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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默契（2）
在外面勘察了一圈，警探十几分钟后才姗姗来迟。拍拍身上的雨水，问小警察，“有什么线索？”说完正看见尉白，上前打招呼，“尉律师，您也在这里。”
“好久不见，警探。”尉白介绍身边的蓝瞳。
“警探你好。”两人握了握手。
“尉律师您身体不舒服吗？”
“不，常规的身体检查。结束后我们两个人在应急消防通道那里说话，结果正好撞见这起案子。”
“那麻烦尉律师了。”警探检查现场，得出了一样的结论。“这层的住院病患基本都住院超过一周可以排除在嫌疑犯名单外。推测犯案时间9：30-10：30内，尉律师你们两位一直在消防通道，监视器可以证明，况且两位也不认识死者，清白的。基本可以锁定今天早上9：30-10：30除两位外进入这一层楼的外部人员。”
“我们两个当时一直站在消防通道，没有任何人出入，犯人是从电梯或大楼梯进入这层的。极有可能就在来探望死者的人之中。”说话之时手中水笔飞快的旋转，手指灵活而纤长。蓝瞳低头，冷静自持却一帧一帧闪过各种思绪。自己今天像受了蛊惑一样，竟在那么多人面前露出平时不会展现的一面。或许是总觉得心里卸下了什么
“是的，警探。”尉白点头，“死者的身份可以说吗？”
“喔，可以。”死者是一名对冲基金经理，在业内也是有点名气的，不过恨他的也不少，结下不少仇家，很多人都有杀他的动机。昨天晚上死者因为过度酗酒重度昏迷送来医院洗胃算是保下一条命。“应酬时喝多了吧，凶手瞄准这个比较容易下手的时机。”
“昨晚的酒醉昏迷是不是就是人为的？第一次谋杀失败……”
警探重新翻一遍病历，“病历上没有特别的地方。”递给尉白。
“CCL4？”四氯化碳是典型的肝脏毒物，吸入15g/m35分钟后眩晕、头痛、失眠，脉率快；吸入1～2g/m3，30分钟后轻度恶心、头痛，脉率和呼吸加快；吸入0.6～0.7g/m3，可耐受3小时。高浓度时首先是中枢神经系统受累，随后累及肝、肾;而低浓度长期接触则主要表现肝、肾受累。“乙醇可促进四氯化碳的吸收，加重中毒症状。就是说酒精能促进吸收加速中毒，因此接触四氯化碳者不宜饮酒。”
“四氯化碳几乎不溶于水，可溶于乙醇、乙醚和氯仿。主要用作溶剂和灭火剂，用于干洗衣服，生产氟利昂，在医药上可作麻醉剂。不是什么很难入手的东西……而急救医生因为平时一直有接触没往这方面想吧。”
“你是说把四氯化碳混在什么东西里面，然后让醉酒的死者接触，想借此铲除死者？！”警探顺着推理。
蓝瞳自语，“也许凶手把四氯化碳混在洗手液里面，引导死者大量饮酒只要进入洗手间洗手必定中毒，再处理掉洗手液整个计划的完美无缺……可能没计算好量，总之昨天失败了，才有今天这一幕。”
警探挠挠头，“呀，还真是深仇大恨到一定地步了。今天也是，凶手一开始想用割腕可结果发现那样时间太长，所以，才换了更直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