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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了一小块火腿,担心他带来的东西小孩吃了会有问题,就只切了一点点。
小孩拿着火腿像个小兽一样闻了闻,小小的咬了一口,然后眼睛亮晶晶的看了一眼纪朗,三下五除二的两口吞了,都没怎么嚼。
纪朗把枕头从被子上放下来,给小孩身上盖上毛毯,做了个睡觉的动作,看小孩没懂,他拿起地上的几个矿泉水瓶子,晃了晃,又指了指外面,示意他要去打水。
出门前又给躺那地上的男人盖了毯子喂了些消炎药,只是试试看,尽量让他能好受点,要不然等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更受罪。
拎着几大瓶水,顺路去拿了斧子之后,纪朗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给自己找了麻烦。
不过救都救了,好人做到底,没准以后还能靠他们走出这个地方呢。
推开屋门打开灯,炕上的小孩还乖乖的坐着,怔怔的看着他,眼神可怜兮兮的,带着些茫然无措和恐慌忐忑。
往后的很多年,纪朗总会想起来这个眼神,每一次都无比庆幸当时救下他们这个决定。
纪朗笑了笑,“我回来了。”
知道小孩听不懂,但一个人在这个毫无人烟的地方待了一个月,再不见人他都担心自己精神出问题。
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说这句话的时候。
转头看了一眼地上。
??
躺在地上的人呢?
纪朗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被从身后伸过来的大手掐住了脖子。
很粗糙的一只手,虎口贴着他的喉结,能感觉到渐渐在收紧的力道。
我命休矣!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啊!!!
这荒郊野岭的,怎么能因为对方受了伤带着个小孩子就大意呢,明明很可疑!
纪朗在心里大声呐喊。
炕上的小孩看到这一幕,急匆匆的爬下床,对着纪朗身后的人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甚至跳着去抓男人掐着纪朗的胳膊。
感觉脖子上的力道放松,纪朗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滚动的喉咙擦过这人粗糙的虎口。
纪朗双手抓住他结实的胳膊正要拽下来的时候,这人却再也支撑不住,虚弱的靠在了纪朗的背上。
像个结实的大火炉,纪朗被压的难受,艰难的转过身。
知道这人不会伤害自己了,不害怕了却突然有些生气。
“老子费劲的把你救回来,还准备给你做手术呢,你倒好,差点一爪子把我捏死!”
愤愤的推开了他,这男人短暂的清醒了一会儿之后又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
靠着墙缓缓的滑到地上,脸色灰白,毫无血色的嘴唇上全是干裂的纹路。
明明累的好像随时要睡着,却还是强撑着把小孩叫到身边,低下声断断续续的叮嘱着。
原本就眼泪汪汪的小孩,听了这几句话,终于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了下来。
看着动作,这人像是要赶小孩走,小孩子不愿意,他伸手拽着小孩身上宽大的兽皮衣,费力的把小孩推向了纪朗。
然后扒住背后粗糙的墙壁,艰难的站起来,一点点挪动着往屋外走去。
纪朗突然想到小时候爷爷家里养的大狗,知道自己生病活不了了,就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咬断了狗绳跑到外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悄悄的死去。
这人现在就给他一种这样的感觉。
纪朗无语,也顾不上生气了,一把抱起小孩放在炕上。
强硬的抓住这人,把他拖拽到原来躺着的地方,强制他躺好。
刚才是小爷没反应过来,平时的时候他也不至于会被一个伤员制住了。
锅里的鸡肉也热好了,香味散出来了,原本躲在角落里的喵崽闻着味喵呜喵呜的叫了起来。
小孩这才发现炕上居然还有个小猫,疑惑的看着纪朗。
纪朗走过去,安抚的摸了摸小孩,又摸了摸小猫。
小孩也顾不上掉眼泪了,胡乱的用手呼啦了一下脸,一脸好奇和警惕的看向小猫。
喵崽也用同样的眼神回敬。
洗了手把锅里的鸡肉捞出来,撕成小块,往小猫的碗里放了几块,剩下的几块纪朗拿了个干净碗,盛了点鸡汤,放在旁边凉着。
灶里的柴火不多了,纪朗加了柴,继续烧水,顺手把他随身带着的瑞士军刀,还有两条毛巾放在水里煮着。
他没有手术专用的刀,只能拿这个凑合一下了,毕竟地上躺着的这位,背上的腐肉,必须削掉。
这里出了开水,也没什么其他好的消毒方式了。
在鸡肉里加了点面糊,把喵崽抱下炕,放在平时它吃饭的地方,小猫自觉的凑过去吃了起来。
小孩的这碗加了鸡汤的,纪朗拿了个小勺子,一起递给小孩,看着他茫然的样子,又给小孩示意了一下怎么用。
小孩接过去,也没按着纪朗教的来,捧着碗舔了舔鸡汤,直接就着碗口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纪朗心里一乐,这不又是一个喵崽嘛。
不过看他用碗的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用。
可惜他完全听不懂他们的话,好想沟通啊!
