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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节顾名思义就是当朝皇帝的生辰,这次万寿节比前几年都要热闹,不仅仅因为来的都是一些皇子、王爷的。今年却是因为北楚来的这位大公主。
往年万寿节的时候,各国都有遣时辰来恭贺,今年却是大公主亲自来与东篱谈和亲事宜,南国来的是有第一公子之称的秦子安。
今日是南国时辰进京的日子,街道两旁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据说这个秦子安不仅貌比潘安,文采更是了得,不然也不会有南国第一公子的雅称。
莫颜听着人群中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这个秦子安,心中不免好奇。
蓝洛小心的拨开人群,朝莫颜拱手见礼道“殿下在那边等姑娘”
莫颜看了看街道一旁的马车,跟在蓝洛身后离开了嘈杂的人群,上了马车。
慕容一见莫颜上了马车,立即笑吟吟道“莫姑娘也喜欢看热闹?”
影子来报,在莫颜找自己的前一天晚上,赤火教的教主赤如渊去找过她,现在想来这赤火教的江湖令,还真是做样子的。
面纱下莞尔一笑,温言道“听说南国第一公子温文尔雅、貌比潘安、才高八斗,这样的男子自然是好奇一些的”
慕容轩故作生气的问道“就是不知这个子安公子与赤火教的教主比起来如何?听说天下公子也就只有南国国师首徒陈楠与赤如渊有得一比了。在这二人面前,也不知这秦子安这貌比潘安的名头、、、、、、”
莫颜有些不乐意的打断慕容轩的话,道“赤如渊不过江湖中人,在这样繁华的帝京难得见到,至于这陈楠嘛!既然是国师首徒,也是难得一见的。这秦子安倒是不同,文人一个,听说很是喜欢南笙先生,也学着先生一样四处游走,这样的男子自然更让女子喜欢”
慕容轩笑声问道“也包括莫姑娘你吗?”
莫颜挑起帘子笑而不语的直盯着城门的方向。
人潮开始涌动,不少的女子口中呐喊着‘子安、、子安’
只见秦子安一身淡蓝色装束挺拔骑在黑色的马上,生得风流韵致。脸上毫无表情的扫过围观的人群,眉头微皱,双脚紧紧的夹紧马腹。
莫颜呢喃道“当真是貌比潘安”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秦子安,以前只是听花二姑说起过。之前以为像赤如渊那样的妖孽,世间有一个就够了,现在看来,总是觉得老天爷定是没有睡醒,男子个个都长得好看至极。不知是一种亏待,还是一种奖赏。
慕容轩心中有些发闷,道“没想到莫姑娘也同那些女子一样,只看面相?”
莫颜放下帘子,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殿下请我来不会只是想说说秦子安吧?”
慕容轩挥展折扇,咳了咳道“画像一事姑娘怕是还要多等几日,不过、、、、、”
莫颜笑道“无妨,我知道殿下想说什么,只要殿下承诺能将画像给我,人,我可以帮你杀!”
慕容轩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不就是想找个不被怀疑的人帮他去处理那些不听话的人吗。眼下春闱在即,陈王府中的客人可是天天都有,其中最多的就是文人。慕容轩在拉拢人才方面晚了慕容斌一步,现在看来也就是惦记着那些武将,这是武试中有机会拔得头筹的除了陶将军的儿子,其次便是那籍籍无名的窦章了。
慕容轩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道“这华山与峨眉的人可是四处寻找姑娘,这武试场上围观的百姓众多,姑娘想杀人怕是不好得手吧?”
这江湖中人都在找老幺,莫颜想帮自己杀人的话,不可能再穿上老幺的衣服出现在视野之中,若是就这样去的话,岂不是直接被人怀疑嘛?
莫颜笑道“这个就无须殿下关心了,殿下只要记住,你何时拿到画像,我便何时替殿下解决掉那些不听话的人”
说完便直接挑帘跳下了马车。蓝洛进了马车,端坐在一旁,小声问道“这莫姑娘知道殿下想杀谁了?”
刚刚在外面明明没有听到殿下说要杀人啊,这莫姑娘还真是狂妄啊!口气还不小,现在自己什么处境不知道吗?
