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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邪对立吗，善好像一直都在与伪善对立。——罗辉
等罗辉赶到时，小张正神色严肃站在门口，见到罗辉，用手指了指会议室大门，示意正在开会。
怎么样了？罗辉焦急问道。
小张压低声音：“郝省长刚进去，正在商量对策。
人呢？罗辉心存一丝希望：‘长什么样？
想到那个场景，小张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有余悸：“都烧焦了，哪能认出个样子，那个叫声，凄惨的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瘆的慌。
确定是拆迁户？说道拆迁二字，屏气凝神，嗓音干哑。
小张同情的看了眼罗辉，点点头：“肯定是确定了，否则陈书记不会这么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开会。
哦！罗辉失魂落魄的应道，脸色惨白。
见罗辉眼神空洞，人似丢了魂，小张赶忙关心道：“没事吧，罗秘书，情况我都跟陈书记说了，您也只是一时疏忽。
沉浸在自我的思绪中，罗辉根本没怎么听小张的话，当下掩饰一笑：“不要紧，前些天太累了。
又等了近半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对罗辉来讲都是一种煎熬。耳闻门内桌椅摩擦声响，紧接着大门打开，浓重烟气透了出来，陈老先大步走出，脸色铁青，看见站在门口的罗辉，眼皮抬了一下：“到我办公室。
罗辉心中的不祥预感越积越多，在陈老的冰冷声音里上升到极限，勉强移开步伐，连呼吸都有几分困难，往常熟悉的走廊，此刻就像深渊，让他有一种有去无回的感觉。
推门进去，陈老轻揉额头，闭目品茶，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久，眼睛才眯开一条缝，声似苍山：“陈星宇，你的同学，吴炜说他打电话过去，你说你会专门监视。
是我的错！罗辉心悬在嗓子眼，惭愧的低下头，坦诚应道。
错在哪？陈老扫了眼罗辉。
我！罗辉莫名心酸，停滞片刻，身子似虚脱，深吸口气，嗓音轻缓：“感情用事了。
不是感情用事，是大意！陈老敲桌训斥：“你怎么能让一个实习生去看管那种刺头，太大意了。
罗辉不知道陈老话语的意思，一时抬头微楞，不知该如何回话。
唉！陈老长叹口气：“好在事情已经勉强摆平，家属方面答应不会闹，统一口调说人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媒体方面，我也跟中宣部以前的老朋友打过了招呼，强行压了下来，按精神病人低调处理过去。
闻言，罗辉内心既有极度紧张过后的安稳，也有莫名泛起的心酸，融合着淡淡惆怅，百感交集。
不过这件事还是要有个处理，也算是给一期拆迁所有不满人的一个交代，吴炜调任科协，东城区长免职，区委书记给予党内大过处分。
什么？本来已绝望的罗辉听见处理方案，惊讶的合不拢嘴，他想过对自己的任何严厉处理办法，可万没想到能波及到这么多人身上。
陈老皱了皱眉，摆摆手：“不要一惊一乍，你从明天起也不再担任办公厅副主任，组织部人会找你谈话，先提前通知你，也好有个心理准备。由你来接任东城区区长，负责之后拆迁，建设工作。
听到这个任命，罗辉觉得身处梦中，脑子一片空白，先是兴奋，随后恐惧掩盖了一切。东城，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从开始就不知道绞尽了多少人性命，尤其是经过星宇的事，如今他只想离那儿越远越好。
不要发愣！陈老对罗辉现在这个状态很不满意：“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说，你是我的秘书，东洲也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派你到那儿，也是为了表示东城的重视和关心，安抚民众。
罗辉强按住不安心情，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腮帮鼓紧，沉声应道：“没有问题。
那就好，去准备吧，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提，省委方面也会尽力满足。
恩！罗辉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转身出门，看着小张端着热水，一脸兴奋恭迎自己，心知他已知道任命，也就没多废话，交代道：“今天已经晚了，明早咱们交接，我把该注意的事告诉你。
不急，不急！小张脸庞堆笑，恭敬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来，这儿永远都是您的家。
对了？罗辉扭过头，刚要开口，眉头微皱，稍稍思索，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那个实习生？
这个您不用管了！小张一副大义凛热的模样：“事情她都交代了，真是差点害了您，这小孩我早就看着不顺眼了，已经辞退了，明天我就把人事处老肖谈一下，今后华大的实习生能不要就不要。
她交代，嗯，罗辉犹豫道：“说了些什么。
我以为您都知道了，小张洋洋得意的叙述道：“还不是那个自燃的人，吴副市长一口咬定说人是您看着的，不让他们碰。陈老打电话问我，我哪里知道呀。刚好奕曦打印资料回来，那几天她不是跟着您吗，我就仔细盘问她，一开始小丫头片子还嘴硬，说监管谁，您没有说要看着谁。最后我拍了桌发了脾气，指出这个疏忽所引发的严重后果，小丫头吓得身子一哆嗦，再一问，结果老老实实招了，说您让她去看，结果她家里有事，就抽空溜走了，您说说，把她辞了都太便宜了，幸亏没影响到您，否则怎么处理也不过分。
哦！罗辉语气平淡，心却翻起巨大波浪。
出了门，来不及上车，罗辉就拨通了奕曦号码，久久无人接，快要挂断时，才传来吵杂乐声，奕曦似喝了酒，扯着嗓门：“谁啊？
我！罗辉声音平静。
奕曦却不说话，等了片刻，罗辉才开口：“你在哪？
跟朋友在KTV。清醒过后，想起张秘书的刺耳话语，奕曦秀眉紧皱，嗓音难掩失望落寞情绪。
KTV在哪儿？罗辉打开车门。
我们学校旁边的，叫欢乐会。
罗辉开车驶出省委大院，交代道：“到了门口，我给你电话。随即挂掉电话，耳中回荡着欢乐会三个字，拉扯久远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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