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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君珩愣了一下，回避了那双漆黑的眼眸，不再说话。
江清瑶看着他沉默的侧脸，忽而笑开了：“师兄，原来这就是你的回答吗？”
“什么回答？”苏君珩没有回答她，反而反问道。
“师兄，需要我重复一遍你的个人资料吗？”江清瑶看着他，褪去乖巧纯良的伪装，她张扬又明艳，“在秦家主手下做事，智商接近两百，在学校时是公认的智商高情商高，你说你没听懂刚刚那句话，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苏君珩无奈地叹气，“清瑶，现在……”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以后有的是机会说这个，要专注于手上的事情。”江清瑶盯着他，面无表情地把他内心的想法一字一句地说出来，“你还有什么别的借口吗？说出来让我听听，我也好学习一下。”
“江清瑶。”苏君珩闭了闭眼，喊了她的全名。
“所以这是师兄的回答了，对吗？”江清瑶没有理会，凑近苏君珩，声音很低但不失冷厉，“可既然如此，师兄今天为什么要抱我？难道师兄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说我在你眼里，永远是当年刚进高中的小女孩？”
“苏君珩，我最后告诉你一次，我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不是一十二岁，我现在是能自己养活自己的人，不是当年你邻居家里那个因为害怕打雷，大半夜的敲你家门的小孩了。”她说完，有些脱力地舒了一口气，又马上提起精神，“如果你不喜欢我，那就赶紧拒绝我，好让我立马死了这条心。”
“我……”苏君珩正要去拉她，却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他目瞪口呆。
“自己好好想想吧。”江清瑶又恢复了那副无害的表情，“那么师兄，我先上去了。”
苏君珩站在原地，许久，他终于回过神，低着头，走出去，顺手把实验室的大门关上。
楼上的客厅，欢声笑语一片。
“刚刚师兄都跟我说了，原来夫人您是墨珏，同时还有另一层身份是misty，失敬失敬。”江清瑶捂着嘴，笑得很羞涩，“我是你的粉丝！！您愿意多教教我吗？”
“可以啊。”千折绵的脸上是柔和的笑容，“话说，你当初为什么要去千氏呢？我以前以为你是被骗过去的，可今天见面了我又不这么觉得了，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这都被您看出来了啊！太厉害了！”江清瑶很捧场地鼓了鼓掌，“我当初毕业的答辩里用到了千氏的财务报表，那时我就发现了千氏的财务有问题。”
“然后呢？”千折绵很感兴趣。
“那时我们不知道为什么都联系不上师兄，老师也不在，只有一个叫做‘童舒杏’的人，似乎是个公司的老总？她告诉我们师兄在千氏。”江清瑶摊了摊手，“但我知道师兄不可能去千氏，她这么做，估计是知道千氏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让我们去的。”
“童舒杏？我记得她父亲前段时间跟温家一起进去了吧？”千折绵看向秦夜阑。
“她估计是不想放过千家。”秦夜阑思索片刻，得出这个结论，“当初她妹妹的死，虽说是童家人造的孽，但归根结底，那次的工程，千庆良和千盛茵才是主导方，那个人报错仇了。”
“我对此也有所猜测，可惜我对灵城局势不太熟悉，不过我还是利用业余时间，把千氏查了一下，除了du，还有不少灰色产业链，都在这里了。”江清瑶拿起旁边的一个包，把里头的文件拿出来，仔细地检查过后，把资料双手递给千折绵，“您请过目。”
“我看看。”千折绵接过资料，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一叠资料很快便被她翻看完毕，“不错，跟我当初查的差不多，千家基本符合财产充公的要求。”
“墨墨，虽说你父亲不是千家人，但那个小院是记在千庆良名下的，你要不要抽空回去收拾一下？”秦夜阑提醒道。
“这事儿就不用麻烦嫂子了吧，简单得很，直接让下面的人去忙就好。”苏君珩适时出现，坐在了江清瑶身旁的沙发上。
“收拾父亲的遗物，是我该做的，不存在麻烦。”千折绵缓缓摇头，抿了一口茶水，“不过，我早就把东西搬空了，那个院子留着也没什么意义，拆了也好。”
“老师！”天坼带着云曦和夏韫走进来，“药谷那边来消息了，千盛茵醒了，但精神很不稳定，怕是……疯了。”
“那就送回国际监狱吧，单人牢房，好歹她也不会影响别人。”千折绵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这段时间麻烦你们在灵城守着了。”
“不麻烦的。”天坼急忙摆了摆手，“另外，我最近的力量似乎见涨，您看……？”
“嗯，去我那地儿，宽敞。”千折绵拿上车钥匙，“我去一趟，很快回来。”
秦夜阑急忙起身：“墨墨，我跟你一起！”
“不必了，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千折绵把他推回屋内，关上门，看向天坼一行人，“我们走吧。”
坐上车，云曦紧张地闭紧了眼睛，预想中的推背感却并没有出现，车速还是比正常车速快了不少，可没有以前的那股疯劲儿了。
所以……爱情真的会改变一个人这么多？
云曦歪着脑袋望天，那么，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她想不明白，干脆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放松下来，没过多久，睡着了。
这一年来，她跟着千折绵经历了不少，也该累了。
夏韫小声问道：“师祖，您还记得那位秋琬姐姐吗？我听岁晚老师说，她是今年入学c洲最高研究院的所有学生里，水平最高的。”
“嗯，我记得她，相当努力，相当优秀的人。”千折绵罕见地给出了一个很高的评价，“她能进入c洲最高研究院在我的意料之中。”
“可是，上次我看纪老师对着她的照片发呆……”夏韫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