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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溪舟这两日在含元殿被灌了许多药,饭食吃的并不准时,山药小米粥熬的软烂香甜,很合他的胃口,他吃的津津味,看着喜人。
六月脸上挂着笑,探着脑袋,两只眼睛就没离开过孟溪舟。
孟轩鹤见状,悄悄将林初南拉到床榻边,附耳道:“让他吃吧,朕还有事与你说。”
林初南想起刚才那一吻,眼里含了戒备。
孟轩鹤一本正经道:“是朝中之事,我们换个房间。”
林初南这才点了点头,领着他出了暖阁,去了西偏厅。
孟轩鹤把沧海叫进来,拿了奏折,又要了两杯热茶,几样点心干果,便拉下了厅中的垂地遮帘,而后大步走到桌子前,脸上带着殷勤的笑容扶了林初南的胳膊,往椅子上按。
林初南不明所以,身子已经被他按着坐在了桌前。
他把五本奏折摆到她面前,声音压低了些,“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个,皇后,你可得帮帮朕呢。”
林初南奇怪地看着他,“你......你不行么?”
孟轩鹤黑眸缩起,“皇后,你不要动不动就开车。朕说过多次,不要问男人行不行。”
林初南觉得冤枉又委屈,她说什么了?为何一提这几个字,他就变得不太正常了。
“开车是什么?我开车了么?”
孟轩鹤严肃道:“如果你再说,我就真的开车了。”
林初南一脸莫明。
孟轩鹤凑到她耳旁,吞吐着气息,声音磁性而魅惑,“开车就是高强度的互动,比刚才我们在炕上还......”
“我知道了!”林初南没想到开车是这种意思,赶紧打断他的话,并将他的身子推开,一手摸了摸耳垂,让自己镇定,“还是说正事吧,你拿这些奏折给我做什么?”
“你帮我看,帮我批呀。”
“孟轩鹤,在大齐,后宫的女人是不能干政的。”
孟轩鹤生无可恋道:“我也不想麻烦你,我也想自己处理了前朝的事情,好让你在后宫无忧无虑地生活。可是,我不认识字啊。”
林初南有点意外,听他描述他在那个世界的风光,应该也是侯门望族,怎么会不识字?
“你没读过书么?”她问。
“我当然读过!从幼儿园开始,一直读到高中,大学还是去国外读的呢!是这样的,南儿,你们这儿的字跟我们那儿的不太一样,有点像我们那儿的繁体字,你让我看民间那些话本小说我还能连猜带蒙的把意思搞懂,这些大臣写的奏折字体更加奇怪,在书法上又那么放飞自我,我真的看不懂。所以我今天一上朝,他们递上这些奏折后,我就凉了,不得已才提早下朝。”
原来是这样。
林初南没想到孟轩鹤不认识大齐的文字,这样的他,当皇帝能当多少天呢?
她眉尖轻蹙,认真地说,“孟轩鹤,我可以帮你一时,却帮不了一世,你要想把皇位坐稳,必须要学习。”
孟轩鹤感觉自己脑子里的那根筋拧了起来。
他最不爱的就是学习。
在上个世界,他的一切关于学习的事情,都是被老爸逼的。
怎么穿越到这里,又要学习?
他有点不高兴,“你要让我学习,还不如让我重新投胎呢。”
林初南也看出来了,他就是一个玩心大的,一时之间也难以改变他的想法,便说,“现在我先帮你,以后再说吧。”
孟轩鹤这才重新露笑,“南儿对我就是好。”
林初南嗔了他一眼,拿起奏折。
她读的很快,小脸凝着,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将三本奏折挑出来,提起毛笔蘸了朱砂,右手执笔,左手握袖,写下一行小字。
孟轩鹤见她这些字字形优美,方劲厚重,不像女孩子写出来的字,不禁道:“你的书法不错。”
“一个字都不认的人,还懂书法?”她似是打趣。
“我是视觉感受。”
“我在模仿皇帝哥哥的书法,否则,那些大臣发现了端倪,恐有不妥。”
孟轩鹤有点崇拜她了,“你竟然会模仿那个皇帝的书法?你太厉害了。我感觉我是不是遇上了一个宝藏皇后?”
林初南垂眸,眼睛里闪过一抹谁也看不见的黯然。
当初那么喜欢他,却不能随心所欲,又靠近不了他,她只有去了解他所有的事情,他的字,他的画,他作的诗,她全部都烂熟于心。
她用了所有别人看不见的方法,去了解他,去拉近与他的距离。
最后却发现,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
直到她死......
三本奏折批完。
林初南放下毛笔,将奏折放到一旁,简单地说,“这些都是积压了些时日的普通政务。交趾郡的太守派人送了南方的特产献给皇上,说因皇后丧期已经在京停留多日,果子都坏掉了。我批了知道,并让他不要再送了,路途遥远。还有九江郡的万小红聚众造反,我批了无趣......”
“停!”孟轩鹤听到这儿打断了林初南,见她一脸淡定的模样,他不淡定了,“有人要造反,你怎么批个“无趣”,按道理,不应该派兵平叛吗?万一那个什么红打到京城来怎么办?”
林初南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孟轩鹤更摸不着头脑了,只觉得跟林初南接触这么久,第一次看见她这种笑容,带着点儿调皮,很是可爱。
她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耐心地像对孟溪舟说话似地,对他说,“孟轩鹤,看来你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大齐的情况。九江郡守这种折子,都上过好多回了。那个万小红不过是一个绿林大盗,不过,他比一般的匪类讲道理,因此,百姓大多不讨厌他。九江郡守郝克连初上任时不明情况,为了一展他的官威,要拿万小红开刀,结果上山之后就被俘虏了。这件事情,朝臣皆知,成了一个笑话。万小红也没伤害他,关了他几天就把他送回了衙门。自那以后,只要万小红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写奏折说万小红要造反。”
孟轩鹤点着头,原来是这样,不过,他仍是不解,他问:“就算万小红不那么坏,也算是个土匪吧,郝克连跟他为敌也没毛病。为何这么久,都没把他抓住?难道我大齐的官兵,还打不过几个土匪?”
“山里地形复杂,进去容易出来难,南方还多是深山老林,不熟悉地形的谁敢进呀。万小红在山上,不成什么规模,他很少下山,他是贼,但不是反贼,更不是恶贼,自然不必担心。”
孟轩鹤这才完全明白了,禁不住吐槽,“这个郡守也真是的,这点屁事儿,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折子,难道想让朕去帮他抓贼吗?闲的。”
林初南笑了笑,“小时候我爷爷辅政时,每日都要批奏批,太多这种事情了,但下面的人奏上来了,你就必须要给他一个答复。心情好呢,就安慰他两句,心情不好,就像我这样。”
孟轩鹤凝视着她的眉间,“你现在心情不好么?”
林初南没说话。
“怎么了?是不是那两本奏折有问题?”
林初南眸子里的光渐渐熄灭,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