慕容轩笑而不语,马车缓步的驶进了皇宫。
接风宴一般酉时左右便可以入席,这次除了北楚来了一位公主与将军之外,南国来的都是一些男子,所以这宴席上除了一些必要出席的大臣之外还多了些千金小姐。当然有多数的小姐都是来看秦子安的,也有一些是为攀龙附凤而来的,毕竟机会难得。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云白光洁的大殿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倒影。
舞蹈是有节拍的步调,就像诗歌是有韵律的文体一样。随着乐师奏出的欢快的乐曲,舞娘们的动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来、又像是往。是那样的雍容不迫,又是那么不已的惆怅,实难用语言来形象。接着舞下去,像是飞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倾。不经意的动作也决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应着乐曲。纤细的罗衣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跳在中间的女子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
有宫女急匆匆的跑到沐辰身边,耳语了几句。只见沐辰立马变了脸色,在慕容轩身旁小声说道“我去去就来”
慕容轩点头示意,沐辰便跟在宫女身后离开的宴席。
舞必,皇帝大悦,舞女、乐师皆有赏,跳在中间的女子领着舞女向着皇帝盈盈一拜叩谢皇恩。
女子声音宛如天籁,在场的男子听得无不是浑身一震,连那皇帝都忍不住盯着女子多看几眼。高贵妃端坐在慕容宗正身旁,脸色是变了又变,尤其瞧见陛下看那舞姬的眼神,小声的将嬷嬷叫到跟前,小声的吩咐了两句便又笑吟吟的为慕容宗正添酒。
慕容贺有些无聊道“真没意思,这沐辰哥都去了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那宫女好像是绯月宫中的,这样的场合莫不是绯月又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了?唉,这人长好看了也是有好处的。
慕容轩举起酒杯慢慢品尝道“着什么急啊。”眼睛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对面的欧阳百卉。
只见今日的欧阳百卉与蓝洛口中的模样有些不同,身着一身浅蓝色纱衣,肩上披着白色轻纱,微风吹过,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青丝散散披在双肩上,略显柔美,未施一丝粉黛。
这样的女子让人一看便很容易记住,一举一动都尽显优雅懂事,与那逛青楼进赌场的,完全就是两个人。
欧阳百卉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从对面袭来,微触眉头。抬头一见慕容斌端起酒杯朝自己微微示意。
欧阳百卉有些不情愿的端起酒杯,微微颔首。笑着轻酌了一口便放下了,心中却将慕容斌当作了那浪荡子。
南宫见欧阳百卉喝酒,有些担忧道“这酒烈,公主可要少酌才是”
欧阳百卉偏头给了南宫一个放心的笑容,眼睛却在寻找下方那个传说中的子安公子。南宫顺着欧阳百卉的眼睛看去,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小声道“公主,王爷说过了、、、、、”
欧阳百卉有些不满意,道“我知道,只是看看不算犯罪吧?你呀,别没事把王叔挂在嘴边,本宫不喜欢听。”
秦子安周围是各色各样的眼睛,有些女子甚至明目张胆的盯着秦子安瞧。高贵妃在慕容宗正耳边小声说着什么,只见慕容宗正笑了笑。假借醉酒起身离开了宴席。
这皇帝一走,底下的大臣便瞬间放松了,个个都端起酒杯相护敬来敬去,尤其是秦子安,今夜被灌得最多的就是他了。
漆黑且安静的宫殿,里面时不时的传出两声诱人的呻吟,门口守的宫女小脸通红的头都不敢抬。碧幽静静的在一旁的柳树下,瞧见远处有提着灯笼朝这边而来的人,急急忙忙往前跑了两步,差点撞到远处过来的人。
碧幽哎哟一声的瘫倒在地上,抬头借着昏暗的灯光,见是慕容轩与慕容贺,心中更是害怕。
慕容贺咦的一声,问道“这不是碧幽吗?大晚上的不在皇姐身边,跑这儿来干什么?”
这碧幽可是皇姐的贴身宫女,平日里可是寸步不离的,今夜怎么一个人跑湖边来了?灯笼也不知道打一个。
碧幽心中害怕有些不知所措,语无伦次道“殿下,奴婢、、、奴婢、、、奴婢是来采花、对,采花!”
“采花?”慕容轩上前一步,看了看远处漆黑的宫殿,微眯着眼,问道“大晚上的不知碧幽采的是何种花?”
碧幽腿软已经站不起来,随行的宫女太监只认为是殿下生气了才会让碧幽一直跪在地上,众人头也半步敢抬的站在一旁。
慕容轩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大公子在何处?”
碧幽瞬间害怕,连连磕头,牙齿紧紧地压着下嘴唇始终一声不吭。
远处有急切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而来。待人跑进才看清正是沐辰。沐辰见慕容轩还有慕容贺皆是用一种好奇的眼神看着自己,又看了看跪在地上满眼泪花的碧幽,顿时有些恼怒的跑开了。
慕容贺与慕容轩相护看了看,慕容贺小声问道“沐辰哥怎么了?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衣都挑开了?”
慕容轩蹲下身,捏着碧幽的下马,厉声道“是三公主干的?嗯?”
碧幽眼泪哗哗的的留下,因为太过用力,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慕容轩松开手,怒火中烧的大步朝着昏暗的宫殿而去。
碧幽哭着推开房门,里面并没有点起灯光,慕容轩负手站在外面,双手紧紧捏成拳头,慕容贺虽然不知为何,但看见这样式,也猜出了个大概,脸色微红的别过头。
推开门的瞬间,房间中的温度急速减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限美好的气息。慕容轩轻轻一嗅,脸上的怒气更深了两分。
慕容青璃好不容易穿戴好,在碧幽的搀扶下慢悠悠的出来。慕容轩转身一个箭步上前,一巴掌直接打在一旁的碧幽脸上。
碧幽吃痛的瘫倒在地上,慕容青璃因为碧幽突然的放手险些摔倒,一旁的宫女见状赶紧上前搀扶。
慕容轩怒道“你是东篱嫡公主,既然做出如此自甘下贱之事,要是父皇知道了,你可知沐辰要担上何等罪名?”
慕容青璃瞬间哭道“本宫也是没有办法,这北楚的事尚能自己解决,可是这南国呢!你们有谁帮过本宫?”慕容青璃倔强的擦了擦泪水,道“这么多年来,我生活在这勾心斗角的后宫之中,母后早逝,仅凭父皇那一点怜惜如何能走到今日。你们一个个都打着为我好的名头,无不是准备让本宫成为你们手中的棋子。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动手。”
慕容轩气急,听见慕容青璃的话,举起的手迟迟不肯落下。转手负手对着慕容贺道“你现在去高师府,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慕容贺摇头离开,慕容轩继续道“碧幽现在将你主子带回宫殿,在场的所有人听着,本殿下要是听见半句流言蜚语,定要了你们的脑袋。”
碧幽起身搀扶着慕容青璃,慕容轩道“你好自为之”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只能想办法弥补了,只希望沐辰不要认为自己授意青璃做这件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