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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夫人知道魏琳的心痛。
她派了阿昌、阿信时刻不离左右的看着魏琳,她也心疼叶子,而不想让她白费了心机。
在三个月的冷静期后,魏琳平静地告诉母亲,他决定和左之瑛成亲,而换回叶子。
魏老夫人抱着已经会叫爸爸的魏无恙,说,“孩子是魏大夫人生的,生了儿子便去世了,无恙宝宝和娟子,是一个妈生的,我不想再重复了!因为魏府上下人等,都比你明白道理!”
魏老夫人说到最后,已经气的,浑身颤抖了。一直和祖母呆在一起的魏无恙,抱着奶奶,小手轻轻拍她的胸口。
这个动作,让两个大人,同时心痛不已。
魏老夫人知道,此时她不坚决,魏琳一辈子都要被不会回来的叶子、被魏琳心里的那个曾经的叶子,纠缠。她不允许,不管自己多少心疼叶子,面上应该的决绝,她必须做。
魏琳,听闻,立刻转身走了。
晚上,照例是由阿昌和阿信带会烂醉如泥的魏琳,睡在东厢房。直到天亮,想明白的魏琳,趁陪夜睡熟的阿昌不注意,逃出了房间,将门口的阿信敲晕,仿佛飞贼一般跃出自己的院墙,雇了外面的马,朝大盐城飞奔。
魏琳在曾经叶子背他出来的都督府小角门,等到天色彻底黑透,翻身跃过墙头,静静等着听到声音走过来查看的人。
提着灯笼过来的,还是那个微胖的门房婆子,虽然没看过她,但是听叶子讲过,脸上有块青黑的胎记,好像面颊被人打了一拳。
魏琳,用细绳拉扯门闩,发出阵阵声响,就好像是门外有人在不断推门。婆子提着灯笼正要查看,魏琳便送了绳,从暗处闪身上前,一把塞紧她的嘴,一边从身后捆了手。
“我不想闹大了,只告诉我,那个东滨城的魔女,住在哪里?”
身后被人这么控制,门房婆子大气不敢出,只摇头,意思她不知道。
“灰头发女人,这下你明白了?”
婆子立刻点头,好像她和叶子,很熟络的样子。
“别转头,否则我扎瞎你。你前面走,我后面拉着你,别跑,天黑,自己栽了,头破了,和我没关系。”
说完,魏琳吹熄地上的灯笼,松了婆子,让她带路。婆子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历,只是怕极了,因为她能看到身后伸过来的一把短剑。
一路都没有人,都督府的巡卫,并不怎么样!魏琳这么想着,大概记得来去的路,被带到一个水井边。婆子不敢扭头,只用头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小院落。
“我知道了,你走吧。”
婆子一吃惊,急忙转身、大步逃走,刚走到回廊的暗处,被身后默默尾随的魏琳,从身后敲昏了。魏琳将她拖到暗处的小灌木从里,藏好,重新沿着方才的路,来到井边的小院落。
看着晾衣杆上,挂着女人的头带,他很陌生,走过去摸了摸,猜想这应该是叶子的东西,取了一根,掖进怀里。
魏琳没有声张,因为小偏房里,没有灯烛。
他压住自己的起伏,叩门。
“谁呀?”听到是叶子的声音,魏琳一脚撞开房门,冲进去的瞬间,他听到门闩飞出去,打在什么地方的声响。
“什么人?”叶子,并未惊慌,只是厉声质问
“是我!”魏琳,本来的心,全部变成了恼怒。因为他看到里面的陈设,很奢侈。
魏琳应该庆幸,这晚,屋子里只有叶子一个人。
叶子,坐在床里面,借着门口的月色,用力睁大眼睛,却因为重影而怎么都看不清魏琳,反而能看到他手里的短剑。她不知道魏琳此时来,是什么目的,只说,孩子还好吗?
“很好。”魏琳也借着门口的月色,细细打量叶子的房间。
叶子,急急穿好衣裳,她不能让魏琳这么冒险地呆在这里。她颤抖着,引来角落里的油灯上的火,点燃了一只蜡烛,来不及上纱罩,她对着魏琳说,“你不该来这里。”
魏琳,定睛看着立在桌边的叶子,仍然是那么光洁和莹润,灯烛下的高档瓷器一般。他冲上去,抱紧叶子,吻了她。直到发现叶子的眼泪,划过自己的手背,他松手了。
“跟我走!”
“为什么?”
“我决定娶左之瑛为妻,左凌丰不会再为难我了。”
“孩子会叫爸爸了吧?”
“你不肯走?”
“我已经是这里的叶子夫人了,怎么可能再回去?”
“我不在乎。”
“我在乎!”
“叶子!”魏琳急了,他没有想到叶子会拒绝自己。
叶子说完,绕过魏琳走出房间。她更多的是想看看,周遭的动静,毕竟这里她更熟悉,方才房门被踢开,声音太大了。魏琳必须在被人发现之前,赶紧离开,否则他可能会死在这里。
但是,魏琳怎么肯放过日思夜想的叶子。他也走到小院中,拉着叶子,竟然落了泪。
“我……我已经同意和左之瑛成婚,你还要怎么样?我只求你跟我,,,”
“孩子好就好,我在哪里做‘叶子夫人‘,都是一样的。”叶子,极力冷淡。她见魏琳根本不肯离开,便情愿让他恨自己,而说出违心的诀别。
“你什么意思?你变心了?”魏琳惊恐地问。
叶子几乎是被魏琳激发,开始了她突然想到的谎言。
“左都督大人,可以帮我复仇,你不行。你还是走吧。”
“什么!”魏琳一把拉近叶子,举着她的手,厉声质问,“你,再说一遍!”
“你还是走吧,好好把孩子养大。”
叶子,用力推开魏琳,却仍然被魏琳死死攒着她的手。
“你放手啊。”叶子低声哀求。
不等魏琳开口,他二人的身后,突然传来左凌丰的怒喝。
“你给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