倒了些水,给躺着又昏死过去的男人简单的擦洗了一下,纪朗发现,这人长的和他想象中野人尖嘴猴腮的样子不同,其实还挺符合纪朗的审美的,五官很是立体,有点混血的味儿。
尤其是高挺的鼻子和深邃的眼窝,还有虽然瘦但结实的肌肉,要放在以前的世界,这身高体型还有这长相,妥妥的靠脸吃饭啊。
可惜生不逢时,还这么惨……
炕上的小孩已经吃完了鸡肉,端着碗安静的看着。
因为太瘦显得眼睛很大,眼珠子乌溜溜的,眼神清澈又可怜兮兮的。
让人不自觉的心软。
纪朗伸手收了碗,把喵崽拎起来擦了擦它溅到身上的汤汁,收拾干净喵崽又帮小孩擦了擦手,示意他乖乖在炕上和喵崽待着。
找了个他做的支架搭了件大衣,挡住小孩的视线,他可不想让小孩看接下来的血腥画面。
从医药包里拿出来要用的东西和药品,锅里的水早就开了,他把瑞士军刀和毛巾捞出来,将热水和工具放在男人旁边,给男人翻成趴着的状态,往他嘴里塞了个毛巾,防止他疼起来咬到舌头。
先是用纱布简单的给伤口做了清理,然后用刀子一点点的把腐肉刮掉。
纪朗看到过很多次姥爷给病人缝合伤口,但自己上手还是第一次,难免有些紧张,有好几次针扎在肉里他都能感受到这人肌肉的紧缩,搞得他更紧张了。
但是伤口一直在往外渗血,不抓紧缝合后果更严重,纪朗一边想着姥爷淡定的样子,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起来。
缝合好以后,纪朗在伤口上了些消炎生肌,据姥爷说还能止痛的药粉。
可能是药粉倒在伤口上刺激的太疼,这人抖了好几下,纪朗有些惊讶,难不成人早就醒了。
转头一看,果然,这人眼睛通红,忍了这么长时间的痛,额头上全是汗珠。
还好这人总算能明白他是在救他,一直没有出声打断,要不然纪朗都担心自己能不能坚持到结束。
擦了擦自己头上因为紧张渗出来的汗,“已经好了,马上绑一下就完事了。”
说完又想到他听不懂。
只好默默地拿起绷带给缠上。
处理好背上的伤口,又给他腿上的伤口做了清理,上了药绑上。
站起来的时候纪朗觉得腰酸背痛,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了。
洗了洗手,给这人喂了些葡萄糖,他已经意识清醒过来了,还挺配合,纪朗很是佩服他的毅力和身体素质,这种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把血水和刮下来的腐肉端出去找了个地方埋了。
擦了血的两个毛巾剪了一点干净的放进驮包等刷新,剩下的全都扔炕底烧掉了。
纪朗收拾完这些去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小孩,小孩不知道到底睡没睡,见他挪开了架子,自己爬起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小小的叫了一声。
男人睁开眼看了一眼小孩,低声说了句话,应该是在安抚小孩。
小孩原本担心害怕的小脸突然变得开心了起来,看纪朗盯着他,眯着小眼睛对纪朗咧了咧嘴,一副想笑又不会笑的样子。
