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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双琥珀色的虎眼紧紧盯住的一瞬间,纪朗觉得自己心都要跳出来了,手心的汗多的弓都拿不稳了。
他没有太多的机会,这家伙在草里的速度依旧不减,哪怕纪朗在山包上,纪朗三箭之内还中不了,他怕是就要血溅当场了。
本来放慢速度给纪朗创造机会的青九,立马回头冲着老虎身后跑去。
没多犹豫,纪朗就射出了这拉满弓弦的一箭。
运气不错,中了前爪,不足以致命,但也大大的放慢了老虎的速度。
这时青九也追上了速度慢下来的老虎,用尽力气在它后腿上劈了一斧子。
没完全停下来的老虎立马跌倒在草丛里。
挣扎着爬起来伏身做出攻击状盯着青,龇着牙嘴里呜呜的发出警告的声音。
纪朗拿起身边放着的长刀也冲了下去,察觉到山包上的人要下来了,大家伙立马从地上跳起来向着青九攻击,试图在青九躲避的时间里跳走逃跑。
可青九看他攻击过来,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而是微微蹲下,快速的在它的腹部划了一斧子。
然后用斧背猛击了几下老虎的头部。
纪朗下来的时候,它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看了一眼青九,除了呼吸有点急促,身上被划了些细小伤口外,没其他问题。
蹲下身直接结果了老虎的青九,却看到站在他旁边的纪朗垂下的左手上,全是血,还在往下滴。
皱着眉拉起他的手,从手心延伸到虎口,一条深深的裂口。
纪朗看到这么大的伤口吓了一跳,手心也开始隐隐作痛了,估计是最后一下没注意划到的。
现在的问题是这老虎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吃肯定是吃不完的。
不过青九也没给他考虑这件事的机会,而是示意他赶紧回家包扎伤口。
青九自己留下处理这只大老虎。给伤口散了点金疮药,用纱布包扎上,看着坐在一旁眼泪汪汪,想帮忙却又无从下手的小满,纪朗给手上的纱布打好结,伸手安抚的拍了拍他小小的肩膀。
也不知道青九处理完老虎要到什么时候,这时候应该还饿着肚子呢,纪朗看着中午剩下的米饭,点火炒了半锅火腿炒饭。
可惜没鸡蛋。
给小满盛了半碗让他先吃。
剩下的纪朗找了个大碗,瓷瓷实实的压了一大碗,拿锅盖盖上,放在背篓里,牵着小孩出门送饭去了。
他不觉得让小孩看到青处理老虎有什么,在这样的世界,没有人可以做温室里的花朵,就算他再喜欢和溺爱小满都不能保护小孩一辈子,他总要慢慢接触这些,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变的强大,就像青九一样强大。
纪朗带着小满慢悠悠的下山,小孩在屋里憋了这么些天,早都想出来玩了。
小满的性格内向些,可能和以前的经历有关,很懂事听话,哪怕想出去也从来不提,现在终于可以出来玩了,碰碰这个摸摸那个的,难得活泼一回。
上山有很多不知名的小花,开的都很好看。
小孩却像是看不见一样,只盯着那些可以吃的野菜。
嘴里还一直小声说着什么。
纪朗也没催他,由着他放飞天性。
到地方的时候,青九已经把虎皮剥下来用草绳捆起来了,看他的处理方式还是很珍惜这张虎皮的,想来这里没有布料和棉花,这虎皮既能当衣物又能做被褥,处理好之后,是个不错的防寒物件。
把背在包里的香皂拿给青九,让他去河边把手上的油污都清洗干净,他则和小满两人好奇的看着剥下来的虎皮。
青九回来就听到两人磕磕绊绊的在讨论怎么大吃一顿肉。
纪朗的语言还是只会一点点,沟通都是连比带划。
青九看到他的脸上带着笑,说话的时候为了能更好的传达意思,表情也变的有些夸张,不由觉得有些好玩。
走近了才发现纪朗的脸上有一道细细的血痕,不知道是被划伤了还是不小心蹭上去的。
青九心里有些不悦,他不像看到这个人受伤,哪怕只有一点点。
鬼使神差的伸手,轻轻在纪朗的脸颊上蹭了一下,血印被蹭掉一些,还有一些已经凝固了,青九的大拇指来回摩擦了两下才擦干净。
还好只是蹭上去的血。
纪朗被他这个有些亲密的动作整蒙了,下意识的伸手蹭了蹭被青九摩擦过的脸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青九大拇指的触感,刚洗过的手有些湿润,粗糙又火热,让纪朗的脸也突然跟着烧了起来。
不由的在心里吐槽,这野人怎么回事,怎么动不动就来这么一下。
搞得他的心都突突突起来了。
像是转移话题一样,纪朗出声,“这老虎肉,怎么切成小块?”
