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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界来的,没有人族,他们从族群上来说,就跟下界的妖族更加亲近。从原界派人来到造化之战,中间历经近百万年的传道时间。造化之战本来是原界之人为争夺永恒之石,但是造化大战中有一个人族参与,那个人族便是第一任天尊。他失败了,还伤了。
天尊山的传承,是默认的规矩,由人族继承。守护三界,还有守护人族,所以理论上来说,天尊山弟子一直是人族。九宸与云风都是神族,而且家族在天界都曾是大族,附庸无数。后来各种各样的战争,这两族基本都灭族了,只剩两个孤儿。
当初九宸身负重伤,续命之物不是没有,不过都是贵重。所以他们将九宸送到我与天君面前,我见小孩可怜,女娲石对我也没他们想的重要,便留了九宸。后来神族也没有脸面对九宸成为我的弟子这件事哔哔什么,云风族灭,天君便将他一并给我养着。
执掌天尊山就要分离神识,对于绝大多数神仙来说修为进无可进。而我,能晋阶太微,确实是仰仗我的功法高超,在天尊山的历史上,也是不曾有过的。
我以前不曾打算让出天尊这个位置,多半还是觉得天尊更多的是责任是羁绊,权利好像也不多。曾经我最属意执掌天尊山的人,是司命。在遇到柳依之前,我甚至完全不介意让他按照他自己的节奏慢慢修成上神,甚至更高。反正于我,除了修行,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有意思的。
我还在一边练功一边胡思乱想,阵法开启,柳依回来了。柳依高声喊着我的名字:“齐磊,磊磊,哪去了,快出来接驾。”我去,小丫头,简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停止运功,起身走出去。柳依见了我,远远的便扑过来。我伸手抱住她,闻着她身上的酒味:“你不是去司命殿了么,在哪喝酒了?和谁喝?”
柳依挣开,脚步乱晃的回到卧室脱掉外套:“十三这个家伙,被司命看的严,酒瘾发的不行。听说我去了司命殿,便追过去拉着我翘班喝酒去了。不过被司命逮回家了,估计要跪搓衣板吧。”我靠在门边,看她因为脱衣服,把头发弄的一团乱:“嗯,该跪。怀孕了还馋酒。”
柳依自己胡乱顺了顺头发,走到我跟前,拖着我走:“今日,本宫心情甚好,为天尊大人舞上一曲。”跳舞?又跳?上次跳的可是钢管舞,这次跳什么?我笑,跟着她到了院子:“今日为什么心情好啊?发生什么了吗?还有你什么时候会跳舞了?”柳依放开我,自己摆了几个很是柔美的姿势:“就是又感受到了写字楼的气氛,就很开心。你闭关练剑那几年,我无聊,就去司乐坊学的。”
柳依开始哼曲,伴着舞蹈。别说,这丫跳的还挺不错,至少不是那种纯粹很柔软的舞姿。她的舞蹈更有力量一些,有好些大开大合的动作。曲子是听着飒爽的感觉。
一曲舞罢,柳依略有点喘,从半空缓缓落下,裙裾飞扬。我伸手牵过她:“很好看。”柳依啊了一声,一头栽到我胸口,伸手环了我的腰,使劲箍一箍:“天尊,您再夸夸,多夸两句撒,这样太没诚意了。”我撇嘴,觉得她的舞就值这么一句,再不能多了。
柳依哼哼,踮起脚狠狠在我肩膀上咬一口:“我咬你个没情商的,没情趣。”疼的我抽气,赶紧捧了她的脸,敷衍的亲上一口:“别闹。乖。”柳依眯着眼问我:“你今日干什么了?”我将我今日去看了儿子和去章家的事情说了。
柳依开始打呵欠,扑到我怀里:“困了,我们回吧。”我叹气,这丫喝了许多酒,还跳舞,现在上头了估计。我干脆打横抱起她,她靠在我肩上就闭上眼,简直秒睡啊。我将她轻轻放到床上,恨的,敲了敲头,盖上被子,转身出去。
走到院子,一人站在檐前发了一会呆。外面来了一个人,我一看,居然是玄天。玄天慢慢走近院子的石桌石凳,坐下来。我走过去行礼:“尊者。”玄天自己取了器具泡茶:“白熙,坐。”我坐下,没开口询问,也不知道他找我什么事情。
玄天给我一杯茶,我接过,望着玄天:“尊者可看了我刻的玉简?”玄天点了点头,却说了别的:“白熙,我觉得人参真是,幸运啊。”我一脸懵,几个意思?为什么突然说起了人参?玄天也没理会我:“其实当初不过天宫长日无聊,便下界去看看。那个时候想着没有修为的凡人喜欢吃人参,便作个药农,种药卖点钱。”
玄天看着是个温润的读书人,不过我曾经见过他出手,一旦动起手来,啧啧,温润什么的,不存在的。玄天自己微笑起来:“我找了一个荒山,撒了那么多种子下去,发芽的也不超过一千株。然后我就在凡间守着那些人参慢慢长大,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我安静的喝茶,这是要被塞一嘴狗粮的架势啊,我得镇定。“人参是里面长的最粗壮的一株,不过200年,便生了灵智。我也是实在的闲来没事,便教她修行。我本以为她是个聪慧的,结果笨求的伤心,我足足在下界守了万年,她才终于能化形。”玄天的表情真的是,很嫌弃啊。
我笑,感觉这一届的小女仙们,都不是聪明的种。玄天接着说:“又过了好几千年,她终于到了大乘期。到了大乘期,我就不想再管她,随她满世界的乱跑。结果她一出去就惹祸了,跑回来的时候走火入魔了,还中了人家的媚药。哎,堂堂一个大乘期的妖,丢人啊。”
我听的翻白眼,你堂堂一太微境界的神仙,区区媚药,也能让你以身相许,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啊。玄天看了我一眼,又道:“其实,媚药嘛,既然下了,就要让人家发挥价值啊,办法自然是千千万,但是这个,是最省事的。能省事一点,我何必去麻烦呢。”诶,说的挺像一回事,那你事后跑什么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