然后站了起来要下炕的样子,小手还捂着裤裆的位置,还很急的跳了跳。
哦,这是要上厕所了。
纪朗把小孩抱下来放到地上的时候又想到小孩没鞋子,索性直接抱着他去了屋后挖的临时厕所里,怕小孩不懂,还给小孩做了示范。
回屋后,纪朗看到躺着的男人看过来,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男人,问他要不要也去,男人摇了摇头,有些疲惫的闭上眼。
平时一个人的时候,吃饭都是能糊弄就糊弄,能吃饱就行,纪朗做饭还可以,但一个人的饭确实难做,做多少都得吃剩饭,所以他也懒得折腾。
今天添了这一大一小,他决定做顿面条吃。
和好面放在锅里醒着。
纪朗出去在山上拔了几棵野葱,这山里植物种类非常多,可惜他认识的品种不多,不敢胡乱吃。
平时也就采点蕨菜,野葱。
其实山上最多的还是马齿苋,纪朗知道这是个药食两用的,姥爷很喜欢吃,每年春天都要吃好几顿。
吃多了纪朗就开始有点抵触了,除非是在没得吃,否则他不会主动吃这个东西的。
锅里放油把野葱爆香,切成小块的土豆下锅翻炒,加点酱油和花椒粉调味加水,水开后把切好的面片下锅煮熟,出锅前加盐调味,一锅面条就煮好了。
纪朗给自己和男人盛了两大勺,给小孩盛了一小勺,放在旁边凉着。
想着他俩应该都不会用筷子,就每个人碗里放了个小勺。
把小孩从炕上抱下来放凳子上,小孩好奇的用勺子在碗里戳了戳。
“等会儿再吃,现在还烫呢。”
纪朗自己嘀咕着,也不指望小孩能听懂了。
帮小孩用勺子翻动了几下碗里的面,这样凉的还快些。
男人那边,纪朗把面放在了他从山上搬回来的木墩上,原本是打算修一修再当凳子用的,现在临时给男人当个小桌子。
人的心理真的很奇怪,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吃山珍海味都不觉得好吃,但是人多的时候,吃一碗随便做的面都觉得很香。
虽然他并没有一个人去吃过山珍海味。
这顿饭不知道他俩吃的怎么样,纪朗是真的吃的开心,他喜欢吃面,再加上终于在这里遇到了其他人,也算有作伴的了。
不过看这俩人干干净净的碗,想来吃的也不错。
下午的时候纪朗想着男人腿上有伤,走起来不方便,出去砍了个胳膊粗的树枝给男人做了个拐棍儿。
小孩坐在床上无所事事,纪朗想让他下来玩,毕竟小孩子不是真的小猫,不能一直待在炕上,该活动还是要活动的。
又记起来小孩没有鞋子,想到这个他心里还有点埋怨男人,可看着男人脚上破的马上散架的草鞋……
纪朗认命一样从驮包里拿出来一双他给杨老师带的棉鞋,杨老师脚大,给小孩做鞋的话,用一只鞋就够了,他又把另一只放进驮包等明天刷新。
说是做鞋,其实纪朗就是把鞋底拆下来,比着小孩的脚把大鞋底修成两个小鞋底,又钻了两个洞,绑了两条布条,一双简单的小人字拖就做好了。
给小孩试了试,还挺合适,有了鞋子,小孩就可以下炕转悠了。
纪朗把穿着鞋子的小孩从炕上抱下来,小孩盯着脚上的鞋子看了一会儿,试着走了两步。
然后抬头看着纪朗,眼眶红红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纪朗吓一跳,赶紧蹲下来。
“怎么了,鞋不舒服吗?”