想到什么一样,又转头拿出来放在背篓里的炒饭。
“先吃点东西垫垫吧,你中午就没吃,饿了一天了。”
青九的心思依旧停留在刚才指尖传来的细腻和柔软上,怎么比小孩子的脸颊都细嫩,也比小孩子的脸颊白,想不明白像是一直被供养着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会儿听到纪朗突然说话,被拉回神的他心里有些鄙夷这样的自己,居然在野外分心,真的是不要命了。
接过来纪朗手中的碗和勺子,饿狠了,三下五除二的全扒拉进嘴里。
也不怕被噎着。
看着地上的老虎想了想,青九把老虎皮放进纪朗的背篓里,怕纪朗听不懂,特意放缓了语速,“你把虎皮背着,先和小满回去,我来处理这些肉。”
纪朗在脑子里把他讲的那些名词翻译成汉语,又顺了顺,明白了大概意思。
又指了指被杂草盖住大部分但是还是露出来一部分的骨头,“留几块这个,我要喝汤。”
青九点点头,表示了解。
纪朗这时候也有点不好意思一直待在这里索性背起竹筐,牵着小满上山了。
时间还早,他们把竹筐放回去了还能出来挖些野菜。
他们三个人,这么大一只老虎,肉肯定是吃不完的。
青九挑着砍了几大块肉,又按纪朗的意思,砍了几块大骨头,找了个偏远的远离水源的地方挖坑把剩余的部分埋了。
天气不算凉快了,要是放在外面不处理,臭了以后这一大片地方都不能来了,腐烂的尸体会带了疾病,部落里有不少人接触过腐烂的尸体后就生病的,轻微一点的会让人的身体不再强壮,严重的会直接被夺走性命,甚至会在人群中传染。
所以青九处理老虎的尸体非常小心。
这边纪朗和小满到家后,把虎皮放在了屋子上面的地上摊开晾着,虽然青九没说,但是纪朗看他之前处理毛皮都是这样的。
给小孩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水,一大一小来回跑了一趟这会儿也有些饿了,两人分吃了一张饼。
这几天估计要一直吃肉,纪朗觉得再好吃的肉,吃多了也会腻味。
就带着小满去上山采野菜了。
背着太阳的山上有一片苜蓿,有新长出来的,也有一部分已经老了不能吃了。
纪朗知道这个东西能吃还是小时候爷爷奶奶养牛,家里给牛种的草料就是苜蓿,每年春季苜蓿刚长出的的嫩芽,奶奶总会带他去摘。
村子里大家都喜欢来他们地里摘苜蓿芽,纪朗总觉得这种植物越摘长得就越好。
而且苜蓿芽不管是炒菜还是凉拌,都很好吃,又鲜嫩又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纪朗其实一个人的时候,就算发现了那片苜蓿地,都很少去。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孤寂的,尤其是遇到会让他想起小时候或者以前的东西,这种孤寂感就愈发强烈,总会有一种被世界遗忘的失落感。
但是遇到小满和青九之后,这种感觉就很少出现了,哪怕只有三个人,语言也不共通,但这些就足够了。
这让纪朗孤寂的生活和心,都变得热闹了起来。
严格意义上讲,苜蓿的采法不能叫挖,是割或者掐,和韭菜一样,都是从根部来一刀,吃嫩芽。
纪朗在前面一刀一刀的将苜蓿芽从根部割倒,小满在纪朗身后小手飞快的把苜蓿芽捡进筐子里,两人配合的非常完美。
苜蓿这种野菜,吃的就是个鲜嫩,纪朗就没多挖,挖够能吃两顿的份,就带着捡的不亦乐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小满回家了。
到家烧上水没多久,青九就拎着用草绳绑着的肉和骨头回来了。
晚上几人开开心心的吃了炖肉和虎骨汤,想着小满还在长身体要多补补,纪朗连哄带骗的忽悠小孩喝了两碗。
之前听姥爷说过,虎骨酒有不小的功效,既能祛风湿还能强筋补血,想来虎骨汤的作用也差不了。
但是纪朗忘了,有的时候过犹不及。
几人突然吃了一顿这么补的,然后意料之中的,两大一小都失眠了。
尤其是小满,今天好不容易的外出再加上两碗虎骨汤,都凌晨一点了还是高兴的一直嘀嘀咕咕的。
说着纪朗有的能听懂,但大部分都不懂的话。
纪朗都怀疑他喝的不是汤而是两碗白酒。
看着红彤彤的毫无困意的小脸,纪朗坏心眼的给小孩挠痒痒,这一下简直就反了天,小孩咯咯咯咯的笑的停不下来。
青九躺下旁边一顿无语,怎么小的闹腾,大的也不老实呢。
