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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天尊见不得紫霄那副好似“见钱眼开”一般的神情,忍不住便给了她一个爆栗子,道:“快收起你那穷酸样。”
“哎哟。”挨了道上这一下爆栗子,紫霄只叫唤了一声,便置之不理。她满门心思就是将灵液都存留起来,一时间忙得不亦乐乎。
待灵液都收完了,她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小瓷瓶都收入怀中藏好。
然后她左右瞅瞅,神秘兮兮地对着道天尊上说道:“太上长老,您老别不以为然。命之灵的眼泪都是灵液呢,更不用说她小肚子里凝结的这红色水滴了,一定比她眼泪更管用。对抗邪气效果特别好。就前几天在昭和城,就用命之灵的眼泪治好了一个青年修士的邪气入体之症。”
接着,紫霄便把当初在昭和城遇上禹老的事情详细地叙述了一遍,重点在于命之灵的灵液是多么的神奇。那神情看上去像极了店铺里那些急于推销店内产品的掌柜。
道上天尊听得不耐烦,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但还是很有涵养地听她讲完了那一堆的赞美之词。
末了,紫霄意犹未尽地说道:“太上长老,命之灵真的很有用。”
说了那么久,紫霄只觉得口干舌燥,抓起翡翠茶盘上的茶一饮而尽。
“你说这么多,是怕我把她炼丹吃了?”道上天尊斜睨紫霄一眼,眼中有着了然。
“哪能呀,太上长老,您这样良善的人是不会吃掉灵族后裔的对吗?”紫霄有些心虚地呵呵笑着。她倒是不担心的,只是觉得有了道上天尊的首肯,好似就多了一重保护。
“放心吧,当年灵族于我们都有恩情,不过你这女娃既然说了,我便多送她一件保命的东西吧。”说着,道上天尊手中便多了一个小金钟。
那小金钟闪着耀眼的光芒,滴溜溜转悠着。
“此物名护灵钟,本就是我当年在灵族遗府所得,如今也算物归原主吧。”道上天尊将护灵钟往上一拖,那护灵钟便越变越小,最后缩为红豆大小。接着道上天尊轻拂了一下护灵钟。
护灵钟上便多了一圈隐绳,然后飞到了命之灵的身前。
命之灵疑惑地伸手接过,那护灵钟就自动套在了她的脖子上,大小正好,喜得命之灵笑语嫣然。
“好漂亮啊。”命之灵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脖子上的护灵钟,啧啧称赞道。继而,她又有些不安地搓着小手,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似乎鼓起来了勇气,命之灵局促地问道:“真的送给我吗?”
命之灵除了跟紫霄之间好似不分什么你我,紫霄给的灵果不管数量多少,她都照单全收,对于其他人,命之灵还真没占过谁便宜。
紫霄深感欣慰,内心有一种:“这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这样的自豪感。
见命之灵这样怯怯地看着他,道上天尊反而板不起脸来。他难得地和颜悦色地对着命之灵说着:“送你的,本就是你们灵族的旧物,你就当继承了吧。”
“谢谢你。我很喜欢。”命之灵奶声奶气地回着。这护灵钟对她来说有一种特别的感应,她觉得戴在身上,好像有一种很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一样,让她觉得很安心。
道上天尊便含笑点了点头。
命之灵见了,喜笑颜开。紫霄也很为她开心,原先紫霄倒是没有设想过,道上天尊会赠送礼物给命之灵。
只见命之灵展开粉色的小翅膀飞到紫霄身前,熟门熟路地钻进她怀里,接着捧着一个小瓷瓶再钻出来,扇着翅膀飞到道上天尊跟前,说道:“这是送给你的。”
道上天尊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样小的灵族也知道礼尚往来这回事。
紫霄则有些一言难尽,命之灵把她怀里当成进出自由的窝了吗?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道上天尊调侃地问道。
“灵液,跟我进阶前的血液效果差不多,能瞬间清除邪气侵蚀的状态。”命之灵在空中瞅了瞅,看见道上天尊的手掌摊开,便快速地飞了过去,抱着小瓷瓶一屁股坐在了道上天尊的手心上。
“诶,你既然知道,为何要送我?我送你是长辈给小辈的见面礼。你不用还。”道上天尊笑着对她说着。
命之灵闻此,眨巴着眼看向了紫霄。
紫霄微点了头,按理是这样没有错,道上天尊也送了她天蚕羽衣,她作为弟子确实不用还,但若今后有寻到合适的礼物,她也是想孝敬孝敬长辈的。
命之灵见了,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可我想送给你。我喜欢你。”
命之灵坚持将小瓷瓶放在了道上天尊的手心里,再歪着头将道上天尊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她觉得眼前的人有一股莫名的亲近之感,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道上天尊见此,也不再推辞,只当收了小辈的孝敬。对于命之灵所言的祛除邪气的效果,其实他也有些好奇。
他知道灵族各有神通,但像命之灵这样可以充作驱邪良药,浑身都是宝的,在灵族中也是属于极为稀有的。
据他手中的玉简记载,这样的神通万年难得一见,但每次出现,必然伴随着天道的浩劫。上一次出现,正是五万年前,道魔大战之时。
如此可见,有些事,天命已定。
于是,道上天尊脸上多了几分肃穆。
他敦敦教导着:“你的灵液,之后多装一些瓶子分好,切莫在外人面前使用,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可明白?”
命之灵懵懂地点了点头。
然后,道上天尊便转向紫霄,严肃道:“你今日对我说的阿灵的用处,不可再对外言,除你师尊与玄真外,你可明白?”
紫霄眨着眼:“那师姐呢?难道不能说吗?”
道上只觉得额头青筋直冒,白瞎了这一代的剑灵,蠢得跟个初生的灵族没啥两样了。
“你师姐也可以。其他人一个不许提。至于那个小弟子待他回来,我下一道禁制便可。另外那个碧云宗的弟子梁东,三个月后既然你们约好了,届时带来我看看。”道上若有所思。
紫霄点头如捣蒜,您老说什么就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