不过小孩也没听懂,而是双手抓着纪朗要摸他脑袋的手,轻轻的放在额头上蹭了蹭,口里还念念有词的。
做完这个动作,也不管一脸懵逼的纪朗,小跑到侧靠着墙壁坐着的男人旁边,小声的说了句话,男人睁开眼看了看他脚上的鞋子,说了句什么,小孩开开心心的踢了踢脚丫子。
纪朗听不懂,但小孩像是得了心爱的玩具急急忙忙给家人炫耀的样子,让纪朗的心情也变得更好了。
虽然不懂小孩刚才那个动作具体的意思,不过纪朗猜测,应该是感谢地意思吧。
早上打回来的几瓶水给男人清理伤口再加上做饭,已经用完了,纪朗打算再去打几瓶。
拿起来放在墙角的瓶子,正打算出去,原本还好奇的在屋里来回走动的小孩,突然过来抱住了他的腿。
纪朗拿起瓶子示意了一下自己要去打水,小孩还是紧紧的抱着。
看来是想跟着一起出去呢。
纪朗蹲下身要抱他的时候,他突然自己小跑着出了门,现在门口的阶梯上等着。
真可爱,纪朗突然明白了小孩的意思,有了鞋子他可以自己走了,不用抱。
拿起门口放着的工兵铲,用绳子把几个瓶子把手串起来绑在铲子上,一手拿着铲子,一手牵着小孩,一大一小高高兴兴的下山去了。
到河边了纪朗要去灌水,把工兵铲插在土里,牵着小孩的手放在把手上,示意他在这里等着。
纪朗边灌水边回头看小孩,小孩双手紧紧的握着把手,一脸坚毅和警惕的四处看着,像个小小的哨兵。
这孩子真实年龄应该要比看起来大一些,别说营养不良了,估计吃都长期吃不饱,所以显得格外的瘦小。
不过以后不会了,他以后一定让小孩吃饱穿暖,纪朗暗暗的下定决心,一点也没考虑到男人伤好起来之后会不会留下。
回去的路上,纪朗去看了看离河比较近的几个陷阱。
好吧,什么都没有。
看来明天得去打猎了,正好试试他前几天做的弓箭。
两人打了水又摘了些野果,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现在山里的野果大都是青的,又酸又涩,不好吃,但比没得吃强,纪朗不是一个爱吃水果的人,可时间长了不吃,自己也受不了。
晚上蒸了几个大土豆当主食,煮了火腿粥。
偷偷观察了一下,纪朗发现这一大一小都更钟爱有肉味的粥,而且饭量都不小,分给他们的食物都吃的精光,还很明显的没有吃饱,只是他们都没出声再要。
当然就算要了他也听不懂,做熟的都吃完了,而且晚饭还是不要吃的太撑,在这种地方,大晚上出去上厕所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
记得之前看过的书里说,原始社会的时候,大家都是饥一顿饱一顿,所以有饭吃的时候,会吃的很多,这样反复,胃早就撑坏了。
纪朗在心里猜测他们会不会也这样……
饭后扶着男人去上了厕所,又给换了一遍纱布,喂了点消炎药。
虽然有防潮垫,但晚上屋子里还是有些潮的,尤其男人还是个病号,更不能睡地上了。
还好他当时挖炕的时候挖的比较大,睡两个大人加一个小孩绰绰有余。
扶着男人趟好,纪朗看灶上搭着的水也热了,倒了一些出来用冷水掺了一下,把坐在凳子上好奇的看着的小孩放进盆里。
凑合着给小孩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纪朗才发现,小孩不仅仅是瘦弱,身上还有些大大小小的疤痕,明明才这么小……也不知道是谁下手这么狠。
看小孩和男人之间的相处,应该不是男人打的,而且纪朗总觉得这孩子可能也不是男人的,这孩子长的偏秀气。
完全不是同一种类型。
给小孩擦身体的时候,纪朗才想起来不能一直让孩子穿他那个兽皮,天热起来了太捂了,而且也不知道穿了多久了,灰扑扑的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从驮包里拿出来他的长袖t恤,把袖子剪下来一截放回包里。