闹腾到快四点,小满才慢慢睡去。
纪朗也开始有些困倦了,翻了个身正准备睡,突然感觉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
猛地睁开眼,早已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就看到了隔着小满躺在边上的青九,没有来的及收回去的视线。
纪朗怎么觉得他这个眼神,和今天掉头冲向他的老虎那么像呢。
有些心慌的闭上眼,翻了身背对着青九继续睡。
被抓包的青九倒是淡定,也没收回视线,继续盯着纪朗露出的脖颈看,漂亮又纤细的脖颈被碎发遮住了一半,露出来的一半,哪怕是在黑暗中,青九都觉得白的耀眼。
让他想顺着心里的燥热去咬一口,想去确认一下,是不是和脸颊的触感一样的细嫩。
压下心底的胡思乱想,青九也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
现在还不行,他没有足够的食物,没有好的山洞,没有办法给这个人保障,甚至和这人的一些想法和工具比起来,他觉得自己又笨又没用。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被这个人看不起,想让自己更强大。
醒来的纪朗看着手机上的11:21,再看看旁边睡得四仰八叉的小满,有些头疼,看来就算要给小孩补营养,也得循序渐进啊。
睡在外侧的青九已经不在炕上了,屋子里有一股米香和昨天没有散尽的肉味缠绕在一起。
算不得多好闻,毕竟这屋子只要门口留了一点换气的空间,通风不好,味道就容易散不出去。
老虎这个大危险解决了,纪朗的心也安定了下来,开始计划着搬家的事情了。
躺在炕上干瞪眼了十来分钟,也没有什么好的想法,索性起来吃饭。
锅里的米粥表面已经凝了一层米皮。
他这是睡得有多死啊,青九在屋子里烧火做饭,就算有烟囱,屋里还是会有味道的,而且做饭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又是烟又是响的,他居然没有醒过来。
炕上的小满还没有醒来的迹象,纪朗把锅盖盖好,省的粥凉了。
就算开着门,屋子里也有些昏暗,看样子天气不好。
一副要下雨的样子。
纪朗拿着加长的斧子出门,屋顶上晾着的虎皮不见了,想来是青九去处理了。
天色暗的厉害,云层又黑又厚,纪朗担心下雨一下好几天,屋子里天天要烧炕要做饭,柴火不太够了。
他也没走远,就在屋子边上的山腰上找了两颗枯树砍了起来。
最近自己的力气越发的大了,之前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砍树真的是费劲,只能挑着那些已经发腐的枯木去下手,现在的自己一口气砍两颗树来回背五趟都不费劲。
也不知道是身体素质越练越好了,还是所谓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当时,一口气背五趟是纪朗想象中的自己,实际上的纪朗第二棵树还没砍完,青九就来了,一口气背五趟的也是青九。
两人忙忙碌碌了半响,把纪朗挖的小柴房塞满才罢休。
小满早就起来了,自己给自己盛了粥吃了,还用昨天剩的肉喂了喵崽。
纪朗和青九回来的时候,小满蹲在地上洗锅和碗呢,不是很熟练,地上和身上都被溅了不少水,一开始蹲在小满旁边的喵崽也嫌弃的甩了甩身上的水,跳到远一点的架子上舔毛去了。
纪朗也没有打断认真的小满,反正洗完了一起收拾就好了,不能打击孩子干活的积极性。
他不觉得让这么小的孩子干活有什么不对,哪怕是在以前的现代化社会,他也不提倡娇生惯养,小孩子做自己能力范围内的家务也是一种培养。
更不要说在这样恶劣的原始环境下,早早的开始做些事情,也能让孩子学着勤劳起来。
纪朗笑着对仰着头看过来的小孩竖了个大拇指,“小满真棒,都知道主动洗碗了,洗的还这么干净。”
小满虽然听的不是很懂,但是也能察觉出来纪朗是在夸自己,露出了个大大的笑脸。
小声的说了句,“我也是有用的。”
跟在纪朗身后的青九,瞄了一眼屋里的情况,也没插话,拎起屋里十来个空着的矿泉水瓶子去打水了。
虽然快要下雨了,但是雨水和雨后的河水都很浑浊,需要提前备点干净水。
