒家的发展史,但看着司徒登一脸僵貌,又不敢多问的。
司徒登把手中的邀请函放到桌面,说道:“我想你们还有好多地方要去,也不必在此耽搁你们的时间,恕不相送。”说着摊开一只手。
即便司徒登不赶人,尹长鸣和南宫追也是要赶着走的,各彼相辞之后,长鸣和南宫追便转身走出大厅。
“等等。”
才出到门口,后面又传来司徒登的喊话。
“这是几个不识相的人送给我的一些高级零食,你们带在路上,解解嘴馋。”司徒登从手里扔出一个包袋。
尹长鸣一手接住司徒登抛来的包袋,心里猜到,这一定是那些富豪或者生意场上的人用意贿赂讨好司徒登而做的情面功夫,小礼物。
但明眼人都知道司徒登从来不受这些东西,为官多年,一直以耿直而出名。
“谢了大领队。”
道谢一句,两人便又快步走出了这条十丈中央大道,出了大门楼,尹长鸣立马唤出偃月刀,刷刷两下就和南宫追跳了上去。
“小追,抓紧了,我这次要极速前进了!”
说着躬下腰,跨着腿,猛的发动真灵。
咻!——
一道银光划破长空,直接以每小时上千公里向北而上。
垒角郡,珠城东郊三百里处,垒角山……
一个关塞前,两名年轻男孩正悠闲地打着逆盘罗库纸牌。
突然,两名男孩都神色凝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其中一个先开口道:“有东西来了,而且还很强势!”
随后,两人一撒手中的纸牌,披盔戴甲,都拿起了各自的武器:一把是双头环刀,一把是双头戟。
咻——
一道银光掠过,守塞的两名青年同时闪身躲开。
呯乓~
一声悦耳的金属断裂响出,两名守关青年尚是无碍,不过他们手中的武器,却都成了两截。
扑通……
心跳,是这两人唯一能听到的声音。
下一刻,他们又听到另一种极其更悦耳的声音——“嗡~”
一柄偃月大刀,缓缓从二人身后抽回,并从两人耳旁划过;还一直发出嗡嗡的声音,如狱鬼般呼唤。
当他们看清楚整件刀时,同时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心里~算是松了口气。
“长鸣哥,别整我们罢,吓死了!”拿双头环刀的男孩慢慢从地上站起,搜索着尹长鸣的身影。
那一个也站起身来,和他一起搜寻。
忽然尹长鸣从一侧的了望台后走出,笑道:“若我是敌人,你们岂不是连报信的机会也没了。”
那环刀男孩道:“长鸣哥,我们只是垒山宗最外围的一道关防,越往里,还有好几道防守,有更强的弟子把守呢。”
南宫追也从一侧走了出来,这环刀男孩见了忽然疑惑道:“长鸣哥,他是……”
尹长鸣道:“他叫南宫追,是我门长老南宫开的孙子,过几天他爷爷诞辰,通报进去,我们要见伏蝈长老。”
那拿双头戟的弟子试探笑道:“此事一定立马通报进去,不过长鸣哥,你看别人进关向来都有打点的规矩,但你是长鸣哥,我们岂敢讨要,只是我们这兵器……”
尹长鸣摆摆手道:“就你们手上那破铜烂铁,能值几个钱,快去办,等会我办完事出来,给你们一人一张票,让你们买件好些的。”
两名弟子听了顿时眉开眼笑,险些儿把尹长鸣和南宫追抬了进去。
无出意外,很快长鸣和南宫追便见到了垒山宗的三长老伏蝈,又在伏蝈的执意挽留下,吃了便饭,最后两人出来时,已是晚前七时。
有此休息一段,尹长鸣喝了两口益灵药水,大抵临近八时,长鸣也算恢复不少体力。
“再去两站,咱们就找个地方睡上一觉,今日之行,多耽误在了梁中,明天开始,便抓紧正事。”
出了垒山宗后,尹又唤出飞刀,继续踏上邀请的苦差事。
踏在刀上,南宫追有些愧疚说道:“长鸣,一路辛苦你了,要是我也会飞御,就可以和你分担开。这样,反倒成了一个累赘。”
尹长鸣拍拍南宫追的肩膀笑道:“兄弟之间说这些做什么,我只当在修炼。”
说着又化作茫鬣,往西。
一路无阻,很快两人便又发出了两张请帖,最后在上西郡玉树东找了临时住所。
两人住的是“笑迎客栈”,睡的是国际大牌“思梦思”软榻,就连洗澡,也是玉瓣香飞随花蕊;躺在敷满花瓣的浴缸中,舒服着呢。
从浴室出来,尹长鸣身子一倒,便躺在了大床上。
三秒。
南宫追噗嗤一下捧腹大笑,嘴里小声道:“看来长鸣是真的累坏了。”说着自己也进浴室洗了身子,出来后,则坐在床上,闭上眼睛运转起真灵。原来是修炼着了。
南宫追本想让长鸣拿出那对飞轮,把玩一下怎么操御他们,但现在长鸣睡着了,南宫追也不好吵醒他。
只见南宫追修炼前,早把学院给的那块灵元石牌摆在面前,这时,那石牌也是浮起空中,慢慢地汲取南宫追周围的真灵。
原本已经有了近三百裂纹路的石牌,一个时辰后,竟到达了近三百五十条。
这也是南宫追睡觉前特意去数过的,数字不能假。
有一条,他务必承认,这灵元石牌也存有熟练度,你如他一刚开始,南宫追就很难把真灵转化进去,现在施展开来,倒是极容易的。
另外不可忽视的便,南宫追已是武灵中级,比原先的修行高出一个境界,是其主要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