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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迟想,若是自己将雪蝶培育至三代,那是不是可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挥出去秒杀一大堆元婴乃至化神期高手?到时候岂不是就能在这个大陆上横着走了!
没等她美梦做完,叶翟就无情地打碎了她的幻想:“以你现在的境界,能将雪蝶培育成二代纯属运气。还需等你到了元婴期,雪蝶才能进行第二次产卵,进化到第三代。”
好吧……
不过白月迟很快又重新振奋起了精神!
有了叶翟相助,她收集魔魂的速度快了不止一点半点,才几个月就收集到了数百个,剩下的还会远吗?撑死了十年吧。
等她突破九日神功第二层,就能成功达到元婴期咯!
白月迟原先使用的灵兽袋容量较小,光是装小彩和雷霆闪电鸟就有些勉勉强强,雪蝶家族繁衍到这么大一群后,实在有些装不下了,还好叶翟给了她一个新的灵兽袋。
叶翟给她的那个与其说是灵兽袋,倒不如说是一个自成一片天地的小洞府,小彩和雷霆闪电鸟进去后,别提多撒欢了!雪蝶们进去后更是不用像以前那样缩成一团,自由自在地到处飞舞栖息,非常畅快。
有山有水,有花有草;开阔无边,日升月落。如果不是人类不能进去,白月迟都想在里头盖个房子,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地过着自在逍遥的日子了。
镜月宗那一局使得落花川上的合欢宗修士销声匿迹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段时期里,女修士失踪的案例大大减少,忙得焦头烂额的琼花谷之人下意识松了一口气,以为此事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然而没想到的是,这稳定的局面还没维持几个月,合欢宗之人又卷土重来,且所行之事比之前更为嚣张恶劣!
之前的合欢宗之人还只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诱惑女修后再暗中吃掉,此次居然发展到了明面上抢人的地步,光黄沙城就发生了两起当街掳人的案例!这批修士们不再只是魅惑功法了得,连普通的攻击神通也不逊色多少,顿时给落花川上的女子们造成了十分大的恐慌,一时之间街上莫说女修,连女庸人都见不到半个。
他们以为足不出户就安全了,可惜事情远远比他们想的更可怕,合欢宗之人已经胆大包天到上门捞人的地步了!恰巧,白月迟左边邻家昨日便遭遇了这样一次惊魂之事。
这家夫妇平时把闺女牢牢锁在家里,等闲不让她出门,以为巷子深门户禁闭就足够安全,没想到那女儿昨天不过是探出半个头在门口想买点花翠,就差点被那卖花翠的小贩拖了走,若不是白月迟回家正好碰到一手扯住,这家估计要哭号震天痛惜爱女了。
“合欢宗的人这是疯了吗?”晚间吃饭的时候,白月迟十分纳闷地对叶翟谈起此事,她觉得合欢宗最近的表现实在是有点故意挑衅的味道:“琼花谷和终雪宫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敢在这里挑衅,岂不是间接在打终雪宫的脸?听说当初这合欢宗差点被叶芸给全灭了,按理说多少有点阴影,应该顾忌几分才是。”
“大概是有了新的倚仗,比以前强了许多吧。”叶翟说:“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他们为何对落花川的女修下手,既是挑衅,也有报仇之意。”
白月迟沉思了一会儿,道:“我本来还想着,吃了上次那个大亏,他们肯定要沉寂好久来着,大不了咱们打一枪换个地方……照现在这势头看来,我还是走不成啊。”
“你想继续捕杀合欢宗之人吗?”
“恩!正好雪蝶们也成功进化了,我的九日神功和无相诀比以前更为精进,拿他们试试手也是好的。”
“好。”叶翟说:“放心去玩儿吧,我会保护你的。”
“才不是玩呢。”白月迟抗议道:“虽然只是一个个地小打小闹,但也是积攒实战经验嘛,顺便熟悉一下九日神功的招数和雪蝶的使用方法。”
“是,我说错了。”
“不过你还是要看着我点,听说这次合欢宗修士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我怕失手。”
“放心,哪怕只有一点不对我也会第一个发现。”叶翟将白月迟掉落的发丝拢回耳后:“别光顾着说话,汤都冷了。”
“恩!”
两人轻声说笑着,那亲密温馨的场景落在经过的炎隆眼中,他的双眸泛起些许难以察觉的光芒,随即又迅速消失,无人察觉。
有了叶翟做后盾,白月迟便放下心大胆重操诱杀合欢宗修士的勾当。每天早晨晃出门去不见人影,有时候下午就回,有时候则三更半夜才回,每次都一副吃饱喝足的满意神情。
在这方面她本是经验丰富的老手,更别提最近落花川女修锐减,合欢宗之人如同饥渴的狼,哪怕她女扮男装得比较谨慎也能散发出迷人的女性芬芳,一露面便能勾得合欢宗男修上手,那效率堪比在满是食人鱼的池子里丢一块带血的肉。
杀了几个新现的合欢宗修士后,白月迟明显地感觉出来,杀这批人比以前那批要吃力得多。
若说以前她是凭借无相诀的外挂在殴打小朋友,那么这次的对手变成了和她一个级别的成年人,不再是免疫魅惑便能轻松处理的那种。
然而,所谓的吃力不过是相对于以前的极度容易而言,以正常的战斗眼光来看,白月迟斩杀这批人还是相当轻松的。
她现在的境界虽只有结丹中期,然而实力早超越了所有结丹期修士,堪比元婴期修士,杀他们这些结丹的筑基的简直是易如反掌,压根用不着惊动叶翟,自己两三下就搞定了。
这天白月迟回的较晚,踏进院门时已是月朗星稀,叶翟正点着灯在前厅等她。那盏灯不甚明亮,有些晃晃绰绰的,却让白月迟如看见了海上灯塔一般定心。
见她清清爽爽地回来,他也放下了心:“热水已经备好了,泡过后早点休息。”
“嗯,辛苦啦。”
白月迟进了沐房,在浴池旁簌簌地解了衣服。软绵的丝裙一层层滑落在地,她洁白如玉的脚踏过大理石池边,窈窕细腻的身子缓缓浸入散发着淡淡水雾与花瓣香气的浴汤后,发出一声愉快的叹息。
大概是连着这么多天辛苦太累,最后白月迟竟然沉沉地在水中睡了过去。叶翟见她许久不出来,进入沐房时便看到这样一副海棠昏睡图——她双手趴在浴池边上,脑袋斜枕在手臂上香甜的睡着,锁骨以下都掩在漂浮的花瓣之下,像是盖了一层花做的毯子。
叶翟一抬手指,一袭轻薄的丝帛披衣便飘飘然下了水将白月迟整个人裹了起来,他弯下身将其从水中捞起,湿漉漉地躺在他怀中。
叶翟刚要灭掉沐房的灯,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白月迟的衣襟,只见她的左锁骨下方,胸口上方处赫然有一颗殷红的朱砂痣。这颗痣并不大,颜色却鲜亮得显眼,以至于透过略湿的丝衣让他一眼就注意到了。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