纪朗和小满一起把锅碗洗刷干净,地面上纪朗铺了防尘垫,水渗不下去,纪朗就找了个破掉的衣服当抹布擦干了。
青九还没回来,外面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落地的声音。
没几分钟,一身水汽的青九回来了,纪朗连忙找了干毛巾递给他。
青九却没接,而是借着放水瓶的姿势,低下了头,然后就维持着这个姿势没动。
纪朗怔了一下,下意识的去帮他擦头发,越擦越不对劲。
在心里疯狂尖叫。
“大哥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而且我为什么会这么自然而然的给你擦头发啊,不是,你一个原始人,你也太会了吧。”
越想越暴躁,手里的动作幅度也越发的大了起来。
“嘶。”被大力揉搓耳朵的青九出声。
纪朗这会儿也不懵了,心里和手里使着坏,面上却不显。
还装着关切的样子询问,“怎么了,不小心弄疼你了吗?”
青九对着这个面上一脸无辜手底下动作却愈发粗鲁的人很是无奈,抓住他的手腕,把那双隔着毛巾在他头上作乱的手拿下来一只。
接过了纪朗手里的毛巾,拽着手腕的大手却没松手。
偏近古铜色的大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抓在纪朗虽然晒黑了一些,但和这双手比起来依旧白皙的过分的手腕上。
这种鲜明的对比,让两个当事人心头都涌起一股热意。
纪朗的心跳都开始加速了,口干的吞了一下口水,有些无名的恼火,也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抓着他的人,生气的挣了几下,没挣开。
狠狠的瞪了一眼这只像手铐一样越挣扎越紧的手主人。
青九也怕把人真的惹毛了,一点一点收了力气,手里的人挣脱之后,揉着泛红的手腕坐在炕边上去了,幼稚的背对着他,无声的表示抗议。
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假装没看到那人听到笑声后突然挺起的后背,继续擦头上和脸上的雨水。
坐在凳子上的小满,一脸疑惑。
青和朗是吵架了吗?也没听到啊,刚还好好的。
也不是打架啊,谁打架会只抓一下手腕啊,大大的眼睛里是更大的不解。雨断断续续的下了几天,纪朗从一开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到最后都开始有点烦躁了,想去外面。
青九倒是很喜欢纪朗拿给他的雨批,虽然穿上打猎肯定不行,行动不够便利,但是总比之前淋着雨还要去打猎好许多了。
在部落里的时候,不论是雨天,还是雨季来临之后他们还是要外出打猎的。
地面变的湿滑,很容易就陷进去或者滑倒,大部分猎物的皮毛会保护他们在野外淋雨也有足够的行动力,但是人类在天气恶劣的野外,行动和交流都变的很困难,这样就使得野外捕猎的难度和危险系数极大的增加,受伤都是常态,甚至会有人因此丧命。
可狩猎是必须的,除了寒季,食物的储存永远是个大难题,肉类很容易发腐发臭,尤其是雨天和雨季,两三天就会发霉,部落里的人都舍不得扔掉,吃了之后轻一点的肚子疼几天,严重的会生病甚至死去。
现在虽说他们三个人也不缺食物,可青九就是闲不下来,时不时的外出一趟,从来没空着手回来过,不是兔子就是野鸡,要不就是被雨水冲刷的干净新鲜的野果,或者一筐湿漉漉胖乎乎的菌子。
到最后都不止小满一直盼着他回来了,连纪朗都忍不住回想青九今天会带什么好吃的回来。
想到这个,躺在炕上用脚趾头逗弄小猫的纪朗忍不住的有些嘴馋,青九昨天带回来的菌子太新鲜了,煮了汤他难得的喝了两大碗,现在想起来,嘴里还似乎残留着那股鲜味。
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一大一小两只馋猫一个翻身都爬了起来,青九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只被收拾干净的野鸡。
将另一个手里提着的一袋子野果递给纪朗。
纪朗伸手接过,又巴巴的看了一眼,青九没背背篓。
打开袋子,给自己和小满一人拿了一个果子出来,用手随便搓了搓就开始啃,确定今天青九没带菌子回来,就问到“今天怎么没采菌子?”