宽大的t恤套在小孩身上,小小的他站在炕上,衣服下摆还能盖着脚面,而且衣领太大了得改一改。
不过这都是明天的事了,先这么穿着吧。
想到要做针线活,纪朗感觉自己头都有点大。
坐在炕上披着毯子的小孩,两手紧紧的抓着身上的t恤,反复摸了好多次。
一脸的好奇和忐忑。
给自己洗了脸冲了一下脚,纪朗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九点,现在睡觉还早,索性拿了运动裤出来剪了两个裤腿下来,准备给小孩做个裤子。
剩下的部分放回包里,明天刷新以后可以直接给男人穿。
虽然可能他的裤子对男人来说会短一截,但是总比他现在的兽皮裤衩强的多。
结果本来只打算研究一会儿的纪朗,和针线较劲到十一点半,要不是小孩睡了一觉醒了要去上厕所憋不住了,轻轻的推了一下,他估计还得好长时间。
躺在床上想着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纪朗觉得还挺神奇的。
他救了两个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而是活生生的两个人,而且意外的,相处起来还算和谐,明明双方连基本的沟通都做不到。
这样迷迷糊糊的想了很久,睡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第二天不出意外的,起晚了。
男人和小孩已经醒了,屋门开着,小孩在外面有光的台阶上坐着玩耍,早晨有点冷,灰扑扑的毛皮又被套在t恤上面。
男人应该是背疼,侧靠着墙壁坐在炕边,见纪朗醒了坐起来了,才把固定在墙上的手电打开,想来是昨天纪朗开关的时候他记住了。
简单的吃了早饭,给男人换了药,留了两张他自己烙的凑合能吃的饼给男人和小孩,纪朗背着弓箭出门了。
出去前连比带划的告诫小孩不要出去,也不知道小孩懂没懂,昨天纪朗干活的时候就只是静静地坐着,一点也不会调皮捣乱,想来也不会乱跑的。
去看了几个陷阱,都空空如也,不过好歹在这里待了一个月了,知道平时野鸡很喜欢吃一种野果,这种果树旁边的山上有好几棵,纪朗记得位置,就一路摸索着就过去了。
到地方以后,先找了个高一点的位置观察,果然没多久,十来个结伴的野鸡就飞过来了,有落在地上啄食掉下来的野果的,有在果树上的,还有专门放哨的。
但纪朗忽略了个问题,他不会射箭,再加上这个弓箭是他自己做的,也不是很好用。
所以在野鸡走了又来,来了又走好几回之后,他终于误打误撞的射到了一只。
一看时间,好家伙,大半天都浪费在这里了。
不过也算是有收获了。
到河边褪了毛,挖了内脏,为了方便,他在河边的草丛里藏了锅,省的每次处理鸡毛还要自己带锅来。
纪朗提着野鸡高高兴兴回来的时候,小孩坐在炕上和喵崽玩儿,男人坐在灶旁边的小凳子上烧水。
听见他进门的动静,男人抬头看了一眼。
然后又看了一眼纪朗手里的鸡,难得的脸上有了费解的表情。
他虽然没说话,但纪朗发誓他懂这个眼神的意思。
怎么大半天只打到了一只鸡啊。
然后在做饭的这一个小时里,纪朗时不时的能看到男人若有所思的表情,还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仿佛在告诉纪朗,你放心,以后我来打猎。
…
……
………
他居然被野人嫌弃了,怎么有一种养的猫担心他吃不饱非要去给他抓老鼠的无力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