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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道身影摔落地面的时间,刚好比大银屏最后一秒的倒计时,迟了半秒。
安静……
全场安静……
过了一会,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到武台上的裁判。
裁判不急不慢,走到武台边缘,双手平摊而开。
“我宣布——”
“赛时用尽之前,未有选手掉落武台——”
“本场——”
“东方华夏与格兰不列颠——”
“平局!”
裁判话落,顿时全场一片欢呼!
全场有接近六成以上的观众,都在为扶风花涩而欢呼!
“女神!女神!女神!”
雷冬鸣一拍大腿,“好样的姑娘!”
“虽然这把没有胜利,但打的实在精彩!”
“快!出动急救队!”
雷冬鸣以国际武道联盟一届会长之名,腾身而起,指着大赛事务组一些工作人员喊道。
站台上,南宫追忽然起身,“乌白莉公主,我要下去了,准备与你们大格兰的选手,大干一场。”
乌白莉也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密思,虽然我很希望格兰不列颠会获胜,但同时我也很期待,获胜的那个人是密思。”
“这是不是很矛盾。”
南宫追没有接乌白莉的话,而是直接迈开步伐走了下去。
比赛结果宣布出来后,扶风花涩很快就被急救队的人给接走。
大赛,也迎来了下一场:
四强总决赛的第一轮第二场。
“请——东方华夏选手师回、与格兰不列颠选手斯诺克!”
“两位选手登台!”
一阵喧腾,两名参赛选手慢慢登上了武台。
“第一场平局,后面两场要接连获胜才能赢得比赛继续晋级,你们说,哪国的获胜率更大?”
“当然是东方华夏了!还用说?”
“我也押东方华夏。”
“别太早下定论……听说斯诺克也是维多利王室圣公族的人,如果他真的是……”
“那么他也有圣公瞳……”
“拥有圣公瞳又怎么样,没看到那什么楼圣爆表的实力,就是圣公来了现场,那也是一拳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诶兄弟,你这话有点过了吧?你哪国的呀?”
“老子是东北半岛金家的,咋的?”
“拼核么这是?”
“卧草!东北半岛……金……金家!!?”
“甭呵,还得您哥!您哥!”
“切!”
就在众所期待之下,比赛开始了……
“各就位——”
“预备——”
……
南宫追下了站台,来到坐着轮椅的中年妇女面前,静静的看了妇女几秒……
四目相对,妇女眼眶忽然开始湿润,泛着盈盈泪光。
“好……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简单的一句对话,充满了对过往的一次回忆,两人彼此同时陷入了安静的状态。
妇女坐在轮椅上,她的后面,站着个西装中年,握着轮椅的把柄。
可以看出,他是照顾妇女的人。
不过至于两者具体是什么关系,还不得而知。
或者……是亲友;
或者……是同事;
亦或者,是妇女的丈夫……
总之,他一脸沉着,面不露色。
南宫追来了,他就把妇女坐的轮椅,摆动方向,对着南宫追。
这一块区域,不属于哪个国家的阵容。
这是霍尼官方,特意划出给残疾人士的一块取暖之地。
这块区域,聚集有来自全世界各个不同国家的人们,他们都是一些身体不太健全的观众。
比如妇女,她的双腿……
这里也不像其他地方那么喧杂,总体上,比较安静。
也不会突然冲出个人来,向南宫追讨要签名,他们知道“火云鞋神”已经火遍全球,可他们的做法,都只是勾嘴一笑。
这是他们对鞋神最大的倾慕与尊重。
“一年……整整一年,我都在寻找恩人的身影,就连做梦,也几乎都每天梦到恩人。”
“可现实是,不论我怎么去打听,都是没办法打听到恩人的消息。”
“直到后来我有幸,接到霍尼官方的邀请,来了大赛会场,我才知道……”
“原来恩人的真正名字,叫南宫追。”
“原来恩人,是东方华夏挑选出来的战士,是东方华夏选拔出来的参赛选手……”
“也就在恩人第一次上场的时候,我才又一次看到了恩人……”
妇女说着,两行清泪已经流到脸上。
没有谁能清楚明白,她此时的心里是有多么的感动。
那以生命换来的生命,是妇女这辈子都无法报答的恩情。
她清楚记得,她与南宫追最后一刻分开的时候,南宫追全身寒如冰窖。
不管当时怎么呼唤他,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妇女以为他已经死了。
妇女以为,“他”,为自己而死。
直到在他再次出现在国际舞台,直到他再次登上了国际武台,她才恍若:“他还活着!”
“他不但活着,他还身为东方华夏的战士,为东方华夏而战!”
没有人更清楚的明白,今天她能来到国际大赛会场,为东方华夏而加油,那是“他”给的!
自己往后的整个人生,都是眼前这个男孩所给的!
呜咽停止不住,妇女已经泪流成河……
南宫追半蹲在妇女面前,抓着妇女的手轻轻笑道,“我后来才知道,我们原来是一家人。”
妇女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把将南宫追抱进怀里,哭的像个小孩。
是的,妇女也才刚知道,自己和眼前的男孩原来是一家人。
这何曾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呢。
自己和自己的救命恩人有血缘关系,是一家人,这应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可为什么,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
会感到一丝的失落呢……
为什么……
“雨晴……”
南宫追忽然开口,可随即,他却又顿了顿,“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姑姑。”
“你以后,也别恩人恩人的一句叫我,你就叫我小追好了。”
妇女的怀抱很温暖,带着一丝淡淡的清香,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知道与妇女的关系,南宫追真的难很确定,自己不会沉醉其中。
妇女慢慢把南宫追放开,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你喜欢怎么叫我,以后就怎么叫我。”
“我也听你的,以后叫你小追。”
南宫追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你雨晴姑姑。”
“对了雨晴姑姑,刚才武台上扶风花涩即将被打下场的时候,我见你忽然双脚站了起来,难道……”
其实并不是南宫追质疑妇女什么,而是她的举动,引起了南宫追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