青九拿起案板和菜刀,回了句“没走太远,山上的菌子没有了。”
拎着几样东西到门外剁鸡肉去了,不是他诓骗纪朗,是他们住的这山靠阳面,能吃的菌子确实偏少,而且有一些菌子虽说毒素较轻,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也不会选择去吃。
毕竟这些菌子吃过之后,当时虽然也就难受几天,抗抗就过去了,可时间久了就能感觉的到,身体素质会变的越来越不好。
生长的深山里,在山神的赐福下,从野兽嘴里夺食的人,靠的就是强壮的身体,一旦身体素质降低,体力、听觉和反应能力跟不上,很快就会被狩猎组淘汰,只能去采集组,这也就意味着从此之后,这名狩猎者维持生命的主要食物从肉类变成了植物。
这对于一个狩猎者来说,是非常屈辱的一件事。
他们崇尚力量和暴力,以通过自己的力量保护和养活家人为荣。
强大的身体力量是山神的恩赐,但是山神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宠爱,部落里只有一部分人会被恩赐。
可当他们吃了有毒的菌子,破坏了强壮的身体,山神的恩赐会使得他们的生命不受威胁,但同时那些超于常人的能力也会一点一点被收回。
所以青九采菌子,从来只采小时候阿姆带他采的没有毒,吃了对身体毫无损害的菌子,其他的菌子再多,他都不会去碰。
虽说没吃到好吃的菌子,小满和纪朗也没多遗憾,反正等雨停了他们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再采一些回来吃就好了。
而且野鸡炖土豆,浇在香喷喷的米饭上,也很香。
采集队也喜欢在雨天和雨后进山采菌子,菌子会比平时大,数量也多很多,这样他们就可以多采集一些晒干,干菌子和干野菜要比肉类好储存很多,寒季没有新鲜食物的时候,部落里都是靠这些干货煮汤熬过去的。
美美的吃了午饭,纪朗上去看了一眼,雨已经停了,空气里弥漫着雨后泥土混合着青草的味道,明明不是很好闻的味道,却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四周纪朗移植回来的万寿菊原本长的好好的,现在大都被雨水打掉了花朵,就连整个花丛都歪七扭八的半躺着,纪朗过去扶了扶,开过的花朵落了一地,新长出来的花苞却都很结实的抓着枝干,看样子还能再开几茬。
小满吭哧吭哧的背着都快比他大的竹筐,一步一步的从阶梯下面爬上来。
兴冲冲的对着纪朗喊,“朗!去采菌子!”
纪朗把他从最高的一个阶梯下面捞上来,接过来小孩的背篓背上。
“走,怎么采菌子背这么大一个框,不是有小篮子吗?”
小孩牵着纪朗的手,歪着头努力从纪朗蹩脚的发音里辨解出他的意思。
想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笑着给纪朗解释,“采很多,吃不完切开晒,以后吃。”
纪朗点点头,懂了,这小孩挺有意识啊,还知道提前储存食物。
当然后来纪朗知道寒季那么长,且小孩经历的两个寒季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之后,对小孩的这个行为表示了理解。
两人正在磕磕绊绊的沟通,青九也拿着铲子背着竹筐上来了。
纪朗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青九会意,解释了一句,“竹笋出了不少,我去挖一些回来,煮肉很香。”
下过雨的地面泥泞又湿滑,几人就走的慢了一点,还没下山,鞋子上已经全是泥巴,衣服也湿了大半。
好在太阳挺大,晒在身上暖烘烘的,就算衣服湿了也不会冷。
还没到竹林,只是远远的看着,纪朗就看到很多冒出了头的竹笋。
种类还不一样,有冒着黑色小脑袋的,大部分埋在土里的,也有细细长长长到小腿高的。
除了这些笋子,还有很多颜色和形状不同的菌子。
纪朗看到这些菌子的时候,第一反应居然是这里简直就是云南人的天堂。