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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我,珍珠也不会上山,甚至一夜未归。”
他摇了摇头,小手覆盖上了秦奶奶那双满是茧子的手,双眸里带着坚定,“姐姐说了,如果没有秦奶奶和秦大哥,我们如今指不定在哪里流浪着呢,人要学会感恩,我不会怪奶奶,姐姐她也不会。”
稚嫩的声音里尽是坚定,让秦奶奶的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人老了,一点儿风沙就硌眼睛。”她摸了摸,却是释怀道,“你姐姐是一个好孩子,我们明玉也是。”
小小的洛明玉承担着开心果的角色,把她逗得乐开了花,那一些明晃晃的担忧在一个又一个笑话和故事中,慢慢的退后了些许。
刘孙氏骂骂咧咧的回到家之时,正好瞧见了刘村长正坐在院子中抽旱烟,一个恶毒的想法油然而生。
“那秦安上山去了,听说一日未归,秦家老太婆又让洛珍珠上山去找,哎,也是造孽,如今两人都没有回来。”
她的话语引得刘村长心思瞬间活络了起来,旱烟放在了石桌上,双眸微微眯了眯,“此话当真?”
刘孙氏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回过头去,“那可不,我骗你干啥。”
这话一出口,刘村长就火急火燎的出去了,连交代都不曾有一句,若是换作以往,那刘孙氏定然要问上几句,这一次她却是面带阴深深的笑意。
秦安,洛珍珠,让你们欺负我,这一次,让你们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刘村长一路小心的左顾右望,瞧着无人之时,这才一路摸到了那秦安家。
此时的洛明玉正坐在小矮凳上,给秦奶奶讲着学堂里发生的故事,一老一小聚精会神,完全没有留意到那蹑手蹑脚走进来的人。
“哎哟,聊天呢,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给叔我也讲讲呗?”
他笑得一脸猥琐,洛明玉听闻声音,整个人都瞬间颤抖了起来,紧紧的拉着秦奶奶的衣角,目光里尽是惶恐和不安。
秦奶奶在这河西村也是住了有些许年头了,对于这刘村长的脾性可谓是一清二楚,当下冷下脸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刘村长不理会他,目光里尽是情欲,摩擦着双手望向了一旁的洛明玉,“小石头,来,来村长叔叔这里,让我看看你坏没坏。”
一模一样的话语让洛明玉仿佛回到了那一天,他双眸里蓄满了泪水,无助的望着门口。
姐姐,你在哪里,明玉好害怕,明玉好想你……
眼见着刘村长步步紧逼,他不知何时早已经松开了那秦奶奶的衣领,紧紧的抱住自己的两个膝盖,哭得梨花带雨。
这段时间在洛珍珠刻意的喂养下,他的身子骨儿长大了许多,也有了些许肉,刘村长摩擦着自己的裤脚,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而后扑了过去。
“小石头,让叔好好疼你呗……”
一根棍子敲上他的后脑勺之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里尽是呆愣,还未回过神来就已经两眼一番,直接栽了过去。
洛明玉被吓得抬起头来,瞧见了那身影倒下来之时,立刻连滚带爬的到了一旁,这才不至于被他压到。
“明玉,乖孩子,你有没有事?”秦奶奶的目光里尽是担忧,却是瞧见了他摸了一把泪,摇了摇头道。
“没,奶奶我没事。”
哭红了的双眸让人好生担忧,秦奶奶揉了揉他的脑袋,又踢了那刘村长几脚,仿佛还不泄愤一般,冷呸了好几口口水,“坏东西!怪不得断子绝孙!”
洛明玉此时已经在震惊中回过神来,脑海里却是想起了洛珍珠的交代,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学会自己去想办法解决。
“秦,秦奶奶……”他的牙关还带着些许打颤,但是已经不太害怕了,双眸里带着一些镇定,“我们该怎么办?”
“这下面有一个地窖,把他绑起来,塞住嘴巴,关上几天,等你秦大哥和你姐姐回来了,再看看怎么处置这个王八蛋!”
为母则刚,之前刘福财开找麻烦之时,她因为害怕而让小小的洛明玉保护着,不过一夜,却也想明白了。
如今两个孩子都不在,她要好好的,也要好好的保护好洛明玉,不让他们担心。
说到做到,两个人趁着还没有人发现村长不见了之时,把那刘村长五花大绑,而后拖到了地窖之中。
地窖是通一点风的,位置又十分隐秘,洛明玉不曾来过,并不知道,就连秦奶奶也是秦安交代过后,才知道的,外人压根想不到在秦家还会有这样的地方。
“好了,我们先上去吧,免得一会儿来人了,露馅了……”
秦奶奶在一旁找了块破布,紧紧的塞住了那刘村长的嘴巴,又用绳子把他绑在了地窖的柱子上,确保他不仅仅动弹不得,而且也发不出声音,这才带着洛明玉一块儿离开。
“冷,好冷,我好冷……”
洛珍珠陷入了梦境之中,她走在团团云雾中,四处密密麻麻的下着厚雪,此时的她还穿着夏装,整个人都被冻的不成样子,牙关不停的打颤着。
秦安睡得迷迷糊糊的,听闻了她的呢喃,立刻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洛珍珠……”
他大声的呼唤着,但是洛珍珠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喊冷的呢喃声也慢慢的弱了下来。
无奈之下,他只能够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温暖,同时不停的在她耳边叨叨着,说两个人小时候的事情,也说这段时间她的改变,说自己的想法……
洛珍珠在茫茫的大雪中睁开了双眸,她听见了耳畔似乎有人在不停的嘟囔着一些什么,却是听不真切。
“有人吗……”
虚弱的呼唤而起,她不停的朝前冲去,而后不知怎的,突然摔了一跤,疼痛感实打实的传来之时,泪水吧嗒吧嗒的落下。
“洛珍珠,你醒了?”
耳畔传来了秦安略带惊喜的声音,她疲惫的睁开双眸,又再度合上,来来回回中,秦安也意识到了她如今情况的危险。
“洛珍珠,你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