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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矮胖、面容也圆而黑的陶万里,是众多艳羡叶子身体的富商之一。
他听说,叶子肯随了他,爽气的地交了赎身的银两,上前对叶子说,我会好好疼你的。
叶子,信以为真。
临走的前一晚,对于清倌是最危险的,因为此刻名噪东滨城的叶子,是无数富商、权贵眼中的“白月光”。
丽香居之前,是发生过意外。
方鑫,为此,特特来到叶子的房间,门口的老嬷嬷规矩地帮她开了门锁。
叶子:方妈妈好。
方鑫:我来,就是想问明白一样,你如何就突然肯了?
叶子:我十八了。
方鑫:那不算老啊,小元宝!你现在的身价,可不是最好的,不过两年半,才混个脸熟罢了。
叶子:谢谢妈妈这么多年的照顾。
说完,叶子对着方鑫,认真行了东瀛叩拜礼。
方鑫,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她,你不想魏将军了?
叶子,面容毫无波澜,说,妈妈,魏将军是个需要正妻的人,我做不了。
方鑫,明白了。——叶子心里有魏琳。
但她不知道,叶子心里,更藏着复仇计划。在复仇计划面前,魏琳,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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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进陶府的小偏房,叶子有些吃惊。
房间非常小,她搬来的箱笼挤在墙角、靠窗的妆奁几乎占据了整个桌面,最关键,床铺单薄简陋,上面没有白娟。
忐忑了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叶子,一早坐在窗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认真描画着眉毛。这两年,她的灰发,呈现出深灰色,在日光下会泛着异样的紫色光,而在灯烛里则闪着银色。
这,也正是,让丽香居一度门庭若市的原因。
富商、权贵们,“有余”的世界里,争相鉴赏着叶子这样的异类。
方鑫为此,收的盆满钵满。因为她只让这些人,远远地看。须叶子近处侍酒、弹奏的,金,一两。
陶万里,第二天下午,才出现。
他带来一个小丫头,只十岁左右,叶子看了就明白,小丫头是个通传跑腿的,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花了重金买下叶子的陶万里,此刻看着叶子,眼中全无两个月前第一次见的那种兴奋和好奇,只平淡地说,收拾一下,晚上见个贵客。
叶子说,古琴需要琴师来调音。
“不用弹琴。”
叶子问,穿哪身衣服见客?
“银红的那件纱衣。”
叶子,三餐都是别人送来的,她还不知道陶府,有多大、什么样。之后的几个月,她也依旧不知道!
晚饭,她不敢多吃,因为纱衣很轻薄。合上箱笼的时候,叶子把方鑫送她的白娟,掖在枕头下面。
之后,她始终没有用过这个白娟。
因为,陶万里压根没有收房的意思,他买了叶子回来,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用来吸引客户的“展示品”,来应对他一时间不好接触、请不到的贵客和关系网。
陶万里不是东滨本地人,他要快速立足、需要一众本地扶持,叶子的异类吸引和技巧应对,也确实帮他打开了之前的各种僵局和隔膜,三个月的夜夜笙歌,让他快速达到了攀权附贵的目的。
不过见多识广、精明算计的陶万里,和小渔村的人们一样,觉得,叶子有病!
他认为,虽然现在看着正常,鬼知道这女人身上是什么病,所以他甚至不让叶子出门,三餐也是单独送到她房间吃。
叶子不认为她的人生,就是穿着薄纱衣,弹奏古琴、服侍贵客吃酒。忐忑,让她一刻不曾安心。
因为方鑫曾说过,女孩子的漂亮衣裳,不是随便穿上的。
果然,进了陶府后四个月之后,陶万里腻烦了,主要也是他的正妻,怎么看叶子都觉得不吉利,非但是个病人,那么简单。
陶万里对叶子清白,所以他当众对妻子说,我买了她来,就是为了应酬,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陶大夫人其实也是看出,陶万里对这个不吉利的叶子,心生腻烦了,因为该见的、该服侍的贵客,都心满意足了。
叶子,多余了。
因为始终没有贵客肯出手买叶子,心疼银两的陶万里,又不舍得白送了人,便颜面越来越难看起来起来。
于是,陶大夫人出了个“解气”的主意。
入夜,叶子因为近日陶万里的态度而惴惴不安,她有预感。因而,在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她本能伸手摸出一把剪刀,插在后腰。
房门几乎是被撞开的,冲进来三个男人。
叶子,根本没有见过陶府里的其他男人,除了陶万里,便是那些慕名前来的贵客。
她,叫喊着,被三个男人驾着,拖到了边上的马棚。
但是,她的小房间很偏,陶大夫人也早早“清场”,所以任凭叶子怎么叫喊,只有自己能听到。
男人们,将她无情的往草料上一扔。
叶子还来不及起身挣扎,当胸一角被踢回去,一个男人上前用力拉扯她的头发。
“妈的,是真头发,灰色的!”他说着,给了挣扎的叶子一个大嘴巴。
叶子闻到他身上的劣质的酒气和令人反胃的汗酸味,她突然不敢动了,默默盯着月亮下,三个男人的身形。
她不敢看他们的眼睛,因为里面全是,兽性。
她,见过,在船上。
另两个男人凑上来,口中说着,看看下面,便开始拉扯叶子的衣裳。
叶子捏住衣裳大叫着、哀求着,换来的则是一下下劈头盖脸地抽打、脚踢。
听到自己的衣服碎裂,看着月下在空中飞落的腰带,突然,叶子抽出身后的那把剪刀,撑开刃口、用力滑向自己的左小臂,口中大叫着突然想到的谎言。
“我是东瀛魔女,我父亲是恶灵,我的血是恶灵的血。”
所有人,瞬间冻住了一般,不动了,包括藏在暗处“看戏”的陶万里夫妻。
叶子镇定了,一边用东瀛话重复着方才的话语,一边直视眼前三个男人,用汩汩鲜血,涂抹面部和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